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成正果,也不枉费当初他们抓耳挠腮地撮合。
“你认识谢元歌?”季愁年靠了过来,突然问道。
燕昭脑子一激灵,解释道:“谢家主与天君同为洛云七仙,是至交好友,我自然知道。”
“洛云七仙。”季愁年嗤笑一声,瞬间没了兴致,继续懒懒地吃着能腻死人的糕点。他若有所思地盯着竹青酒,问道:“酒好喝吗?”
燕昭动作一顿,十分稀罕地打量他:“你没喝过?”
季愁年想了想,肯定摇头。
燕昭朝卖酒的老头挥手:“再来一壶竹青。”
老头儿屁颠颠地走了过来:“谢惠一两。”
燕昭将酒塞进季愁年的怀里,指了指道:“他喝,他付钱。”
季愁年冷不丁被塞了壶酒一双凤眼瞬间放大,圆溜溜地瞪出了几分懵懂。
他眨巴眨巴眼睛,一脸严肃地盯着手里的酒壶。
燕昭懒得管他,从他兜里直接掏了两块银子,笑眯眯地道:“再来一片壶。”
老头几乎要笑的合不拢嘴:“得咧!”
见季愁年还没喝酒,燕昭眯了眯眼,看在两锭银子的份上,她示意季愁年看过来,慢悠悠地将酒壶打开,仰头倒酒一气呵成,得意地竖起大拇指。
“就这么喝!”
季愁年嘴角一抽,双手抱着酒壶慢条斯理地将酒壶放在酒壶。酒香浓郁扑鼻而来,他不由皱了皱眉,犹豫几秒才小心地抿了一口。
“咳咳。”季愁年被呛得连连咳嗽,苍白的俊脸甚至染上了一缕霞色:“酒,果然难喝。”
燕昭看得直摇头,嘴角却不由微微弯起。
她的师弟也不会喝酒,即使她将酒递过去也只会温柔拒绝,言道饮酒伤神,一张口便是大道理,念得她头都大了。
“原来这就是酒的味道。”季愁年继续抱着酒壶,盯着清澈的酒液一本正经地进行点评:“看着好看却是又苦又涩。”
他瘪瘪嘴,突然没了声响。
燕昭讶异,踌躇了一会儿才用手指戳戳季愁年的肩膀,见人依然红着脸死盯着酒液看,不由以手扶额,不可思议地嘟囔:“竟然醉了。”
“这么点酒竟然就醉了!”
她试图将酒壶取出,不料季愁年死死地抱着酒壶不撒手,突然开始哼起了小调。
小调断断续续不成曲儿,但因着季愁年优越的声音倒是有些入耳。
燕昭:……
燕昭耐心地听完了一曲,指了指酒壶道:“来,把酒给我。”
季愁年傻愣愣地点头,乖巧地把酒递给了她。
燕昭喜滋滋地接过竹青,还剩下大半。她正准备继续饮酒畅快,却发现一只手横空出世将酒壶拍向远方,啪的一声酒液四溢。
“!”燕昭眼含杀气,却看到一个季愁年踉踉跄跄地起来,头顶毫不客气地撞到了车顶。似是疼的酒醒了一点,季愁年双眼涣散地看过来,疑惑道:“燕——”
他低低笑了几声,趁燕昭不备将其拉近,几乎是鼻尖对鼻尖地抱住她。
燕昭对天翻了个白眼,不断安慰自己不该跟一个醉鬼计较。她正准备推开季愁年,却发现对方头一歪倒在她的肩上,脚下一滑带着她重重地摔在车内。
季愁年吃痛地抱头,随即彻底睡死过去。
燕昭面无表情地趴在季愁年身上,她没有动作,因为就在刚才,她发现季愁年竟然丧尽天良地在马车内布下禁锢法阵。
十分娴熟宛若本能。
燕昭在心里暗暗嘀咕这厮到底有多缺乏安全感才会在昏睡前都要下意识布下法阵。
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睡死过去的季愁年十分安静,俊美而富有攻击性的五官也变得柔和亲切不少。他眉头紧皱似是入了梦魇,无声唤着什么。燕昭虽然好奇心重却不会探寻别人的私事,只得将注意力转移到车壁,默默数着车壁上到底刻有几片花瓣。
“燕—”
燕什么,难不成这厮在梦里还要诅咒她!
燕昭苦大仇深脸。
“燕昭—”
啊,果然在诅咒她吧!
等等,她现在不是叫燕小六?
燕昭猛地惊醒,她从未在季愁年面前暴露过本名,也就是说季愁年唤的是曾经的上华天君?
或许同名同姓?
燕昭凝眉肃然,立刻回忆自己以前是否留了什么孽债。
记忆快速过滤,一无所获。燕昭突然长叹一声,都怪自己过于优秀啊,救了这么多人,一点也没有关于季愁年的印象。
也许,真的只是同名同姓吧。
第二日,龙曦一夜未眠依然在勤恳练剑,丝毫没有察觉自家师父在马车里遭受的苦难。
季愁年长睫微颤,睁开眼便正对上一张平庸干净的脸。
他惊得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