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都袁府(7)
了啊!”
他一回身,见到人后脸上消失的新鲜劲登时又回来了,笑得别提有多开心。
“爷不过走了三日,这么想我啊!”
“谁想你了!”瞿飞燕赏了他一个白眼。
袁赫贤觉得就连她肩头上立着的那只苍鹰好像都跟着翻了他一个白眼,满脸都挂着嫌弃。
童大成凑到了高阳边上,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那对刚一见面就抬杠的男女,不确定道:“这个女人……”他啧巴了下嘴,“该不会二公子他……”
高阳拿胳膊肘撞了撞他,友情提示,“看破不说破,童哥。”
童大将军恍然大悟,随即一脸的媒婆笑,“我听说二公子修的菩萨道,没想到他六根还是这么不清净!”
楼上的禾珠僵在了哪里,走也来不及,留也是多余。总而言之,十分尴尬。
明明她是最先出来迎接袁赫贤的,可眼下别说是那袁二公子了,就连他身边的人也没一个注意她的。被一个人晾在了二楼无人问津,她心里不是个滋味,失落与恼火并存。只觉得倘若瞿飞燕没有出现,那么现在自己定然不会落得这么一个尴尬的处境。
一众人依旧没有一个想起来她在那里,似乎她就从未出现在那里一般。他们的心思,还当真全都在那位肩头载着一只老鹰的姑娘身上。
袁赫贤还记着自己不告而别这件事,在过了一把嘴瘾后,便就老实了。
他三两步走了过去,眼底全都是她,“三日不见,别来无恙啊,飞燕姑娘!”
瞿飞燕瞪了他一眼,没好气,“走也不知道打声招呼!我还以为你是存心想赖房钱呢!”
袁二公子笑了,“瞎想什么呢!爷有的是钱。”
她侧了脑袋看向他身后的生面,问道:“那位是你雇来的打手?”
袁赫贤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毕竟咱们要一路作伴,爷还想留条命享清福呢!不雇个打手来,我怕早晚被你打死!”
“我何时打过你了!”瞿飞燕瘪了瘪嘴,“二公子多金贵,我哪儿敢动你啊!”
他凑近了她些许,把声音压低了,“我膝盖还疼呢!”
“那是你活该!”她一抬头,差点撞到了他的下巴上,吓得赶紧跳开了一步,脸却不自知得红了一片,“你作甚靠我这么近!”
“丢人呐!”袁二公子意味深长道,“我一七尺男儿给你跪了,让别人知道了多丢人!”
瞿飞燕想了想,是也觉得这事怪丢人的,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说。遂还有点好奇,“如果下次我没忍住,再给你一扫腿的话,会怎么样?”她小心翼翼地朝那蓝衣打手看,“他会揍我吗?”
袁赫贤想了想,“他大概只会垫在我的膝盖下面吧!”
门外叽叽喳喳,是飞天镖局那群爷们遛弯回来了。
他收敛了神色,“我们明日就走,北上。”
瞿飞燕哦了一声,“知道了,兄弟那边我会关照的。对了,你的衣裳我给你补好了,等会儿让你那书童来取,还是我给你送过去?”
袁赫贤都快忘了还有这茬子事,当即笑了,“劳烦姑娘给我补衣裳,怎好意思还让姑娘亲自给我送过来!”
她也笑了,“行吧!那你早些来取!”
追姑娘这件事,袁二公子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要有的放矢,不能表现得太突兀,也不能吓着人家姑娘。是以,当他回了厢房,先是差遣高阳往五公主那里送了些物件,随后又差遣高阳去买茶点。躲在房里喝闲茶吃点心一直磨蹭到了饭点,他才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于是乎,到了坞镇忙前忙后连口茶都没来得及喝的高阳又马不停蹄地去替他家少爷取衣裳。
袁府的书童觉得自己命真苦。但一想到也许要不了多久这位少爷就能成家立业,他这个书童也就能功成身退,高阳便又重新燃起了斗志。
然而当他抱着衣裳回来时,他的斗志又不见了,满脸都写着对生活的绝望。
袁赫贤喝茶喝到一半,抬头看他不禁敛了眉心,“让你去取个衣裳罢了,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高阳看着苍蝇腿似的针脚,愁苦道:“少爷,瞿家小姐这针线活的手艺还不如我呢!”
他不信,起身来看。
高阳继续望针脚哀叹,“我给你拆了重新补补算了!”
看着这七扭八歪的针脚,袁二公子也心塞了好一会儿,最后认命般地叹了口气,昧着自己的良心道:“别拆了,我看挺好的。”
高阳觉得他瞎了。
因着从江都带了两个人来,吃饭的时候,袁二公子那一桌比之前热闹了不少。不出所料,有童大将军在,他们与飞天镖局那帮硬汉的关系也热乎了不少。不过是吃顿晚饭罢了,几桌人聊得热火朝天,把驿站的屋顶都快掀了。
翌日天明,他们按时出发了。对于五公主而言,邕国的疆域太过危险。他们须得北上,离南疆越远,东屏王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