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二十二

终于在手术后的第五天，云婉能出院了，但回家以后还是要静养，不能剧烈运动，以她这能不动就不动的性格，自然是谨遵医嘱，不像某人，天天在炫冰，自己炫还不够，还要带着云婉一起，让云婉过去看自己炫。

云婉：其实也不是太想看。

但已经被拽过去了，还能怎么办呢，认命看呗，她也很久没有现场看过羽生结弦滑冰了。羽生结弦和云婉到训练场馆时候，外面的媒体格外的多，不光体育圈的，娱乐记者都来了，只为拍到他们两个公开后的第一手消息，还能听到记者们的如下对话。

“呦，兄弟，你是哪个单位的，之前没见过你啊。”

“我啊，我腾讯那边的，你呢兄弟”

“我咪咕的，不过我记得腾讯那边拍体育的是小胡啊，咋啦，换人啦？”

“什么拍体育，我是娱记，来拍云婉的。”

“好家伙，娱记现在都来和我们体育记者抢活了？你刚说的云婉又是谁啊？”

“云婉你不知道？要么说咱们这文体不对口呢，那羽生结弦你肯定认识吧？”

“这花滑的风云人物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我今儿就是来拍他的，怎么了？”

“云婉，娱乐圈的当红女明星，是她女朋友，喏，他俩来了。”

一辆白色SUV慢慢停在场馆外，各大媒体立刻长枪大炮的对准车子。先下来的是羽生结弦，云婉紧随其后。羽生结弦一如往常，穿着白色的运动服，里面是黑色的紧身训练衣；云婉也穿的很随意，一个紧身内搭加条阔腿裤，套了个毛绒绒的外套就来了，和羽生结弦一对比，她好像还在冬天，没办法，她怕冷。

羽生结弦牵着云婉有说有笑的进去了，一路上咔嚓咔嚓的声音就没停过，羽生结弦甚至还很有礼貌的和记者们打了招呼。他不像来训练的，像来炫耀自己有女朋友的，这是后来记者大哥给出的感悟。

进去场馆后的羽生结弦便脱了外套上冰训练，云婉免不了嘶哈嘶哈一番，没办法，他身材太好了，看了容易上头。

场内的志愿者看到云婉也跟着来了，激动的不行，其中不乏是云婉的粉丝，撞着胆子去和云婉要了签名。云婉一一签了，羽生结弦内心很是骄傲，他女朋友真是到哪都受欢迎，人见人爱，花见花……等等？那个男人为什么还想抱云婉？只签名还不够嘛！他还在呢还在呢！

羽生结弦快速滑到云婉旁边，制止了那位男粉的虎狼动作，揽住云婉肩膀宣示主权，逗笑了一众志愿者们。呵呵，有他在，谁也别想抱他对象。

羽生结弦给云婉带回场边的椅子上，又在她手里塞了一个带盖子的玻璃杯，才重新回冰上训练，玻璃杯里装的是热水，给云婉暖手用的，是羽生结弦怕云婉冷，特意带的。

云婉就靠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杯子，老神在在的欣赏自己男朋友训练，体验当皇帝的感觉。

在合乐训练时候，羽生结弦可以说是把自己以前跳过的那些曲目都跳了一遍：《Hope&Legacy》、《帕格尼尼狂想曲》、《巴黎圣母院》、《罗密欧与朱丽叶》、《第一叙事曲》、《秋日》、《白鸟之湖》、《星降之夜》、《SEIMEI》，那些对他来说有些不完美的曲子，他都一一跳了一遍。

他想把迄今为止花滑人生中落下的东西全部都做一遍，《巴黎圣母院》没能在节目里跳出4S，《第一叙事曲》的4T当初在比赛中没能完成……而迄今他也忘不了平昌冬奥会时，最后时刻没有让大家、没有让云婉在第一次认识他的时候看到他全力以赴去滑的编排步法，今天他一边回忆着过往，一边在云婉的见证下重新滑了这些节目，是自我满足，也是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些遗憾。

他滑的这些曲目，云婉都一个一个认真录了下来，她明白他的遗憾，想以自己的方式见证他的完美。其实对于云婉来说，完美也好，遗憾也罢，都改变不了羽生结弦已经创造了一个属于他自己的时代的事实，但既然他想，那她就会陪着他一直走下去，直到他觉得完美为止。

九首曲子跳完，云婉意外的发现场馆内的话筒是可以使用的。于是，在征得工作人员和志愿者的同意后，冰场变成了云婉的练歌房，羽生结弦也就随着她的歌曲变幻舞步。

“我有一首很喜欢的曲子，我唱你给我伴舞好不好呀。”云婉颇为乖巧的看着羽生结弦，让他不忍说出拒绝的话。

钢琴的前奏缓缓响起，云婉的声音也娓娓道来。

心随天地走意被牛羊牵

大漠的孤烟拥抱落日圆

在天的尽头与月亮聊天

篝火映着脸醉了套马杆

心随天地走寻找那达观

情缘你在哪姑娘问着天

在天的尽头与月亮把盏

篝火映着脸走马敕勒川

敕勒川 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