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5 章

“太子殿下。”

明月殿门口，霍玉凌遇到太子，他避无可避。

自从上次东宫宴会后，两人再也没有相见，霍玉凌埋在大理寺，最近没出什么案子，他还在查东哥的消息。

一长不理解，这案子哪里还不清楚吗？

户部断了这条线，盛佳茶也不放弃，重新从源头蹲，京都是个大市场，私贩盐税的人不可能只有东哥一个，果然不负她辛苦，这些日子又抓了不少贩子。

户部要动盐税在京都四起，梁少古默许当了鸵鸟，霍玉凌迟迟不封东哥命案，借口东哥命案跟盐税有关，联合户部行动。

这算是彻底跟东宫撕破了脸面。

太子日子不好过。

如今两人再见，竟然已经不同阵营。

太子看着他这个弟弟，心情复杂，“你以前可是喊我太子哥哥的。”

霍玉凌没说话。

太子叹气，“要因为一个官宦女跟我分道扬镳吗？九弟，我们可是一同长大的兄弟。”

霍玉凌坦坦荡荡对上太子视线，“太子殿下，我，你，大哥，二哥，我们这些兄弟都是一起长大的兄弟。”

太子面色不虞，“你想说什么？说完杀了大哥跟二哥反目吗？九弟，你清楚，皇家血缘上的兄弟是仇人，感情上的兄弟才珍贵。”

霍玉凌目光磊落，“太子哥哥，你说错了，皇家没有利益纠葛的才是兄弟，大哥二哥跟太子殿下一直不睦不是因为没有感情，而是因为有利益冲突。”

太子平静看着霍玉凌，平静下来是暗流涌动，他直白问，“九弟，你要跟我争夺这至高位吗？”

霍玉凌摇摇头，“太子殿下，你知晓的，我从来没有与你争夺的意思。”

太子面色稍缓，他走上前去搭霍玉凌肩膀，“九弟，我们才是一起长大的兄弟，既然你这么喜欢萧家女，这样好了，我以后.....”

霍玉凌往后退了一步，“但是我也要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

太子的手停在空中。

他肃然看着霍玉凌，在他们这些兄弟中霍玉凌是永远诚实坦荡热烈的少年郎，他的爱恨跟清澈的湖水一样分明。

太子从霍玉凌的话中听出了决裂。

“九弟，你这是在告诉我，从今以后都不再是我弟弟了吗？”

霍玉凌郑重行礼，“不，我还是太子殿下的弟弟，但从今以后我也不只是殿下的弟弟了。”

“我还是大都九皇子，是大理寺卿。”

太子一震。

殿门开了，和嫔从里面出来，“娘娘起了，两位殿下进来吧。”

霍玉凌：“母妃。”

和嫔目光淡淡，微微点头，看向太子，“太子殿下快进去吧，娘娘念叨呢。”

太子微微点头率先进了屋。

留下霍玉凌跟和嫔在门口。

和嫔微微仰头看向霍玉凌，眼底似乎有话最终什么也没说，叹息般点了点头，“进去吧。”

和嫔转身就走。

霍玉凌站在门口有些恍惚。

他似乎从来没得到过和嫔多一句的关心，相对他这个亲生儿子，和嫔对太子要上心的多。

霍玉凌默不作声跟上去。

雅贵妃脸色疲倦，看到霍玉凌笑了笑，“玉凌也来了，好久没见了，快来看看，你母妃新作了衣裳，给你留着呢。”

霍玉凌看了一眼和嫔，和嫔站在雅贵妃身边倒水伺候着，没看她。

雅贵妃亲昵的摁住和嫔的手，“这些事让下人干就好了，说了多少次了，你现在是妃子了。”

和嫔淡淡一笑，“小姐永远是小姐。”

雅贵妃脸色稍缓，“什么小姐的，我们从小一直长大，虽然你是丫鬟，但我一直把你当姐妹的。”

“小姐抬举了。”

霍玉凌没说话。

雅贵妃看向霍玉凌，“你现在进了大理寺总是忙，连新衣裳都没时间来拿，起码也要看看你母妃啊。办案凶险，你母妃总是担忧的。”

霍玉凌扬起笑容，“让贵妃母妃担心了，是我不孝。”

雅贵妃握住霍玉凌的手，“知道你辛苦，太子还总跟我说呢，说你现在上进，大理寺的案子也办得好，太子是兄长，你也大了，你们一同长大，是窝心人，很多事情交给你太子肯定是放心的，玉凌，我们是一家人，你明白吗？”

雅贵妃话里话外都是明晃晃的提点，他霍玉凌跟母亲都是他们卫家的狗，霍玉凌心里堵得慌，笑容都僵硬，“贵妃说的是。”

雅贵妃这才满意松开手，“我听说户部最近盯上了卫家，大理寺也掺和进去了？”

“是。有人报官，户部死了人，查了，死者是东临来的私盐贩子。”

太子看了一眼霍玉凌，“是卫大公子外室的弟弟。”

雅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