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回到泉州后,我搭乘地铁回家,我发现在地铁上,越来越多的年轻一族在体内置入芯片,这项技术是否已经完全成熟了呢?
经过了十来年的发展,自我记事起,便很少见到体内置芯的□□。
据父母说在我刚出生的时候,曾经出过一些体内置芯的负面新闻。
有胆大的父母,在自己小孩脑内置入芯片,结果阻碍了小孩原本的脑发育轨迹,虽然芯片被手术取出,小孩的脑神经系统还是受到了损害。
这也导致了芯片通信立法的更新,在第一代立法中,通信公司不可对未满25岁的群体,进行体内置芯手术,而在三年前,到了第二代立法,这个年龄限制已经修订为了20岁。
看到他们或冥思苦想或旁若无人哈哈大笑,不用怀疑,这些家伙一定是‘加芯’一族。
其实我也很想成为‘加芯’一族,奈何我现在只是一个靠零花钱度日的穷学生,不用想也知道父母是不会资助我的。
芯片置入初期,手术费一度高达十万,这让工薪阶层望而却步。
不过随着近二十年技术的发展,置入费用已经降低到万元以内,有一些小型通讯公司甚至提供购买芯片,免费置入的活动。
然而,高性能芯片本就价格昂贵,一款足够扩容三十年的芯片,保底售价也在五万起步,在这个基础上置入费用,只是毛毛雨罢了。
在职三十年,父母虽然都成为了月薪过万的‘资深’工薪层,可未来五年内,他们很大概率会退休,届时家庭收入至少会缩水一半,还要为未来近二十年的养老和医疗做准备。
这种干脆利落的现实,让我知道自己只能靠自己达成部分高消费的需求了。
同班同学中已经有部分人,率先成为了‘加芯’一族,圈子里早就有流传,有人在大一时,就凭借脑内置芯的先机,倔到了人生第一桶金。
要是我也能成为‘加芯’一族就好了,在元宇宙虚拟实验室,不少实习岗位的HR都提到有芯片者优先考虑,果然师兄师姐们说的都没错儿,这些前沿学科,更适合那些有钱的公主王孙去读。
想到明年6月就将毕业离校,而我现在手中都没有拿到一份靠谱的实习报告,不免有些郁闷。
家里果然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个待业家中四年的讨厌鬼哥哥。
“喂,豆沙包,你怎么回来了?”
“老爸今天什么班?家里管饭吗?”
我白了他一眼,将书包扔进沙发里,自己也躺在了上面,家里有一个上梁不正的哥哥,真是烦人,打小就爱欺负我,我可从来没享受过一点儿有哥哥的好处。
“哈哈哈,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找不到实习机会,又没钱了,所以才回来。”
“张宇佳!!!”
晚饭的餐桌上,我没有去实习,果然成为了家庭话题。
妈妈: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回来了?
我:嗯~家里又不会有人去接我,干嘛打招呼。
妈妈:你几岁了?还要接?回来做什么?
哥哥:她肯定是没钱花了啦!
我:==要你讲哦,爸!你到底什么时候把哥哥赶出去啦?!
哥哥:田恬,你有病哦!我出去,你给我租房哦?
妈妈:你们两个给我闭嘴!张宇佳,你头发怎么回事?
哥哥:哎呀,妈妈,跟你讲你不会懂得啦,现在流行用这种电子元素烫头,这样我可能获的更多出场机会也。
我:妈,他肯定又克隆了你的账号去买单啦!这种发膜很贵也,一千多一次!
哥哥:豆沙包!你没完哦!
妈妈:张宇佳!明天你就给我滚出去,你睡桥洞也好,傍富婆也好,你给老子滚出去,越远越好!
爸爸:哎,算啦算啦,吃饭啦!
……
看吧,这就是我的家人,一个脑子不怎么正常的30岁怀揣不切实际梦想的哥哥,一个有些神经质的妈妈,还有一个老好人爸爸…
害,这个家里面还能指望谁?这种时候,真不知道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和这群人商量。
*
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会儿想到已经拿到优质实习报告的同班同学,一会儿又想到已经职高毕业,实习两年,正式拿全薪入职的死党宋清如。
而我即将读完大四上学期,手中还没有一份实习报告。
可能很多人会说难道你们就没有老师推荐的实习岗位吗?
那我只能说你太不了解前沿学科了,我们只是本科生,讲师大多也都是为老大们打工的马仔,他们能够提供多少推荐呢?
也是因为我调档到这个天坑专业,我才越是毕业越是绝望,我完全不知道自己这三年学了一些什么,无非是一些稀里糊涂的理论知识,而这些理论知识还无法转发为技术支持。
一想到30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