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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吗？

答案当然是可以。

第二天下午，姜瑟书便拿到了晏池帮她写的那份检查，少年字迹规整，可能想着是检查，又是帮人写的，用笔稍微内收了点，这样一来，相似到就连姜瑟书本人都晃神了下。

周一的演讲很成功，大概是这个年纪的孩子对于武侠片里的那种惩奸除恶，抱打不平都会有种天然的理想崇拜，一场演讲下来，姜瑟书在二中居然还成了个名人。

晚会加制服歹徒这两件事叠buff似的彻底扭转了她在学校的形象，每个同学见到她都热情得要命，甚至有一天她还收到了一封挑战书，是初三年级一个挺中二的男生，说要是输了就给她当小弟。

姜瑟书当然没有理，只是回想起这学期之前的情况，她总觉得跟做梦似的，明明不久之前她还挺招人烦的。

这件事的余温一直到了六月才堪堪消去，因为期末考试很快又要来了，而姜瑟书他们过了这个暑假，就是一个真正的高三生了。

这天班会，刘铭抱着一沓A4纸进来，叫班长张越分发下去，他没讲什么特别严肃的，只是说叫每个人认真填一下，好好思考下自己的未来，班会下来交。

姜瑟书把表格拿在手里，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打头照常是班级名字等个人信息，下一行是“我的目标院校”，正式表格开始则是四个加粗的宋体字——“我的志愿”，其余全是空白，都是留给他们来写东西的。

刘铭：“虽然现在叫你们填这些可能有些早，我估计很多人可能连咱们郇城有哪些大学都没搞清楚，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们需要开始想一想了，至少，该有一个大概的轮廓。”

“下面那个我的志愿我要求你们必须认真写，可以写自己大学想学什么专业，未来想做个什么工作，你又为此要怎么计划高三这一年，把你们所能想到的都在表格上好好写下来，到时候交上来我会看的。”

班里安静，没一会儿姜瑟书的四周就响起了沙沙的写字声，她察觉到，不禁抬头看了眼离自己最近的声音来源，她的同桌也开始写了。

都这么快就有想法了吗？

姜瑟书在心里暗叹一口气，回头继续盯着这张纸，而捏着笔的手仍然迟迟落不下去。

班主任确实说的对，她就是那个连郇城有什么大学都不清楚的人，之前虽说一直想着好好学习，好好高考，但她好像一直都忽略了这个最重要的问题。

她要考哪？她想学什么？

最后这张表，她写了郇城大学中文系，可实际上她清楚，就是现想出来的一条路，自己并不喜欢。

所以一下课，姜瑟书把表格交给张越后就跑过去找晏池，她想问问晏池考哪。

“晏池，你填的什么学校啊？”

“你填的什么？”晏池反问。

姜瑟书苦涩，“我表上填了一个郇城大学，但是其实根本没想好。”

晏池顿了顿，眸光有些暗，“我填的南华大学。”

“也没想好。”

南华大学是国内排名非常靠前的一所综合院校，除了自身实力过硬外，晏池还有一个选它的原因就是因为它在外省，这是他之前放在择校里的一个重要标准。

可是现在，他犹豫了。

姜瑟书没注意到晏池的异样，转头又问于嘉言：“你呢？”

于嘉言笑，“我跟着晏池写的哈哈，我想跟我哥们上一个大学！”说着还用手肘捅了捅晏池，“是吧？”

石雨这会儿交完表也回来了，姜瑟书拉住她，“石雨，你填的什么呀？”

石雨说：“中南大学。”

……

高考后择校的问题自从班会后，俨然成了姜瑟书压在她心口的一块大石头，虽然距离真正选择还有一年，但没想好之前，她总觉得心里不安稳。

回家后，她把这件事告诉了姜明德和余亭，想问问他们的意见。

“那小书你是怎么想的呢？没有目标院校吗？”余亭问。

姜瑟书不好意思道：“我也不知道。”

“那你表上填的什么呢？”

余亭想着就算最后不一定会上那所大学，总能从里面透露一些姜瑟书的意愿信息出来，比如本地外地什么的。

姜瑟书：“郇城大学。”

姜明德这会儿面对女儿的未来抉择问题比平时严肃了很多，听到她这么说，面上下意识地有些欲言又止。

姜瑟书注意到，不安问：“怎么了爸爸？”

外聘姜明德授课的大学其实就是郇城大学，所以他对郇城大学每年的招生多少还是了解一些，他说：“小书，爸爸不是打击你啊，只是郇城大学是一所省内挺出名的985院校，这两年录取分一直在涨，以你现在的分数，可能不是特别够。”

姜瑟书没想到姜父说的是这个问题，脸上不禁刷地就一红，其实她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