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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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扮雪清河之人的身份，已经算是明了了。

武魂殿的新任圣女，前任教皇千寻疾之女，千仞雪。

尘清在又一次随宁风致去武魂城时，见到了这张令人难忘的脸，双方都非初见，尘清坏了千仞雪的计划，宁风致甚至被这新任圣女叫了好几年老师，但双方都当作是初见。

“宁宗主，长歌冕下，这位便是供奉殿的圣女，千仞雪，雪儿，还不向两位前辈问好？”

“说来，我与长歌冕下初见时，也便是雪儿这般年纪，如她这般，跟随在前任教皇之后。”

也能算是寒暄，但比往常的，倒是更有内容几分，尘清望着与她说起曾经的比比东，并不觉得那是比比东记起往事想和她友好的叙叙旧。

“确实，那的确是很久之前的事了，看到教皇冕下如今的成就，想必您的老师也会欣慰。”

很有趣，千寻疾突然冒出了个女儿来，比比东却对这位老师的血脉多有不满的样子，更甚至，对她的那位老师，比比东似乎也无甚尊敬，尘清冲千仞雪微笑示意，态度自然，也没什么谈话的想法，毕竟计划失败的是千仞雪，而不是她，她只是想着，这新圣女，比起千寻疾，更像千道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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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魂殿设立之初，殿内大家均为志同道合者，要救众生于苦难中，最初建立武魂殿的那些人里，有战士，有学者，有工匠，有农夫，有商人，有贵族，他们有的是魂师，有的不是，为百姓免费觉醒武魂，也为无知者传授知识，他们中最厉害的，是个女魂师，她展开羽翼，给苦难者庇护，给邪恶者惩罚，是武魂殿的战神和领袖。

而有一天，这位领袖成为了神明。

“关于天使武魂能掌管武魂殿这么久这点，我深感他们口中的任贤能者居教皇位就是个笑话，说真的，比比东之前，已经有多久没出现过不姓千的教皇了。”古榕语带嘲讽，而尘心认真思考了一会，“我听爷爷说过，他年轻时的教皇叫做司容，为人温文博学，在位期间整理书籍上千，教于世人，距现任教皇隔了五代。再往前应该是一千七百多年前的明炎教皇，我游历时看过他的传记，孤儿出生，资质也不顶尖，但极刻苦，一路修行至97级，在位约百年，斩杀恶人无数，最终为救数万人与百名邪魂师同归于尽而死。”

“了不得了不得。”古榕称赞道，“上一任的那位千教皇，更别说舍己为人救苦救难了，不杀人放火就不错了。”

“不过，也不怪那么多任教皇都出自千家了，毕竟，他们和神一个姓，神级武魂，先天二十级魂力，好了不起啊。”古榕阴阳怪气的声音实在无法被理解成赞美，别的不说，光千仞雪做的那些事，就让他对天使毫无好感。

他可不信千仞雪来天斗是为了观光旅游体会风土人情的，人都舞到家门口了，要把自家拖下水，圣人才原谅他们，古榕从不觉得这个形容和自己搭得上边。

“我原以为那位圣女要再过几月才现身呢，倒是恢复得快，这次见面，权当我们没见过，真是的，就算忘了我和我的九歌，也不该忘了曾经的老师啊。”尘清也没什么好气，“风致当这个老师可是挺上心的。”

“另外，比比东和千仞雪不怎么对付，或者说，千仞雪是受千寻疾连累的，千寻疾是她的老师，她却一口一个前任教皇，这次，其实也不必把千仞雪带到我们这几个坏她计划的人面前的。”尘清给自己把茶续上，“说起来，风致呢，忙完了倒是不见他了。”

“小致陪小锦去了，前些天我们都忙着，今天有闲，他自然是娇妻幼子在怀去了，留我们三个，也没什么事做，只好在这里喝茶赏月亮。”古榕笑嘻嘻地看着尘清，尘清总觉得他在暗示些什么。

尘心瞥他一眼，“品茶赏月是雅事，你是当好好修养修养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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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那雪灵，倒是有段时间没来了。”尘清看着面前的紫衣男人，他的声音和她曾听过的那声轻笑相同，尘清倒不吃惊，“有麻烦事情，自然没空来了。”

“你是？”

“绮罗郁金香。”

“绮兄突然现身有什么事吗？”

“是有点事，关于你和那雪灵，还有泉底下的那两位，我看过了，现在另外那两个都出去了，你让那雪灵出来呗？”

“什么雪灵雪灵的，你不是知道我叫明空吗？”现身的明空皱着眉，“还是你想说，之前盯着我们的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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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们就缔结了契约，分享了魂力和生命？”绮罗绕着尘清和明空看了几圈，“说起来，你们这分享是哪种程度的？雪灵兄你还活着吗？还活着的话，要是你们一个死了另一个会怎么样？”

明空捏了捏拳头，“活得好好的，不信的话，我还可以揍你一拳让你感受感受。”

“至于另一个问题，这种契约是我们创造的，你看我们哪个像是死过的样子？这问题我们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