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虽然暂时只能学些低等的仙法，但是有东西可以学对霓裳来说本身就已经很开心了。

本来，师姐们还担心，害怕她因为测不出灵根而心灰意冷。但是她们明显想多了，见她每天到练功室的时间比谁都早，心里的石头也一一全都放下了。

“没想到这孩子竟这样坚强，要是换了自己，恐怕早就意志消沉了。”

师姐们纷纷这样想。

但是没过几天，原本担心的心就开始朝着嫌弃的方向一路狂奔下去了。

“臭小七，谁让你把我的袜子变成鼻涕虫的。”

“好你个小七，竟敢把癞蛤蟆放到我被子里，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七，我非杀了你···。”

这样的对话每天都会在七秀坊内上演。

就在霓裳乐此不彼捉弄师姐们的时候，她预料之外的第一次出师就这样不期而遇了。

事情还要从一天早上说起。

那天一早，霓裳正准备出门捉一对蟾蜍回来放进二师姐的鞋里。但是当她推开门的时候，却发现门外坐了两个人。那是一个男人，满脸风霜，手上牵着的是他女儿。

“请问。”男子问道，“这里是七秀坊吗？”

“这里是七秀坊。”霓裳答道，“请问你找谁？”

谁知她话音刚落，那名男子二话不说就跪了下来。不仅自己跪，还拉着旁边的小女孩一起跪。一边跪一边说道：

“灵儿快跪，这是活菩萨。”

霓裳吓了一跳，赶紧躲到了门后，摇着手大声说道：

“你们跪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活菩萨。”

我可不是什么活菩萨哦，霓裳在心里说，师姐们可是都叫我活阎罗的哦。

“你不是公孙大娘吗？

男人抬起头来。

霓裳气苦，原来对方是将她认作她师父了。

“公孙大娘是我师父。”霓裳解释道，“这么说你们是来见我师父的了？你们找我师父有什么事。”

长安城南有一片高出长安城约两百米的黄土台原地，因是汉宣帝杜陵所在地，因此称杜陵原。在杜陵原最南边有一座不起眼的小村庄，名字叫做义川村。此人正是义川村的村长，姓杜，名字叫杜仲。

原来，不知从何处来的一只妖物，凌虐乡里不说，还霸占了村后的台地。他此行的目的，是来请公孙大娘前去帮忙降妖服魔的。

“村民们都是没什么钱的。”杜仲不好意思的说道，“就是这些钱还是大家好不容易才凑出来的，多少是一点心意，还请大娘不要嫌弃。”

在杜仲身前摆着一块破布，布上散落着一些铜钱。

公孙大娘看看他，再看看钱，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可捉摸。

“钱的事我们先不说。”

公孙大娘将钱推到一边。

“我很好奇，”她说道，“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又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哦，大娘说这个呀。”杜仲钱笑了一下，说道，“大娘您的名字自然是听杜曲镇上的李牟子说的。”

“李牟子？”公孙大娘皱眉，“哪个李牟子？”

杜仲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绮裳开口说道。

“师父您忘啦，就是那年您路过杜曲镇，在路边搭救过的那名孕妇。”

“对对对，就是她。”

杜仲欣喜的说道，心里估计在说：这下看你还怎么抵赖。

但是公孙大娘心里想的却是：看来当年真不该多是救了她···。

“大娘您是不知道。”杜仲眉飞色舞的说道，“在十里八寸，您的名字就和活菩萨差不多···。”

“够了。”

他话还没说完被公孙大娘强行打断。

“你可知道，每一县都有专门的除祟部门，没有官府的允许谁也不许私自除祟。”

杜仲睁大了眼睛绝望的望着公孙大娘。

“大娘说的这些我岂有不懂。”

杜仲露出凄苦的表情。

“要是这点钱可以请到专业的除祟队，我也不必跑这么远来请大娘您出手了。”

公孙大娘望着他，心里百味杂陈。

另一边，霓裳和寒裳、绣裳三个正在逗小杜灵儿玩耍。

“你叫什么名字啊。”

“杜灵儿。”

“今年几岁了。”

“九岁？”

“九岁？”霓裳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眼睛，“你个子这么小怎么可能有九岁。”

霓裳捏捏她的小细胳膊，又把她抱起来称称体重，感觉怎么也不像九岁的孩子。

“妈妈说。”杜灵儿忽闪着美丽的大眼睛说，“等赶走了后山的妖怪，就能种山上的地了。到时候有了吃的东西，我和弟弟的个子就会长高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