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眼前娇软可欺的美男子,竟然是她的师尊?!
没有继承一星半点原主记忆的谢凉宸心下一凉。
好啊,原来不是我的夫君。
突然好感伤是怎么回事。
谢凉宸试探地问:“额……那我们为什么会睡在一张床上?”
桑银闻言,一张如玉俊脸上交杂着嗔怒和羞涩:“宸儿,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不是你硬要和吾睡在一起的吗?为师都说过多少次了,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像小时候一样天天粘着吾了,多不像话!”
于是谢凉宸震惊地慢慢摸清楚了事情的脉络。
她在这个世界也叫谢凉宸,没错,同名同姓同笔画,真是缘分到了玉帝老儿都拦不住。
而眼前这位稍加挑逗就会炸毛的如玉美男正是她的师尊,名唤桑银,是江湖中年轻一辈的剑道魁首,在长月山任大长老。
谢凉宸一出生就被父母抛弃,她那狠心的爸妈拿了张荷叶,把谢凉宸随意一捆,扑通一声就丢进了小溪里。
于是,被包得像只糯米鸡的谢凉宸顺流而下,一路漂到长月山山脚下,被自家师尊捡走了。
桑银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男妈妈”,这十七年来,桑银又当爹又当妈又当师尊的,辛辛苦苦把她拉扯成人。
原主似乎很粘桑银,都十七岁的大姑娘了,还舔着脸要跟师尊挤一张床。
谢凉宸心里腹诽道:原主这确实有点太不要脸了,总不能仗着师尊脾气好就一直这么放肆吧,这样师尊以后怎么娶老婆啊?
谢凉宸看着桑银无辜的瞳仁和漂亮的脸蛋,心中忽然又是一个邪念顿生:
我怎么就不能做师尊的老婆呢?
这么娇软可欺的师尊,若是真的捡回家当个夫君也未尝不可啊!
看着谢凉宸越来越邪恶的表情,桑银惊恐退后:“宸儿,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若是再对为师不敬,为师就……”
谢凉宸勾唇一笑:“就怎么样?”
桑银怒道:“就罚你吃糙米窝窝头,不能吃大白馒头!”
谢凉宸:“???”
这是什么诡异的惩罚?
后来谢凉宸才知道,师尊嘴里的大白馒头,已经是长月山最上等的伙食了。
长月山,江湖九大仙门中最穷的仙山,没有之一。
穷到什么地步,连语言都无法描述。
长月山奉行一个清心寡欲,一副视金钱为粪土的清高模样,谢凉宸也是第一次见靠种田维持宗门开销的宗门。
在长月山,弟子们除了练剑就是在后山种土豆和豆荚子,恩格尔系数高得离谱,除了吃以外几乎没有其他开销。
人家其他剑宗都在外面接铸造单子,药宗更是靠出售丹药,个个富得流油,只有长月宗像原始部落一样一天到晚在这耕田。
好一个封闭式小农经济,能不穷就特么的怪了!
而且长月山是中剑宗里唯一没有铸造技术的宗门,不会铸剑就算了,更不可能去杀灵兽用毛皮和内丹换钱,更不会去接杀人订单,主打一个仙气飘飘,不食人间烟火。
最重要的是,长月山因为太过贫困,弟子们都快跑光了。
一百年前长月山有五百多个弟子,到现在全宗门找不到二十个活人,即将面临亡宗灭种的巨大危机。
穷,则思变。
谢凉宸双手握拳,心中澎湃——她要像网文里写的一样,靠现代知识在修真界发家!
在修真界,铸剑是一门高超的手艺,铸剑师需要充沛的灵气和精神力,这样才能打造出一把有灵气的宝剑。
而谢凉宸生下来剑脉就是断掉的,别说铸剑了,她甚至连普通的剑都拿不起来。
于是谢凉宸决定,她要制作一批无需真气也能使用的兵器——
那就是,威武的华夏暗器!
飞镖飞刀血滴子,袖炮毒箭流星锤,莲花针,千机伞,这些不都是杀人于无形的神兵利器吗?!
谢凉宸有自信,只要弄到第一批原料钱,她就能化干戈为玉帛,钱生钱,利滚利,把长月山打造成一个商业帝国。
但,梦想很性感,现实很骨感。
谢凉宸连买几斤铁的钱都没有,她空有一身精妙世无双的手艺,却找不到用武之地!
怎么才能搞到钱?
谢凉宸脑袋里闪过许多诡异的念头——
卖唱?她的音感就像被大炮轰过一样五音不全;
打工?谢凉宸这个小身板,干几天估计就得过劳死;
自制饮品去摆摊?谢凉宸一个小小理科生,做出来的东西先不论好不好喝,不毒死人都不错了。
难道……只能去卖身?!
为了弄点铁矿,她竟要牺牲到这般程度?!
谢凉宸思索着“卖身”这件事情的可行性,跳下床走到镜子前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