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
准找到尚在移动的目标。
门一开屋中立刻有了寒意,白玦走过来给她披上件外衣:“你不用学。”
“为什么?”
“这种传信需要在灵识内打上风家印记,那便真算是彻底入了风家,”白玦认真说,“有我在,你不必如此,自由做自己便好。”
宁霜霁一愣,忽然挑眉一笑,垫脚在他脸颊上亲了下。
有来有往,这下子就公平了。
白玦目瞪口呆,脑子半天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
但他耳朵向来反应很快。
宁霜霁伸手摸他耳垂:“又红了。”
白玦:“……”
宁霜霁恍然大悟:“你是不是一害羞就耳朵红啊?”
“……”白玦已经彻底失去辩解能力。
宁霜霁歪头,似乎觉得又什么不对:“但之前说起清池的时候,你耳朵也红了来着——”
白玦觉得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可要不得了了,赶紧掐灭她的联想:“我就是热!”
他说完将宁霜霁一路推回偏殿门口:“快去收东西,不然明早耽搁容易出变数。”
“好!”
宁霜霁一想到能出山玩就高兴,立刻跑进屋,白玦趁机偷偷在院中靠冷风晾耳朵晾了许久才终于平静下来。
……
风棋虽是损友,该靠谱的时候还是很靠谱的。
也不知他究竟用了什么借口,一晚上功夫便再次拿捏住他爹的心理。
第二天一早白玦便被风溯河叫去“商议要事”。
白玦从始至终表现得像毫不知情,直到风溯河开口让他去找风棋会合时,他依旧神色如常,随即按计划提出想带宁霜霁一同前往。
直到同白玦御剑奔赴莫家遗迹,看着脚下葱郁山林,宁霜霁还是忍不住感叹计划之顺利。
“风棋到底怎么说服他爹的?”宁霜霁抓着白玦的衣服,迎着风大声问,“还有,他居然真的放我出山?”
按照白玦昨晚所言,风溯河现在应该会对她看得很紧才是。
白玦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牵起她的手示意她搂住自己:“扶稳些,别掉下去。”
他这么主动,宁霜霁也没客气,一把搂上去,紧贴在他背后。
然后她将下巴搁在白玦右肩,偏头去看他耳朵。
果然红了。
宁霜霁压抑不住的笑声就在耳边回荡着,白玦心绪不稳连带着剑都跟着抖了几下。
宁霜霁吓了一跳,顿时搂地更紧。
于是,剑也抖得更厉害。
……
白玦在这死循环中强行稳住心神,生硬地将话题引回最初,总算免了场“坠剑危机”。
“风棋惯用的借口就那几个,其实不难猜,”他清咳一声,试图不再去注意背后的温热,“师父一直担心他性子顽劣,以往碰上大事多由我一并出面,只要他言语中透露出些许‘不稳重’,再向师父提议有我在更稳妥,想来师父是不会拒绝的。”
庄家在受康家欺压一事上首当其冲,自然也对其存有更深畏惧,对外又一贯表现地最为懦弱谦和,怕是还比不上更弱小的戚家果断。
这种情形下,风溯河自然更相信白玦这个稳重的大徒弟,而不是洒脱肆意没正行的亲儿子。
“至于你,”白玦缓缓开口,“我说过师父不是狠戾之人,你我一同入千结庄破阵,又因此负伤,师父对你已有认可,况且他如今认定我们关系不错,由我带着你,该是放心的。”
“我们本来关系就不错啊。”宁霜霁立刻接话道。
若幻梦皆为真实,那便是好了两世呢,她心想。
这次出来不是为做任务,自然没必要缓步行进,在沿途收集信息。
二人一早出发,半点时间没耽误直接飞向大陆西南边。
借口用了自然需要圆好,他们必须赶在风棋一行人抵达庄家前与之会合。
风棋昨日便已出发,就算做“内应”帮着拖延也不好拖太久,所以白玦和宁霜霁必须抓紧时间。
紧赶慢赶,二人终于在红日快接近地平线时赶到莫家遗迹附近。
一下剑,白玦便叮嘱道:“沧海桑田,莫家遗迹如今正处在南疆领地边缘。南疆人一直行事神秘,自成一处,平日里同修行世家并无来往,修行世家也向来对其敬而远之,我们最好低调行事,不要惊动他们。”
宁霜霁点头。
白玦随身带着她用朱砂标注过的那张小地图,出发前还特意给她指过莫家遗迹的大致位置——确实正处在南疆附近。
白玦:“我们本应该御剑绕过南疆领地,但直接步行穿过这里能省不少时间,只是……不管碰上什么人,都别贸然出手,知道吗?”
听他这般谨慎小心,宁霜霁不由得对“南疆”越发好奇起来。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