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我相思门
送君行,断相思,一人梦,千载间,孤世患留相思疾,彼成此岸永决绝
---------断相思
这里面究竟发生过什么,谁也不知道,几人打算先进去看看。
几人身影落地,放眼望去,意料之中的荒芜与悲寂。
院中很大,正对着门的便是最大的学堂,高檐之下,尚未掉落的牌匾已被蜘蛛网覆盖,蛛网之下,‘博学笃志’隐约可见,弥湘轻轻挥手,便有一阵风吹起,将蛛网吹落,长情书升至与牌匾共同的高度,映现出昔日之景,众学子身影成群,赋从口出,诗在笔下,学而不止。
景枝儿看时突然伸手指出一人:“是他,他就是子靖,我曾在画中看过,果真是仪表堂堂,且惊才绝绝”
弥湘和夙沙旻恱细细瞧来,此人面如冠玉,身姿瘦挑,举止间规矩有礼,的确很像景枝儿所说,她随之问景枝儿:“那他后来发生什么事了”
景枝儿努力回想,先前之事已然模糊,并不记得多少,况且是听说所知,只隐隐约约记得一些:“好像被人所害,至于因何,便不得而知了,说不定是遭人嫉妒”
树大招风,太过优秀惹眼是好事,但也确实会引人嫉妒不满,这说法倒是有些道理,只是,谁会因妒意不惜去杀人呢。
夙沙旻恱立即反驳,景枝儿又猜想:“那总不可能是......情杀吧”
两人静默不语,继续向里面走去。
学堂之内,早已不是方才幻象那般,连张完好的书案也找不到,灰尘满是,多动几下都呛得慌,几人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连长情书也帮不上什么忙。
弥湘手里拿着长情书,翻开看时,却发现书中断相思的画像之上,泪滴从她眼中滑下,打湿了书页。
弥湘随后将断相思放出来。
断相思看着这里,又想起昔日里这里发生的一切,恍如昨日,又物是人非,她转头看向右后方的角落,似乎还可以看见坐在那里的身影。
弥湘几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什么也没有,只有堆落起来的一切破旧之物罢了,弥湘想通过长情书来看,却什么也看不见。
怎么回事。
弥湘来到断相思身旁,直言问道:“子靖是不是你杀的”
断相思情绪平静,直言不讳:“是”
几人同时震惊:“你也是十鸳书堂的学子”
“是啊”
断相思诡异的笑着回答。
夙沙旻恱和景枝儿眼神交流,完全不信她说的这些。
弥湘见她愿意说,不管真的假的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他”
断相思抓过一缕青丝在手指间缠绕,转身衣袖一拂,将灰尘拂落坐下,一边回忆一边说道:“他觊觎我的美色,用卑鄙的手段将我占为己有,我怀恨在心,一直想杀了他”
“你胡说,子靖公子温文尔雅,你这妖女简直胡言乱语”
“哈哈哈哈”
景枝儿大声反驳,却引来断相思的嗤笑,她手指落在鼻尖,笑的前俯后仰,很是讽刺道:“温文尔雅,这真的是我听过最大的笑话了,哈哈哈......”
夙沙旻恱小步来到弥湘身后,小声言语:“她不会疯了吧,说的话能信吗”
不成想这话被断相思听了去:“愿意相信便是真,不相信也可以是假的”
景枝儿臭下脸来,不想同她说一句话,说什么都神秘兮兮的。
弥湘立刻让断相思消失在此,免得景枝儿忍不住要动手。
景枝儿自小便听着子靖的各种传闻长大,将他当做心中月光般的存在,自然听不得他人诋毁。
弥湘来回观察,久久不语,夙沙旻恱也向景枝儿打听了更多关于书堂的事情,总觉得十鸳书堂内,蹊跷的很。
夙沙旻恱撑着下颌分析道:“如果断相思说的是真的,那那个叫子靖的人,真是个衣冠禽兽啊,但这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为什么整个书堂的人一夜之间全被杀,这也太不合理,除非整个书堂的所有人,共同做了一件事情,惹来杀身之祸”
“可是当时有人走访调查过,这些弟子并未同时去做什么,而且有些弟子也不熟悉,怎么可能呢”
景枝儿疑惑问道。
两人所言,倒是点醒了弥湘,如果断相思所言是假,那子靖就不是她所杀,她知道是谁杀了子靖,她撒谎是为了那个真正的凶手:“断相思方才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包括子靖将她占有之事,到底是因为什么,能让一个女子不顾名节的去隐瞒呢”
几人想不通,便想着再去找那娑问清楚。
大街上人来人往,非常热闹,做什么的都有,与黑夜判若两城。
几人走着,却遇到了那位苏家小姐苏凊愿,她与她的侍女走走停停看看,身后跟着的家丁手上已经提满了东西。
苏凊愿长相清冷,却又温柔知礼,与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