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凉?
闵雪优身处在什么也看不见的灰暗里,如梦境一般混沌,她无法睁眼,也无法动弹,那种压抑的感觉,似乎要将她整个人吞噬。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空洞又缥缈的声音,由远及近,不停回响。
杀了他!杀了他!看到那样的,不想杀了他吗?
杀了……谁?闵雪优在心里问道,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奖牌本该属于你不是吗?他都不敢面对全班的说话,他就是个糟糕的演讲者,他甚至连拼写都不会……
闵雪优胸口发闷,耳边的声音渐渐远去,眼前也终于出现模糊不清的画面,她用力的眨了眨眼,才发现自己站在悬崖之上。
她抬起头,阴霾的天空上,是岩壁一样的灰色,冰冷的让人心悸,陡峭的悬崖、浩瀚无边的海洋,浪花不断拍打着礁石,发出汹涌澎湃的响声。
突然,郁郁苍苍的松柏密林中钻出两个八九岁的小孩,他们好像感觉不到闵雪优的存在,径直越过她来到悬崖边上。
男孩显得格外兴奋,脸上挂着天真的笑容:“被你说对了,这里简直太酷了!”
女孩一言不发,只是看着小男孩的背影。
男孩对脚下深不可测的大海望而生畏,他不由得后退几步,回过头看向了女孩:“我们应该回去了。”
女孩还是不说话,只是向男孩走了几步,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男孩有些疑惑,他问道:“你怎么了?你想干嘛?”
这时,女孩终于有了反应,她的看向了男孩脖子上挂的奖牌,只是停留了片刻,便回到了男孩脸上,冷冷的开口:“你应该知道我要干嘛。”
随后女孩向他慢慢走过去。
闵雪优在察觉到她的意图时,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她大声的提醒着男孩,对方却完全听不到,想要跑过去,但动作却不受控制的变成了慢动作。
扑通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进了大海,周围一下子安静了,只能听见海浪不断拍打岩壁的声音……
悬崖边就只剩下手握奖牌的女孩,闵雪优吓得瘫坐在地,不住地颤抖着,她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时女孩把目光投向了闵雪优,死死的看着她。
“这本该是属于我的……”
闵雪优的眼神变得恐惧,突然,女孩不见了,闵雪优惊慌失措的寻找着她的身影,但却被手中金属触感震在了原地。
那块奖牌不知为何出现了自己的手上……
“啊!”闵雪优突然尖叫起来,门外的人听到屋内的动静,吓了一跳,都慌张的推门进来。
“雪优!你没事吧?”
闵雪优的意识渐渐回笼,她才发现自己身在医院,胸口依旧像梦境中一样憋闷,喉咙间像是有刀片在割着,干涩难耐。
“水……”闵雪优觉得自己说话都有些困难。
“拿水来。”
闵胜武向身后的女人喊道,闵雪优这才发现,房间里除了父亲,还有一个约莫三十的女人。
女人长相很标致,是个十足的美人,特别是那头及肩的金色卷发,让她整个人妖艳的不得了。
“给你,亲爱的……”
这女人是谁?
闵雪优愣住,心里虽然奇怪,但也没问出口,只是接过水杯,向她点点头表示感谢。
这时,郑巴凛也一脸担忧的走了进来。
“你醒了?怎么样了?哪里不舒服吗?”
“巴凛哥哥?我怎么会……对了!奉伊呢?奉伊在哪?”
闵雪优才想起来,昨天那个杀人魔不知何时闯入了家里,还用麻醉剂迷晕了她们,但是杀人魔并不知道闵雪优对麻醉剂过敏,剧烈的过敏反应迫使她提前醒了过来。
因为杀人魔带着口罩跟帽子,所以闵雪优并没有看到他的脸,只记得他要杀了奉伊,还有自己……但是现在自己却还活着……
是出于什么原因放过她了呢?不能是因为她模糊中求饶了那几句吧……
“奉伊她没事,她说早上醒来看你脸色不好,叫你也不醒,就给我打电话,拜托我带你去医院……”
“哎?是这样吗?”闵雪优有些惊愕,昨晚的发生的一切仿佛做梦一般,但因为过敏反应而干涩的喉咙却在提醒她,确确实实发生了。
但是为什么杀人魔费劲迷晕她们,却又什么也没做?
闵胜武看了一眼郑巴凛,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股寒意,但又很快忽略掉,他转向闵雪优问道:“雪优,昨晚发生什么了?为什么会过敏?”
闵雪优下意识的避开闵胜武的眼神,费力的笑了一下:“没什么,是我不小心把麻醉剂洒到毛巾上了……可是,您是怎么知道我在医院的?”
不管怎样,还是不要再惹那个杀人魔了,万一改变主意又回来找她们可就惨了。
听到闵雪优并没有说出遇到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