旖旎
,淡淡道:“看样子咱们还得想法子去查探一番。”
*
不远处传来清脆的鸟啼声,金辉色的阳光洒在官道上,使原本青灰色的道路显得不再那么冰冷,前方树荫下的一个人影吸引了陆倾泽的注意。
“柳伯父?”陆倾泽瞧见在树荫下站着的曲阳候,愣了一下,随后快步走了过去。
曲阳候点点头,道:“千俞,伯父呢,与你父亲是多年的好兄弟,伯父就拖个大,有些事情还是得提醒你一下。”
“伯父您说便是。”
二人并肩往宫门的方向走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伯父知道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但也不能将自己困在过去的回忆里,往后还有这么多年呢,莫要虚度光阴。”曲阳候慢悠悠地说道。
陆倾泽哪能不知晓他的意思,自己因为那件事情……确实,惦记了八年,不只是昭昭,也有他父母的死亡。
“千俞明白。”
只是……他忘不了,也不能忘。
一日查不到真凶,他的心就一日难安。
告别曲阳候后,陆倾泽便马不停蹄地回了府,他并未同往常一般去书房,而是径直去了棠院。
此时的宋夷光正躺在软榻上,睁着一双布满水雾的双眼迷茫地看着房梁处。
她昨夜不是在船上吗?何时回来的?又是怎么回来的?
她皱了皱眉头,记忆中似乎出现了陆倾泽的身影。
是他吗?
这时,门吱嘎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陆倾泽大步走了进来,见她躺在榻上发呆,好笑道:“醒了怎么不起身?”
宋夷光眨了眨眼睛,转头茫然地看着陆倾泽,没有吭声。
见状,陆倾泽颇为无奈地走过去在榻边坐下,将她拽了起来,轻声道:“头还晕吗?”
“嗯……有点儿。”宋夷光嗓子还有些哑,娇声应道。
陆倾泽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早晨让人又去热了一遍暖好了的醒酒汤。
温热的。
他将醒酒汤端了过来,递到了宋夷光的面前:“将醒酒汤喝了。”
宋夷光点点头,接过醒酒汤喝了一小口,倒是……甜甜的,似是加了蜜饯。
想到这儿,宋夷光眉眼间都染上了一层笑意,将汤喝完后,陆倾泽很是自然地从她手中接过了瓷碗,放回了桌上。
“往后出门都必须带着人,还有,莫要跟裴安待在一起。”陆倾泽板着脸说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闻言,宋夷光眨了眨眼睛,不解道:“嗯……为何说他不是什么好人?”
陆倾泽愣了一下,气道:“你说为何?昨日的事儿你都忘了?”
“昨日……”宋夷光抿了抿嘴唇,出声道,“昨日是五公主将昭昭叫出去的,昭昭不知裴安阿兄也在,又不敢忤逆公主,所以……”
陆倾泽眼皮子跳了跳,不忍怪她,但心里却又升起了一股无名火,搅得他心烦意乱的。
“那你同我说说,后来呢?”
“后来五公主就带我们上了船,然后喝酒,再然后……昭昭就不记得了。”说着,宋夷光微微低下了头。
陆倾泽挑了挑眉:“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宋夷光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昨日可是将军带昭昭回府的?辛苦将军了。”
见状,陆倾泽紧绷着脸,越想越气。
“你……你日后不许同裴安走动。”
“为何?”宋夷光眨了眨眼睛,很是不解。
陆倾泽深吸了一口气,不满道:“他昨夜想……”
“嗯?”
“他对你有非分之想,企图在船上轻薄于你,你怎能忘了?!”
闻言,宋夷光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道:“他……对我?”
“嗯,所以,你不许再同他接触,可明白?”陆倾泽冷着脸道。
宋夷光懵懵地点了点头:“那将军,我……我该不会……”
说着,她试图掀开自己的被子,却又犹豫不决。
“没有。”陆倾泽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我将你带回来了。”
“哦……”宋夷光松了一口气,顿了一下,“多谢将军。”
陆倾泽摆摆手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昨晚回府后的事儿,你可还记得?”
见陆倾泽这么问,宋夷光眨了眨眼睛,皱着小脸仔细想了想,半晌才迟疑道:“昭昭……不记得了。”
陆倾泽沉默了一会儿,不死心道:“你当真一点儿也不记得了?”
包括那些幔帐里的旖旎和肌肤间的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