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泽慰我,北渊唬我
墨泽慰我,北渊唬我
“琉光仙子不在御舒殿打理事务,怎有闲心在上仙宫中久待。”
“说的像是我喜欢似得。”
我说的格外小声,没曾想麻风君狠剜我一眼说道,“是本仙带她来的。你若没事便将袍子放下,本仙晚些时候试试,不合适时自会招你前来。”
碧灵俏脸含笑施然行李,转身走过之际莫名撞了我一下,好似欠她甚多东西一般。
忽而双脚一轻,我哪里来得及控制重心,直直倒在了坚硬的地板上。
可怜那张貌美如花沉鱼落雁的脸着的地啊,只觉鼻子一阵酸痛伸手一摸黏黏湿湿一股血腥。
我吓得翻身坐在地上高仰着头,鲜血还是流到了嘴边。
为了避免沁入嘴里,我摸索着随意扯下一块布料塞入鼻孔才敢低头平视前方。
恰巧麻风君垂于脚边缺了一角的凌乱袍角就在眼前,我暗道糟糕,怎么又做了件蠢事。
奈何为时过晚,只见麻风君面如严霜,宛如深潭的双眸如炬地盯着我。
良久袖摆一挥,我被挥出殿去重重摔在围着莲花的青石台上。
我分外气急从石上爬起,朝着殿门大骂,“你个小心眼,不就撕了你一块袍角吗!从没见过你如此心眼之小的人!不对,是仙!啊——”
话音未落,我又被挥出去好远。
当我扶着腰身一瘸一拐出现在御舒殿门时,莫泽眼疾手快地冲了过来神色担忧地将我扶住。
“出什么事了?难道北渊上仙对你动手了?”
我哪里顾得上给他解释,边揉着好似摔裂开的屁股,边抓过桌上的糕点往嘴里狂塞,直到嘴巴里满满当当翻转不过来,方才心满意足地艰难咀嚼。
莫泽像个贴心老妈妈一般,一会儿给我顺顺背,一会儿给我倒水喝,生怕我就此噎死过去。
终于将桌上糕点一扫而空后,我揉着撑得鼓鼓的肚子打着饱嗝。
那混杂着数道糕点味道的气息铺满他离得近近的脸。
他表情痛苦地捂住鼻子,嫌弃万分的幻出一把折扇飞快扇动。
又忽见我堵在鼻孔的布料沁着鲜血,咋咋呼呼地幻出药箱要给我看治。
我忙躲开些距离出声制止,“不碍事儿的啦,不就是被麻风……北渊上仙扔出殿嘛,都是小伤小伤。”
他见我笑得真心实意也就收了药箱,挪了挪凳子坐到我旁边,五分关切五分八卦地说道,“给我说说你到底是如何将北渊上仙开罪的如此厉害,本君飞升成仙数千载都不曾听闻过如此之事。”
他不打听还好,一打听我便想起麻风军芝麻大点事皆可以做成大文章的心态,就满心愤怒十分讨厌!堪堪还担心施展出魔界术法会遭来麻烦。
简直是苍天无眼啊……想我堂堂魔界魔尊竟落得如此境遇,还不如那日让我死的干净。
越想心坎越是心酸,眼圈儿红红的宛如受了极大委屈。
莫泽哪里见过女孩子这副模样,有些手忙脚乱不知所措,安慰的话又偏偏让我哭得更凶。
实在没法子,干脆用衣袖当丝帕小心翼翼地替我擦着眼泪,“我知你被北渊上仙欺负,又奈何我仙阶术法不如别人,只能为你擦泪解心。”
我泪眼婆娑噘着嘴看他,因不敢擤鼻涕怕再次流出血来,只能耸着鼻子猛吸。
“你们仙界怎么这么麻烦嘛……”
他用扇柄轻轻敲了下我的额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叫你平日熟读仙规法矩,你偏要打渔晒网。仙界规矩最是严厉的,我虽与北渊上仙只差了一级仙阶,但术法尊位是万万比不得的。就比如我历了足足七次天劫方才登上仙君之列,而每五百年一次的天劫,北渊上仙皆可一次通过。可想北渊上仙的术法是如何精湛,就连天帝陛下也对他重视三分。”
我一听天劫一事立马止住哭声,又犹想起碧灵也曾在麻风君面前提到过。好似再过几日便是他五百年的天劫降下之日,不过跟我关系不大。倒是天劫这种东西谁说得清楚,只希望一道雷劈死他。
“原是如此,原来如此啊。真是天助我也,我就不信他每次都那么好命。”说着格外开心地打着哈哈,宛如刚刚哭得梨花带雨的人不是她一般,“那我就先睡会儿,睡醒了还要去寻北渊上仙要的《神魔劫战录》呢。”
墨泽很是惊讶于我这说变就变的脸,但如此又觉得我没心没肺,也就不再担心。临走之前噙着笑意味深远地看了我一眼,便消失在殿宇之外。
果然心情愉悦就是叫人睡得分外舒畅,我十分舍不得地睁开惺忪的眼睛再伸个懒腰,浑身的松快宛如人界常说的满血复活一般。
只是翻身之际塌边立着一人,那人浅袍玉带风度翩翩看起来颇像墨泽此人。遂笑眯眯地将目光挪到那张脸上。瞬时还热脉翻滚的血液变得冰冻无比。
他居高临下目不转睛看得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