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从羽士问玄机
乖乖在房间里待着,他也无可奈何。”
云菲皱眉道:“你曾经不也是重华山的祭司,按理说你的功力在月圆时也该大涨,怎么你的法术竟不能压制于他?”
缔河闻言尴尬的别过脸去,不自然的轻咳一声:“我毕竟道行远不及他,这微末瑕疵也在情理之中。”
想想也是,缔河的修为若能和摇光旗鼓相当便不会被逐出重华山遁入一个区区侍郎府中,眼下更不会被自己的一幅残图引动,她思量片刻,觉得已经从缔河处得到足够信息,更多的以缔河与摇光之间相差的实力,他恐怕也不会再愿意告诉自己,想着她与缔河各取所需,缔河也已拿到应得的报酬,正要离开之际,忽听上官熙说道:“恕在下冒昧,不知前辈可否告知那摇光究竟是男是女?”
云菲诧异侧目,缔河的态度唰的冷了下来,不悦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那摇光若是女子,在下想着事情或者就有转圜之机,毕竟在前辈口中那摇光并非狠毒之人,前辈也说那摇光顺应天道,并不会视人命如蝼蚁,或许我们可以如今日这般与其交易换回我们缺失的神魂。不管他出于何种原因在我们身上施加禁术,只要他肯答应解去此术,一切都好商量不是么?”上官熙不慌不忙的说,察言观色,又道:“不过若是前辈不肯说,那就算了。”
缔河冷哼:“小子,收起你的侥幸心思,你莫非觉得摇光堂堂祭司之尊,整个重华山尽归他手,难不成他还能被你三言两语的哄骗?我虽说他不愿杀生,可那只是他的习惯而已,并不意味着他不会这么做。你们的秘密尚且瞒不过我,又岂能哄得摇光听任你们的摆布,若是不信,便去屏机谷看看吧,说不好你们也会落得和那不知死活的道士一个下场。”
上官熙霍然一惊,只觉自己心中所想好似真的被他窥视,缔河显然被他的话语激怒,冷冷扫了他一眼,拂袖而去,等到上官熙反应过来时竟发现缔河的身影已然消失无踪,便如来时的悄无声息。
他曾经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多半都是性情古怪不好糊弄的角色,可与那些人接洽无一例外他都办的十分妥帖,而今夜竟因一时的想法惹怒缔河,让他感到非常沮丧。他甚至来不及补救,就已经失去了挽回的机会。
云菲没有怪他,反而说道:“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即便你费尽心机讨好他,缔河也未必会给你好脸色。好在摇光已经无法随意窥探我们,为今之计是要想想如何在重华山那边着手,倘若不把此事了断,我心难安。”她劝说上官熙不要将缔河的反应放在心上,两人相伴从树林离开。
云菲另有心事,悄悄放慢脚步,渐渐地就落在了上官熙的后面,上官熙只当她还有顾虑,又知道她身负武功,便不担心她的安全。
等到两人拉开了一段距离,云菲的鞋子踩在满是落叶的地面,伴着簌簌的树声,一切都清晰可闻,一阵凉风吹起她的发梢,云菲隐约觉得身边的空间悄然静止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幽寂的气息。
一抹熟悉的身影忽然出现在前方的一颗树下,宽大的斗篷半隐在树干之后,若非云菲感觉灵敏,便很难察觉。
“你不是已经走了?如何还会在此停留?”
缔河往前面移动几步,同样在审视着她:“我知道你还有事情没有问,难道你能凭借自己查清?”
云菲面容难掩疲态,知晓巫人秘术玄奇手段百出,缔河身为昔日重华山出身的祭司十有八九已经知道了他们的秘密,当即也不再掩饰,将心中疑虑全盘托出:“……当时我记得君晔期失踪时,我们几个表面上“受了惊吓”,可实际却是中了抽魂术,这个暂且不论,我想知道君晔期重伤失忆是怎么回事?和我们所中的抽魂术可是同一人所为?”
缔河不紧不慢的说:“你问的是君晔期还是姜晔期?”
他果然都知道!云菲心头一凛,看来方才他对那份残图的垂涎不舍只是佯装作态罢了,或许那幅图的分量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重要,之所以能被她“请动”多半是另有原因。云菲略一思量,见隐瞒不住,只好妥协道:“你既然都知道,咱们两个就不要绕弯子了,姜晔期……还有我们四个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若告诉我,任由你开出条件。”
缔河双臂笼在宽大的袖子中,虽然静谧的夜色下淡白的月光从树梢洒落下来,隔着这淡淡的光辉可以看清很多东西,但他的面容依旧被帽檐的阴影遮盖住,双眼几乎与夜幕融为一体,他的语调忽然出现犹如波澜一般的浅浅起伏:“哦,我倒忘了,那姜晔期是你的朋友,她现在是临华郡主了,和重华山渊源深厚,只可惜两世之身的记忆统统被人封印,否则以她的身份倒是有能耐替你们要回缺失的魂魄。不过话又说回来,姜晔期可是摇光费尽心机操控的傀儡,她的失忆,你们几个的遭遇都是他一手设计,就算她此时血脉非凡,以摇光之尊可会乖乖俯首?”
云菲霍然变色:“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摇光所为?”
缔河淡淡道:“我劝你不要自不量力的和他对抗,他的力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