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黑红吧
提醒,于是满不在乎地给自己鼓着劲。
“你……你敢这么和我说话。”滕雁易就像他脱口而出的那样震惊,伸长手臂指着云栖,一张俊脸气得歪歪扭扭,整个人气息不畅得让人觉得要不是这是拍摄现场并且云栖与他隔着相当一段距离,这个仿佛劣质橡胶厂产出的薄厚不匀的一片白一片青一片红的气球马上就要当场朝着云栖炸开,而且还要炸成滕雁易本人的画一般乱七八糟的一团。
“我哪里不敢,你有什么让我害怕的吗?”
“你的家世?滕氏又因为你而多进账一毛钱吗?在你大哥面前要钱的时候还不是像狗一样。”
“你的才华?你比我更清楚你自己水平怎么样。”
“你是多缺存在感啊,你看看哪个正经画家像你一样不靠作品靠在综艺节目里作秀赢得粉丝。”
“我不敢和你说话?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欺软怕硬的东西,你对我说的那些话你敢在你哥面前说一句吗?”
滕家二公子滕雁易,最初以画家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大家都只当是滕家两个公子都是人中龙凤,大哥把持家业,而弟弟则不拘于世俗,有自己的艺术追求。
云栖嘴上骂的是滕雁易,可谓是骂者无心,当然听者也没什么心,但实际上几乎所有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你可以不作为,但你不能没有所为的能力。
而云栖这话,恰巧点出了滕雁易实际上并不是和大公子滕雁绥一般地位,并且似乎还是个虚势的哥管严。
好歹云栖也是云家大小姐啊,哪怕是前的,她说的话,假如是坏话的话,当然可信啦。
眼看着那边滕雁易快要炸掉了,沈祁言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框,温声道:
“好了云栖,好歹你也是受过云家教育的。”
周围人见沈祁言提到云家,很自然地想到沈祁言和云龄的轶事,纷纷露出八卦的表情。
“你,绿茶。”云栖内心道了一句对不起,毕竟就算是站在原主的角度来看,沈祁言也没对她造成什么实质上的影响,但是这人热度有点高,她有点想蹭。
“你喜欢云龄是吧?”云栖懒得绕弯弯地直接撕了沈祁言最欲拒还迎的面皮。
虽然这人在原主面前只是爱摆姐夫做派,但能够与原主共情的云栖还是发现了原主对这人难以忽视的厌恶。
云栖也看不惯这个明明有心上人,还来恋综找存在感的又当又立的男人,他自己爱找存在感罢了,偏偏还要时不时提起云龄。
要是换一个人早就被骂蹭热度骂到死了,但是云龄才进圈两年多,沈祁言又是曾风光一时的前顶流,大家只会为顶流追妻感动,感叹我们男神终于开窍了,却没有考虑这档节目里其他人的感受。
“没错,云龄是我这么些年遇到过最让我心动的人。”
沈祁言早期是流量小生,被骂是常有的,他很自然地忽略了云栖的话语间对他不利的部分,准确地找到了抛下对自己有利的包袱的节点。
云栖在镜头前自由地翻了个白眼,这是直播她并不担心自己因为话语太过粗鄙而被剪辑掉:
“恶心。你有没有想过你多大云龄多大,云龄才十八,你一个三十好几的天天追着她表白你不觉得恶心吗?”
“我认为感情与年龄无关。”沈祁言脸上笑容没有一丝松动,甚至还低下头做出认真又深情的样子又露出一个微笑。
云栖担心白眼翻多了以后会变成白眼球。
“妄想老牛吃嫩草,你是那个老牛。”
“牛粪等着鲜花来插,你是那个牛粪。”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是那个癞蛤蟆。”
眼看着沈祁言还要再辩解什么,云栖赶紧继续拉仇恨点——前世经验,不要等敌人放招之后再接招,完全直接连招把敌人炸死。
“沾上你,是云龄倒霉。像你这种人会不知道你表一次白你粉丝就骂一回云龄吗?”
沈祁言的表情已经有些不自然了,云栖一边回忆着原主和云龄吵架时沈祁言给云龄打电话场景,一边扎下了最后一刀:
“人家小男生小女生茶点是可爱,你一个老男人做作什么?招人嫌!”
现场静默了一会儿,云栖的眼睛盯着沈祁言看已经觉得有点累,于是她很自然地把目光投向了坐在沙发上的樊斯年,樊斯年刚感觉到背后一朕凉意袭来就被一句简单的话语盖上了被子。
“好了,直播结束。”
摄像师不堪重负似的迅速关上了摄像机,云栖有点担心自己的安危,于是输出的时候都站在门边,此刻摄像机一关,她非常担心这些个男人对她做出什么,不过小白花她也做不来。
果然,下一秒,沈祁言就站起身来,对着云栖,一字一句微笑着说:
“那你夺走云龄的人生又算什么呢。”
倒扣在茶几上的手机忽明忽暗,什么正在运行的软件正在让这部手机微微闪着光,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