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又问:“那你回来拿信物,安石那边谁守着?”
秉文顿了片刻,急中生智道:“程太守让大夫守着呢。”
刘姝立刻道:“其实他醒了是吧?”
秉文张了张口,问:“您怎么知道……”
刘姝无言片刻,回道:“你跟安石关系如何,我不清楚,但这两日来,就算我让你回来休息,你却是直接靠在太守府墙头睡觉。如果不是他命令你回,你哪会离开他半步?不管信物不信物,他一个病人,醒来要那玉有什么用,他想要的是衣服,但他为什么想要衣服?”
话越说,音越冷,到最后笑容定格,秉文竟是在初夏打了个寒颤。
等到谢安单手勉强将身子擦干,终于等到秉文送衣服。秉文悄悄侍奉他穿衣服,伤口果然还是裂了开,很快在白衣上浸出几丝痕迹,转到正面给谢安系腰带的时候,满脸都是心疼。
疼在自己身上,哪会没有觉察,谢安微笑安慰道:“真的没事,养几日就好了。快赶在小姝过来之前,帮我把头发擦干些。”
谁料话音刚落,秉文立刻站直,直往门外努嘴。
谢安见状,笑容顷刻间荡然无存,作嘴型道:“她来了?”
秉文点头,表情堪称恐慌。
读懂这一点的谢安心下又是一沉:“她知道?”
秉文重重地点了头,表情一副你自求多福。
浴桶还在,尚且能用屏风挡一下,毛巾也能藏在憋别处,可是水痕到处都是啊!
谢安瞧瞧室内一地狼藉,来不及任何准备,又听到门外有人问:“谢公子洗好了吗,若是有不便之处,要不要奴家搭把手啊?”
虽是温言软语,却像烟火,崩开男人每一条神经。
有两个字破天荒地横在脑海: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