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捉贼记

“……”

夜迟迟，烛火歇。

伴着炉火暖光，谢瑶同谢玄睡在榻上，喋喋不休抱怨父亲的出尔反尔。

“我早该悟到，阿耶亲手烤肉，只给娘亲吃，我只能顺便蹭几口。都怪阿耶答应得太快，我怕他反悔，现在想来都是他计划好的，我太大意了。”

谢玄深以为然：“三叔钟情三婶，感情好到全建康都知道，你现在明白也不迟。”

谢瑶叹气：“我感觉他们把我生出来，只是为了继承家业。”

谢玄反问：“东山不好吗？”

“好像是好事，但感觉就是不对劲。”谢瑶唉声叹气，“明天学烤肉，还得从挑鸭子开始，真要命。”

谢玄随口道：“我陪你。”

谢瑶立刻从床上爬起来：“真的？”见谢玄点头，立刻拉钩，而后絮叨要早点起床练剑，便不再说话。

谢瑶呼呼大睡，谢玄玩着香囊，许久才入眠。

第二天睁眼，没想到身边床榻空着，谢瑶早起没叫他不说，三叔谢安早就坐在房内桌前，笑眯眯地瞧着他道：“早啊，小玄。”

谢玄初醒犹然迷糊，忙从床尾捡衣服穿。套裤子站不稳跳了几步，腰猝不及防撞到塌角，疼得眼泪汪汪外冒；瞧见叔父笑得更开心了，又急忙将上衣穿妥，靴子套上，不忘将紫罗香囊摆正，才恭敬对谢安礼道：“叔父，早。”

谢安视线在香囊停留片刻，悠然点头：“小玄起床，真是前倨而后恭。”

谢玄不好意思道：“抱歉叔父，起迟了。”

谢安笑笑：“无妨。今日我来，是想同你和小瑶打个赌，若你们赢，叔父答应为你们做一件事；若你们输了，各自欠一件事于我。小玄敢赌么？”

在答应以前，谢玄先想到别的：“可以是可以，但我能为叔父做什么呢？”

谢安手指一抬，谢玄顺手望去，却是自己腰间的紫罗香囊，不由得举起，诧异道：“这个？”

谢安点头：“赌么？”

谢玄立刻答应：“一言为定。听弟弟说，叔父烤肉做得好，若我赢了，我要吃这个。”

谢安欣然答应：“好。”

奖励谈妥，言归正传，谢玄问：“赌什么？”

谢安微微一笑：“近日山上来了一个贼。我赌，当我抓到他，并且监牢无人看守的时候，他不会主动脱逃。”

谢玄不由得瞪大双眼：哪有贼人被抓了，无人看守还不跑？

这算什么赌注？

愣了片刻，笃定道：“看来我有口福了。”

谢安却从容一笑：“会这样么？我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