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离破碎
上天恐怕跟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明明拼上性命逃离了那个地方,现在却轻而易举的被带了回来。
裴南泰此时正在柴油桶里生着火,本就阴沉的脸在火光的映衬下变得更加诡异,见闵雪优醒了,他便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漫不经心的来到闵雪优面前。
“啧啧啧,真可怜,一定很痛吧?你都没有看到你刚刚的表情,天哪,无价之宝!”
裴南泰嘲笑着她的自不量力,踢垃圾似的踢了踢闵雪优冻的青紫的脚,然后转过身对那个带她回来的中年男人说道:“爸你可是让我省了不少力气呢,如果不是你通知我,我还真不知道原来这丫头能跑出去,居然还跑了那么远!”
他甚至不用把闵雪优绑起来,因为裴南泰知道她不可能再逃出去了。
她为自己的愚蠢买了单,在荒野之中轻信了一个陌生人,将自己至于万劫不复的境地,可在那种情况下她又能怎么做呢?不被抓回来就会冻死在路上,这是注定无解的题目,不管怎么选择结果都一样。
带她回来的中年男人始终阴沉着脸,他从身旁推出一个黑色的皮箱,然后对裴南泰叮嘱道:“尽快处理掉吧……别再惹是生非了。”
很显然,这是一对狼狈为奸的恶毒父子。
闵雪优的脸色发白,下意识的环上手臂,被打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好在身上是暖和的,裴南泰还没有变态到把她剥干净绑在雪地里。
裴南泰不紧不慢的打开皮箱,掏出了一块厚厚的塑料布铺在地上,然后又将里面各式各样的刑具摆了出来,闵雪优这才注意到地面上还有很多地上未清理干净的血渍,看起来已经有很多条生命折在这里,她忍不住的攥紧衣角,慌张又无措的模样让裴南泰很是满意,他挑了一把趁手的羊角锤,眼神空洞中又带着些许的惋惜:“你本不该感受这种绝望……”
在他们“相爱”的初期,有一阵子确实很不错,仿佛生活在另一片宇宙中,不过这只是个美梦罢了,仅此而已。
裴南泰的指尖扫过羊角锤的尖端,轻轻的摩挲着:“要不是你跟那个小白脸在我面前嘚瑟,我兴许舍不得杀你……”
“收起你这幅嘴脸吧,真叫人作呕!”
闵雪优不明白这个变态为什么会这么恨她,明明当初是他先背叛的,怎么现在反倒成了自己的罪过了?与其说这种狗话恶心她,倒不如直接给她个痛快!
闵雪优不屑一顾的态度让裴南泰很是恼火,阴鸷的瞳孔里顿时充盈着浓浓的杀意,随后,他扬起手中的锤子,狠狠的砸了下去!
“啊!”
羊角锤尖锐的一头扎在了闵雪优的肩膀上,剧痛如潮水般涌来,瞬间淹没了她的所有感官,闵雪优不可避免的发出惨叫声,冷汗与鲜血混合,沿着锁骨缓缓滑落,刺眼的红色和惨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对比,仿佛把她分割成两半。
裴南泰兴奋的看着她身上逐渐肆意的红色,瞳孔中蒙上了一层嗜血的欲望,他已经等不及听到她的求饶声了!
噗呲一声,裴南泰拔下了锤子,闵雪优随着他的动作猛的一颤,痛的差点失去意识。
裴南泰一边扶着她,一边欣赏着她狼狈不堪的模样,空气是冷的,溅在脸上的血却是热的,裴南泰伸出舌头舔了舔,随即露出一个病态的笑容:“怎么样?小公主,你一定没有尝试过这么激烈的刺激感吧?”
一向娇生惯养的闵雪优哪里受得住这种痛苦?她极力的忍耐才没让自己眼泪掉下来,碎发遮住了眸子里的脆弱与无助,此刻的她就像是条搁浅的鱼,艰难又急促的呼吸着。
她强撑着昂起头,哪怕痛的浑身痉挛也依旧保持微笑:“你该用更钝的那部分……”
裴南泰没想到她看起来柔弱,精神却极其坚韧,都痛成这样了还这么嘴硬。
正当他琢磨怎么用更变态的法子折磨闵雪优时,突然注意到她领口的项链,是一个奇怪的款式,像是手工制作,而且他觉得很熟悉,似乎从什么地方看到过。
裴南泰正要仔细查看那条项链时,闵雪优却误解了他的意思,她猛的挣开裴南泰的手,紧握着敞开的衣领,眼神里竟透着娇滴滴的紧张。
她的所有恐惧和慌乱都一下子暴露在裴南泰眼前。
“莫非……”
裴南泰似乎是意识到能让闵雪优害怕到求饶的事情,眼神变得玩味又不屑。
“啊,我都忘了,你很喜欢干净对吧?不喜欢男人碰你?”
“你闭嘴……”闵雪优的声音开始发颤,内心深处的恐惧被一点点剥开,连同最脆弱的部分。
“滚开!不要过来!”
裴南泰带着揶揄的笑容逼近她,然后伸手钳住了闵雪优的肩膀。
“别碰我!住手!住手!”
单薄的衣料被撕开,闵雪优歇斯底里的尖叫,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却抵不过裴南泰暴力的侵犯。
他狞笑着低下头,用牙齿刺进闵雪优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