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
的模样,脱去皮囊骨子里简直就是一个粗鄙不堪的混蛋。
沛念自觉不敌,顿时转头愤然吼他:“混蛋!”
“你就只会骂着两个字?”
沛念想起自己刚才在在教室里也是骂的这两个字。
顿时火气又升了一度,挣扎着喊道:“放开我!”
常聿看着她似乎不屑地翻了个白眼,最后才浅浅的松了手劲,站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手。
沛念的个子在女性里面其实已经算高的了,但是现在站起身来却比他矮了一个头,这男人至少得有一米八五以上。
沛念揉了揉被他拽得生疼的手腕,趁他旋身之时抬腿踹了过去,那是冲着伤他大腿去的,常聿显然是没先想到她还会再次袭击,只是下意识出于惯性展臂挡住了她的攻击,沛念的脚踝被他打得一阵麻疼。
常聿刚要出口,“有完……”还未说完,下一秒被清脆的一声响声打断。
“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常聿显然被毫无征兆地一巴掌打得有些震怒,咬牙切齿骂道:“疯狗吗?”
“那你他妈是有药还是根本就是一坨屎?”沛念梗着脖子扬起脸瞪他,毫不客气地回怼了回去。
两人僵持不下,都一副要让对方死的样子虎目圆瞪着。
沛念不傻,真的动起手来,她讨不到便宜。可这些日子她被压抑的太久了,挤压在心里的不忿借着这个机会一股脑全都解禁出来了。
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管你妈谁,有本事弄死我。
常聿觉得这个女人简直不可理喻,莫名其妙!!脸上火辣辣的疼,他愤然转身出了凉亭。
沛念懒得看他拂袖而去的身影,与他背道而驰也走出了凉亭。
“喂?”常聿冲着跟自己背道而驰的女人高声喊了一句:“又去哪?”几个字透着满满的不耐烦。
沛念听得出来是在喊她。
要你管!
常聿两三步追过来跟上她,扯住她还未消红的手腕,厉声喝道:“又干什么去?”
沛念瞪着她,低怒道:“放手!”
常聿觉得这女人绝对有病。
下一秒沛念被毫无征兆地拎起来扛在了肩头。
“你们这些人不给别人添麻烦是不是就心里不舒坦啊?那麻烦我把你带回去以后你再作死行吗?到时候你他妈就是真死哪儿都跟我没一毛钱关系。”
像是被人从空中半倒吊着,又是恶心又是难受,全部的支撑力都只在肚子上,两条腿又被禁锢着动不了,她只能用手臂击打他的背。
“混蛋!你他妈放我下来!!!”
操,这他妈是一块木板吧!!
她稍稍侧头,左手反侧上去,还好多年练舞的经验使得她的肢体比别人灵活的多,拽住他的头发用力往下一扥。
“啊——”男人嚎出一声。
“放我下来。”沛念咬着后槽牙发号施令。
男人粗喘了一口气,手掌移到了她的腰间,一个紧扣将她扯了下来,稳稳放在地上,因为沛念手中的力道丝毫未减,他朝着她前倾了几分头,沛念勉强与她平视。
“放开。”薄唇将开未开,两个字也是咬着后槽牙说的。
沛念闻言很知趣地松了手,摊开时指缝间还遗留了几根头发。
他这才站直身体,手掌却还附在脑后,看着沛念微微眯眼,冷哼一声:“下手挺狠啊!”
他侧首时沛念扫了一眼他的右脸,一个赤红色的巴掌印,嘴角还有一丝血迹,在血红的夕阳下有些触目惊心,此刻他的舌头在嘴角若隐若现地舔舐了几下,血迹移到了舌尖上,又被迅速收回口中,沛念移开目光看向了别处,脚下策马扬鞭地想要马上逃离这个男人。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在往前……”
话音未落。
沛念才跨出一步,脚还未落地,旁边枯草堆里突然蹿出来一只半大不大的狗,张着一口獠牙对着她狂吠:“汪汪汪……”沛念被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得摔倒在了地上,那狗脖子上拴着一条黑色铁链限制了它企图更近一步的欲望。
“怎么样?”他幸灾乐祸在一旁看戏,笑得颇为得意。
沛念就这摔倒的这个姿势狼狈至极地慢慢退后了几步,然后迅速站起身来冲着来时的路小跑到离那只狗有十几米开外才停下脚步。
男人显然对她落荒而逃的样子十分满意,对着小狗竖起大拇指,“大力,干得漂亮。”然后闲庭优步的从大力面前走了过去。
等画面散去,她努力压制涌上头的愤怒,识时务道:“喂?”
“干嘛!”
“这附近…”她的语气低低地问道:“还有没有没拴着的狗?”
有些东西不知道的时候,无所畏惧,但一旦知晓却都会变得畏手畏脚,无知者无畏这句话并不是没有依据。
“我不知道。”男人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