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岂不是帮了倒忙！”

“很有可能，要是真的有什么要事，被你这么一捣乱，肯定麻烦了！”杨齐也跟着担心起来。

叶欣欣嘴里小声地嘀咕：“那可怎么办啊？我要不要回去看看啊？”

杨齐忙劝说：“别想那么多了，赶快回家去吧！”

“对了，你和我师父的约定解决了吗？”叶欣欣忽然来了兴致。

杨齐深深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你很喜欢我师父吧？”叶欣欣终于忍不住，将心里困惑了许久的问题说出了口，她看得出来，杨齐对苏慕冰的微妙爱恋，男女之间的感情就像是生鸡蛋的蛋黄和蛋清，一旦搅合在一起，再想要区分开，回到各自原来的状态，是绝不可能了。

杨齐不禁感慨地说：“全世界除了她之外，可能都知道！”

叶欣欣苦苦一笑，“追师父的人很多很多，光我知道的就不少，可没有一个能够打动她的心！”

杨齐意味深长地说：“二十年了，我也没能够忘记她，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现在决定来找她，约定就差一年的时间，怎么这么沉不住气！”

叶欣欣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安慰杨齐：“不是有那么句话吗，你没有摘到的，不过是春天里的一朵花，但整个春天还是你的啊！想开点儿，别太难过了！”

“那没有了那朵花的鲜艳，春天还是春天吗？”杨齐的眼神里仿佛蒙上一层灰色，完全没有了神采，似乎还闪烁着泪光，“这二十年来，每当我闭上眼睛，她的轮廓清晰得就像是工笔勾勒出来的！”

叶欣欣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这其中的情感可能是自己无法体会的，这二十年对于杨齐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他痴痴等待着苏慕冰，苏慕冰不也同样苦苦地等待着苏慕寒，他们都愿意去等待，这样难道就可以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等待一个人是怎样的一种煎熬，深深地体会一滴眼泪从眼角到唇边竟然有这么长的距离，其实，等待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自己也曾亲身感受过，东方烨远去法国留学，自己也是心甘情愿地在这里等待，突然感觉什么都好像没有发生过，自己依旧像以前一样，在期待着东方烨放假回来。

“怎么和你说这些？”杨齐显得有些尴尬。

“她已经是轻功的第一，可她依旧无休止地要求自己，我不知道，什么才是她的目标！”叶欣欣的口气很是无奈。

“她为了那个目标，付出得太多太多了，可是，到头来，她又得到了什么，是名，是利，还是情？”杨齐低声说。

“是啊！我真羡慕我师伯，一个人远离是非，潇洒、自由，游遍了山水，这二十年，他一定过得很快乐！”叶欣欣很是感触。

杨齐望了望远方，“二十年了，好漫长，二十年前还没你呢！我深深地爱过她，也从心底里恨她，时间真的是良药，现在，在我的心里一切都已化为了感情，自己做的事儿，也许是很傻的傻子才会做的，自己却做了二十几年的傻子，而且心甘情愿，似乎从一开始来就没想过自己要退回去！”

叶欣欣欣然一笑，“可能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比你更关心她了！其实，师父应该感到幸运，有一个人这样默默地一直深爱着她！”

“可她却始终那么冷漠，就是见面，都不愿正眼看我！”杨齐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酸楚。

“她怎么能够如此铁石心肠地对待一个深爱自己的人，你这二十年的苦苦等待，却换来这样的结果，你甘心吗？”叶欣欣表示同情。

杨齐严肃地说：“你不该这么说你的师父，我和她之间没有故事，所以没有什么美好的记忆，也没有什么要解释的意义，那么多的日子要过，过来了，也就过去了！”

“她那样对你，你还处处都维护着她！”叶欣欣很是不理解，自己明明是向着杨齐说话，他还不领情。

杨齐感慨不已地说：“人生就是这样，有的人，看了一辈子却忽视了一辈子，有的人，看了一眼却影响了一生；有的人，默默付出，却被悄悄冷落，有的人，短暂的快乐，却得到了思绪连锁；有的人，一厢情愿了多少年，却被拒绝了多少年，有的人，无心的一个表情却成了永远的思念！”

“恩……”叶欣欣似乎开始有点儿受不了杨齐的深情，这是她现在体会不了的，也是她不想要体会的，东方烨让她伤透了心，而苏慕冰的痛苦更使她对爱情不敢再奢望。

杨齐意味深长地说：“一定要好好珍惜你应该珍惜的，放弃你应该放弃的，努力让你的人生别留下遗憾！”

“那你是准备继续珍惜，还是打算放弃？”叶欣欣急忙问。

“你回去吧！能够认识你，我很高兴，以后，有什么事儿，可以来找我！”杨齐故意岔开话题，这个问题对于自己而言实在太严峻了，也许自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这个困扰了自己二十多年的问题。

“我会支持你的，但愿老天也能被你感动，希望你可以早日打动我师父！”叶欣欣礼貌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