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弱
量修长,正是谢濯无疑。
沈照见是谢濯,顿时松了口气。
但随即又想起今日的事情,不由得问道:“陆榆那事儿,是不是你做的?”
谢濯立在沈照面前,垂下眸去看她,却不语。
沈照见他不否定,心下已经了然,叹了口气,开始絮絮叨叨:“你说现在这个关头,你惹他干什么?明日是什么日子还需要我提醒你吗?万一就因为这点儿微末小事,打草惊蛇了怎么办?”
谢濯闻言表情不善,皱起眉看向沈照:“所以,你觉得这是小事?”
“陆榆他想要对你不轨,你就让我在一旁看着是吗?沈照,你能不能不要一直对我这么残忍?”
谢濯自认除了家人之外,他时时刻刻将沈照摆在心中的第一位。可是沈照呢?一遇到难以抉择之事,却从来都不会主动想起他。
平秦王向天圣帝请求尚公主,沈照第一想法便是拉了陆机来当盾牌。后来因为三皇子一事受天圣帝猜忌,她宁愿以身为棋自请下嫁平秦王府,也不愿向他提及一丝一毫。
好像他就算拼尽全力,也无法使得沈照全心全意地信任他。
“沈照,你对于我,到底在惴惴不安些什么呢?”
沈照看着谢濯痛心的表情,有些心虚,又有些心疼。
可是她又能怎么说呢?
如果她没有做过那个梦,单凭青梅竹马十三年的情分,她自然愿意相信谢濯。可是当她反反复复重复着那个梦境,并且秦落蘅也证实了那个梦境的真实性的情况下,她很难不心存芥蒂。
心中这样想,但沈照还是岔开话题,顾左右而言他道:“只是被他亲一下而已,又不会掉块肉,再怎么说我名义上也是陆榆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且你也看见了,我一下子就推开他了,他也没有占到我的便宜啊。”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明媒正娶”,谢濯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更难看了。
回想起方才陆榆看向沈照的眼神,肆意的打量中又掺杂着赤-裸的色-欲,那人竟然敢拿那种冒犯性的眼神看觊觎他的珍宝,谢濯没当场揍死他,就已经算是很顾全大局了。
看着眼前这人仍旧在不断地为那人辩解,谢濯怒气陡然直升,又凑近了沈照几分:“那长公主殿下的意思是,谁亲你都可以是吗?”
沈照闻言微愣,不是,不要偷换概念啊,她哪里有这个意思啊。
“我……”
沈照看谢濯看向自己的眼神,感觉到有一丝丝的危险,她刚想开口为自己辩解,谢濯却不想给她这个机会。
下一秒,他还不等沈照反应,就直接亲了上去。
蜻蜓点水的一吻,沈照却猛然睁大了眼睛,双手下意识地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这个吻很轻也很短暂,谢濯几乎是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才敢贴上去的。
感觉到沈照的挣扎,谢濯下巴抵在沈照的肩上,轻声道:“你若厌恶于我,便只管推开我。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不识趣地纠缠于你。”
话音落,感受到怀中人似乎老实了,不再挣扎了,谢濯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
谢濯嘴上说着不再纠缠,心里想得却是:绝不可能!怎么可能不再纠缠呢,只要他还一息尚存,沈照这辈子都别想再丢下他。
只是他父亲说得确实不错,女人总是吃软不吃硬,他只有学会向她示弱,才能让沈照不忍心丢下她,也能让沈照更在乎他一些。
想他父亲当年不过是陈郡谢府中的无名无姓的一介家奴,却能赢得他的母亲——陈郡谢氏的嫡出大小姐的芳心,甘愿跟着他颠沛流离,另立功绩。想必他父亲教给他的方法,断然不会有错。
这种暧昧的氛围,却让沈照颇为有些不自在。想起之前被打断的话,沈照还是决定拾起来接着说。
“我并不是说谁都可以亲我。只是明明是你泄愤揍了陆榆一顿,结果他转头就把这笔帐算到了我头上啊!我冤不冤啊?我又没打他!”
谢濯闻言着实被眼前这人气笑了,他的阿照,怎么总是这么可爱。
亲都亲了,抱也抱了,完了之后还要就着刚才的话题跟他接着吵。不过这次他也不算亏,毕竟这次是真的亲到了,而且还没挨打。
谢濯叹口气,终于还是认命般地向沈照示弱:“是我不对,是我太冲动了,我不该在这个时候动陆榆。我只是太生气了而已。”
“对我而言,只要与你有关,那便没有小事。”
沈照还没有见到过如此好说话的谢濯,不由得一时什么苛责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好象征性地“哦”了一声。
谢濯见沈照今日也是难得的听话,不由得心中更为得意。
但是欢喜归欢喜,谢濯还是没有忘记今日来此的目的。虽然很不舍,但他还是放开了沈照,短暂地从温柔乡中扯出来一丝丝理智。
“今晚宴席过后皇后娘娘突然染疾,明日陛下忙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