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茽卿求取苏凊愿
里的山匪一个个慵懒散漫的,她上前一步,拿出一个小盒子,盒中有青烟漂浮,她轻轻一吹,那漂浮的青烟,随风沿向了清月寨的方向。
苏凊愿回到府中后,心情低落十分,回府途中,到处都是议论她被山匪劫住的事情,言语刺耳,苏凊愿不愿多听,更倒霉的是,还遇上了慕茽卿那个可恶的东西,若不是他,苏凊愿便不会在大庭广众便认出,被人取笑奚落。
先前来苏府提亲的那些人,听说此事后,个个避之不及,生怕苏凊愿会与他们扯上关系,就连第二日她在施粥时,那些人还要追着来问,幸亏有平日里那些无家可归,前来讨粥的那些贫苦人将人赶走。
叶碎缘不知何时下的山,站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远处施粥的苏凊愿,她无意间抬眸时,视线正与他交汇,两人相视一笑,似胜过千言万语。
苏凊愿闲时细想,感慨缘分妙不可言,她虽不知那人,却觉得与他似曾相识一般,他即使面相丑陋,可在苏凊愿看来,比他人要好得多,他做了山匪,却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反而冒着生命危险,与恶灵对抗,做过好事之后,不求回报,现在有多少人能像他这样呢。
夜晚时,苏凊愿在院中抚琴,无限伤怀,身后侍女陪着,却不知如何相劝,只能添添茶,加衣衫。
高墙之上,叶碎缘闲散的坐着,闭眼聆听,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两人便这般,一抚一伴,一念一想。
翌日
晨阳升起,夙沙旻恱和墨夷昪跟着景枝儿,闲游在街上,白日里,街上人影不断,声响不绝,真是热闹万分,景枝儿带他们去了很多地方,为他们介绍了很多,其中最诱人的,莫过于街边小吃,还有各大酒楼里让人一听就垂涎欲滴的招牌菜食,只可惜,景枝儿一直没有机会进去过那些酒楼,只能将自己听到的一些讲给他们,夙沙旻恱沿途买了很多东西,全部收进自己收藏东西的灵器,两人看她买这么多,居然塞不满那袋子,羡慕又嫉妒。
今晚便要离开,在这里待了几日,还真是有些舍不得,这一路经历,后来若是想起,也会很怀念吧。
几人走着走着,便看到了那日见过的慕茽卿,他身后跟着许多家丁,抬着好些箱子,像是去提亲的一样,几人跟在他们身后,却发现慕茽卿带着那些东西进了苏府,夙沙旻恱尤为不解,这慕茽卿前几日还当街羞辱,今日却去了苏府,莫不是真的要求娶苏凊愿不成。
墨夷昪双手抱胸,倒是平静:“我听说啊这慕茽卿到处抹黑苏老爷,说他是杀人犯,伪君子,平日里看见苏二小姐,那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都这样了,苏老爷要是答应了他的提亲,那真是怪谈”
墨夷昪说后,景枝儿却是满脸愁容,这几日,城中谣言四起,甚是荒唐,苏凊愿只能躲在府中,无视这些,先前有多少贵公子,口口声声爱她,誓要娶她为妻,如今却不见一个人影,连苏老爷都受这谣言影响,尽量避免见人,慕茽卿这时提亲,当真是某种程度上的逼迫。
苏府当中,苏老爷看着慕茽卿那面容,久思不语,如果将愿儿嫁给她,这流言不攻自破,而且以后慕茽卿亦无法在外诋毁,何乐而不为呢。
苏府欣然手下聘礼,答应了他的提亲,慕茽卿立即笑脸相迎:“我已经准备好一切,不如明日就让我们成婚,如何”
“嗯”
虽是急促了些,也不合规矩,但非常时期,亦是无奈之举。
......
弥湘与那娑待在一起,等待明月升起。
他们几人的行踪,灵王早已得知,弥湘断定,他会派人来浮鸳城,追杀夙沙旻恱,今晚她守在此,便是要让他们三人安然离去。
那娑温了一些汤药,端给了弥湘,且对她言道:“你先前中过毒,喝了这药,能帮你清除余毒”
弥湘喝过之后,便问那娑是否知道解毒之法,那娑说完后,才知道洛舟为何要去断离殿。
苏凊愿披着厚袍,来到城门不远处,与景枝儿道别,她们二人从小相识,每一次分别,苏凊愿都会来送,她的一生,好像都在道别,与母亲道别,与姐姐道别,与好友道别,与牵挂之人道别,还有与从前的自己……
景枝儿看她红着双眸,心疼极了,苏凊愿强忍欢笑,说了几句,就让他们赶紧走。
看他们背影消失在眼前,苏凊愿很快便回了府,几人出城后不久,便被人截了去路,夙沙旻恱一眼认出来人,正是试会时与苏茶儿一同出现的女子,她小声言语:“弥湘果然猜对了”
弥湘等到天亮,也没有等到那人的出现,景枝儿他们脱身后便来了消息,向弥湘报了平安。
弥湘被街上吵闹声吸引了注意力,低眸看去。
街上涌动的人群不断,众人目光汇聚,拥挤着观望这场盛大的成婚,马车中窗纱飘起,新娘手持面扇,乌发绾起,却是泪在眼中,想落而不能落,这场婚亲,全城皆知,悲哀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