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是出现在文字里，无意中才发现，每一次与寂寞相遇，都不是在梦里，而总是在她清醒的时候无孔不入地袭来。

苏慕寒刚出了楼门，就看到叶欣欣在不远处徘徊，就知道她不会那么安分，老实回家，心里不定在那琢磨什么，她一看到他，立刻转过身朝前走去，他不禁摇了摇头，大步追上去。

叶欣欣回头一看，不由得紧张起来，还故作镇定，假惺惺地笑着说：“师伯，您怎么要走啊？”

“我还有事儿，不在这儿住！”苏慕寒回应。

“您这么多年都没回来过，怎么不和师父多聊聊！”叶欣欣不解，苏慕寒二十年没有回来过，难道苏慕冰丝毫也不努力挽留，难道爱一个人，有时只能用一种刻意的冷淡来表达。

苏慕寒苦苦一笑，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一直都很想您，却从来不表现出来，也不向任何人诉说，可能除了您之外，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曾经看见过，她一个人躲在屋子里抱着您的照片偷偷地流眼泪！”叶欣欣用严肃的口吻说，看得出来苏慕寒的心里一定有什么苦衷，只是为苏慕冰这二十年来所承受的一切不平，即使她不说，也应该明白她的心里只有他，每当问起有关他时，苏慕冰总是刻意回避，仿佛是心理极其慎重的一种寄托，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一个女人用最美好的二十年青春来等一个男人，并不是没有优秀的男人出现，她却一直在感情上保持空白，执意不肯涂上任何色彩，而他却什么也不知道，只是一个人酸在心底，伤春悲秋。

苏慕寒的心中不由得涌上一阵酸楚，深深地舒了口气，低声地说：“有时候，我们可能误以为一种生活习惯---对一个男人或女人的，是爱情。你现在还小，可能还体会不到，世上所有的事情不是都能够随自己所愿的，不是都可以自己决定的，无可奈何是常有的！”

“是啊！无奈，人活着怎么会有那么多无奈！”叶欣欣感同身受，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突然间她不禁又想起了东方烨，难道自己和他之间仅仅是一种生活习惯，而自己一直以来都把这种习惯误以为是爱情，可现在对于他，那是什么，所有的感情剩下的就只有无奈。

苏慕寒一想到苏慕冰的现在，不免就联想到叶欣欣的未来，看着她那可爱的样子，那天真的眼神，他实在不忍心眼睁睁看着又一个悲剧上演，担忧地说：“听说，你的‘云外飞天’很厉害’！”

“我的‘云外飞天’虽说厉害，可怎么也不是师伯的对手，什么‘武林超新星’，还不是靠师父的威望！”叶欣欣在生人面前显现出难得一见的谦虚。

“你想像你师父那样？”苏慕寒追问。

“是啊！”叶欣欣挺胸抬头，自信满满地说，“不，我要比师父更厉害，‘武林盟主’才是我的终极目标！”

“武林不是你想象中那么简单的，其中的恩怨情仇，是你现在还不能完全体会的，等你真的做了盟主的时候，反而会更向往自由、逍遥的生活，别人的幸福，也许正是自己的坟墓！”苏慕寒看着叶欣欣陶醉的样子，更加担心起来，可又觉得人生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无奈之处，收她为徒，教她武功，带她进入武林，希望她将来能够有一番大作为，在她初识武林，刚刚对武林充满兴趣的时候，却又告诉她武林有多么的险恶，有多么的复杂。

“这些我都懂，对于人们而言，这些不也正是武林的诱人之处吗？”叶欣欣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最近发生的恩恩怨怨，简直是一个“乱”难以形容的，被苏慕寒说得自己还真有些动摇，可即使是这样，不是依旧有那么多人想要进入武林，挖空心思想要坐上盟主之位，她突然想到了龙子豪的案子，脸顿时板了起来，一本正经地说：“对了，师伯，您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怎么了？”苏慕寒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龙子豪的案子，您没听说吗？”叶欣欣急忙回应。

苏慕寒不解地说：“他的案子和我这个时候回来有什么关系？”

“他们都怀疑凶手行刺龙子豪的时候用的是‘云外飞天’，而且最近有个神秘男人总是出来挑衅，用的竟然也是‘云外飞天’，他们就开始对二十年前的旧事重提，都说是您回来，报二十年前错失盟主之位的仇，现在很多人都觉得您的嫌疑是最大的，连我都被他们视为嫌疑对象！”叶欣欣紧张起来。

“可笑之极，他们有证据吗？”苏慕寒不禁冷笑着说，无奈地摇头叹气。

听着苏慕寒的冷笑声，叶欣欣的内心仿佛被一阵钻心的寒风刮过，不禁眉头紧锁，“是宁昶接手的案子，他不像是随便怀疑的那种人，他们会不会真的已经掌握了什么对您不利的证据？”

苏慕寒不屑地说：“即使是有人故意栽赃，他们也要有确凿的证据，不然，就慢慢查下去吧！总之，人不是我杀的，谁也不能随便定我的罪！”

叶欣欣胸有成竹地说：“师伯，你这一走二十年不见踪影，千不该，万不该，在这个时候回来，不过，您放心好了，我一定把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