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人界二
第九章人界二
妇人看到老翁诊脉诊了许久,便着担心起来:“怎的?这位小兄弟是得了什么大病吗?”
老翁收起诊脉的手,又用手往眉的方向推开明丘宣的眼皮,看看眼白,接着就是捻看他的头发看,随后拿起明丘宣的手翻看手心以及手指侧边。
再次将明丘宣的手放下的时候,老翁啧啧称奇:“这位小兄弟真不简单呐,经脉有逆行之向,身体又与常人无异,反倒比常人更精神,唯有一点……”
老翁看到尧天华,话到嘴边又顾忌着没说出来。
伯青追问道:“什么,我这二弟有哪一点不好?”
老翁言语吞吐,讳莫难言:“这……这,不便,不便往外说……”
伯青继续追问:“有什么不好往外说的,这里都是我们自己人。”
老翁尴尬难言:“不行,不行,不行。”
伯青不放弃:“我们与天华姑娘是故交,无妨。您大可直言。”
老翁背过手又放下来说道:“你过来,我与你说。”
伯青走过去,与老翁低头说嘀咕几句,尧天华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老翁有豁出去之感,索性直接吐出两个字。那两个字一说出口,伯青就闭嘴了,表情看起来不怎么好。
伯青再回来的时候,尧天华问他:“大夫怎么说?”
伯青脸略红,回答道:“没说什么。盛浓知道,你去问盛浓。”
尧天华失望道:“好吧。“
伯青说完话,尧天华就看到茶盛浓将刺在明丘宣手腕上的银针给取下来,妇人撑着一把伞,给明丘宣挡着太阳。
裴琰不知什么时候去河边打来一壶水,正站在旁边,老翁拿出一块帕子,用壶里倒出的水沾湿,给明丘宣擦脸。
尧天华于是走过去,拉开茶盛浓,小声询问:“什么情况,是不是你动了手脚?”
茶盛浓连连摆手:“我可没有,他晕倒是他的事。“
尧天华问道:“真的没有?明丘宣怎么了?”
茶盛浓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中暑气了吧。”
尧天华不信:“少偏我,妖的体脉和人的经脉差那么多,老伯怎么可能只看出这点差别。”
茶盛浓自知骗不过:“得得得,我跟你说,刚刚的药只是遮掩体脉用的,针刺是刺出点别的毛病来遮盖他身体的异常,不是真的病,假象。”
尧天华追问道:“什么病?”
茶盛浓回道:“天阉。”
明丘宣缓缓睁开了眼睛,耳朵听到了什么“天阉"。
老翁一喜:“醒了!醒了好啊。这孩子真可怜啊。”妇人对着明丘宣说:“没事的孩子,节哀,这日子还得过下去呢,真是有孝心的好孩子呐。”明丘宣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觉得做人不能没礼貌,谦和地说到:“感谢二位前辈的关心。在下无碍。”
茶盛浓也把完脉了,笑着对他们说:“二哥确已无碍了,你们真是大好人。”
茶盛浓说话的这话时候有些虎里虎气的,把他们二人逗得直乐,那妇人说道:“你们今日可还有别的事?不如一起同游如何?”
伯青回答道:“倒也没别的事,我们就想着带二弟去散散心。”伯青看到明丘宣就想到刚刚老翁对他说的那两个字,一时间连这个“二弟”说出口也显得尴尬起来。
明丘宣觉得伯青受到了刺激,不然怎么看起来那么奇怪。
妇人说道:“甚好甚好,今日我们也有缘能享受一下儿女之福咯。”
五人与那对夫妇在城郊游玩,待准备到正午时分,老翁说春江夜楼有个说书先生说的志怪故事一波三折,扣人心弦,一行人就进城去了这个茶楼。
进了春江夜楼,一行人寻了个二楼的位置坐下,叫了几盘瓜子杏仁和几壶好茶,妇人说:“不急,还未到时候,我们来早了。”
老翁妇人就和他们说起闲话来。妇人瞧着尧天华越瞧越喜欢,就问道:“姑娘今年多大了,定亲了没有?”
尧天华在书上看过,知道人界的定亲是什么意思,刚想说三千多岁,话到嘴边就立马收住,胡诌了个数字,张口说到:“十……十七了,尚未定亲。”妇人笑道:“我有一长子今年也十七。”
尧天华原先以为她只是问问,没想到后头还有这么一句话,正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茶盛浓爽朗一答:“缘分天注定啊夫人。”妇人眼里有了希望,笑意更深了,茶盛浓继续说道:“天华姑娘是我二哥的心上人。”当下就掐灭了妇人眼里的希望,尧天华转身直接捂住茶盛浓的嘴,怕她继续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明丘宣耳根子唰一下的全红了,伯青捂着嘴偷笑,一向冷脸的裴琰也掩饰不住笑意。
“这倒是我没福气了”妇人无奈地说道。
尧天华放开了茶盛浓的嘴,茶盛浓继续说:“您不知道啊,我二哥脸皮儿薄,喜欢天华姑娘好多年一直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