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徵宫
郑南衣正小心翼翼的给宫远徵上药,金繁对郑南衣尚且留手了,所以郑南衣如今已经好的差不多,只是宫远徵身上都是淤青,可见下手之人用足了力气。
疼痛让宫远徵忍不住的吸气,郑南衣的动作越发轻柔。上完药膏后,宫远徵本想穿上衣服,却被郑南衣勾住。
“你…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宫远徵脸色爆红,看到他这副样子,郑南衣没好气的敲了敲他的脑袋。“给你运功疗伤,想什么呢?”
自知理亏的宫远徵,乖巧的坐好。女子的手与男子不同,更小巧更柔软,刚覆上去宫远徵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还以为将他弄疼了,郑南衣问道:“是不是弄疼你了?”宫远徵只是摇头。静下心,郑南衣将自己的内力传到宫远徵的身体里。
一股暖流涌入宫远徵体内,与他修炼的功法极为契合。不过十息,郑南衣就感觉到干涸的内力在不断的补充。宫远徵身体上的淤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
本来隐约猜到几分的郑南衣都被这治愈速度惊到,更别说一无所知的宫远徵了。诧异的按了按受伤的位置,一点都不疼。
“这是?”面对宫远徵的疑问,郑南衣内心慌乱,‘完了完了,这可怎么编啊!’,这时郑南衣开始感谢面不改色这个技能了。
面上露出些许挣扎,郑南衣开口道:“这是我郑家的独门心法,只有嫡系血脉可以习得。”
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郑南衣继续说道:“这本心法的名字就可以说明一切。”心中不断闪过一些胡诌的词语,郑南衣面色依旧镇定,“枯木逢春。”
喃喃的念着“枯木逢春”这四字,的确,这本功法当得起。之前,宫远徵总是以身试毒,虽然解的及时,身体多少还是有点损伤。
刚刚郑南衣的内力在他体内走了几圈,身体都感觉轻松不少。“配上秘药,甚至可以……活死人,肉白骨。”
短短几句话,叫宫远徵明白为什么郑忠义一定要把郑南衣送入宫门,也明白了为什么郑家会被无峰杀上门。
“江湖中倒是从未听到过风声。”宫远徵有些不解,郑南衣继续编道:“本来这事只有家主知道,秘药配方都以特殊方式记录在例任家主背上,若是家主死亡,十息之内,配方就会消失不见。”
深深吸了一口气,脑海中闪过些许画面,郑南衣下意识的说着这些话。
“当年爷爷遇刺,我就藏在不远处的柜子里,只来得及记下药材,手法有所欠缺,所以这些年,爹爹的商队走南闯北收集药材,就是想要复原秘药。”
“每人,一生只能用一次,早些年生命垂危,爷爷已经用过了,所以…”宫远徵看着哭得浑身颤抖的郑南衣,将她揽入怀中。
闷闷的声音从宫远徵怀中响起,“当年我娘生我时难产,所有大夫都无力回天,是爹爹用秘药将娘亲救了回来。”
“虽然及时封锁了消息,但还是叫无峰听到了风声,两年前曾派人来抢过,爹爹这才下定决心把我送入宫门。”恍惚的说完,郑南衣才惊觉自己满脸都是眼泪。
角宫内,三人盯着这一本半的医案,陷入了沉默。
“我没能从金繁手中把那半边抢过来,现在可怎么办?”郑南衣语气有些低落,像是在自责一般。
宫远徵摸摸她的头,“这不怪你,当时我和金繁交手就觉得不太对。他的实力,最起码也是个黄玉侍卫。”
郑南衣摇摇头,“之前去长老院遇见过一些黄玉侍卫,我总感觉金繁比他们厉害许多。我若是拼尽全力,也能打败黄玉侍卫。”
郑家的功法,在郑南衣的默许下,宫远徵告诉了宫尚角。听到郑南衣这样说,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实力在黄玉侍卫之上,那就只能是红玉侍。
门外传来细微的响动,三人齐齐向门口望去,宫尚角率先起身,将人抓了进来,是上官浅。
宫尚角紧紧攥着上官浅的胳膊,冷声问道:“你在外面干什么?”上官浅红了眼眶,小声的说,“我听说南衣妹妹受了伤,便想着带点伤药去徵宫看她,后来听徵宫下人说她来了角宫。”
宫远徵冷笑一声,“我们徵宫最是不缺药了,需要你来送吗?”郑南衣“哎呀”,一声,想将上官浅从宫尚角手里解救出来。
拽了一下,笑死,根本拽不动,伸出罪恶的小手连续拍打了宫尚角几下。郑南衣也不敢用力,她可打不过宫尚角,不过幸好,宫尚角还是松开了手。
被松开的上官浅躲在郑南衣的身后,眼眸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多谢姐姐关心我,我现在已经好多了。”郑南衣握住上官浅的手,说道。
反握住郑南衣,上官浅也笑着说,“妹妹没事就好。我刚刚……好像听到你们说金侍卫?”说着,上官浅的眼睛飘向了宫尚角。
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上官浅这件事,宫远徵也看向了宫尚角,郑南衣紧张的望着宫尚角,眸中带着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