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logue —After That—
微漂浮。
“我去干嘛?”他移开了视线,“想要小丫头的是侠客和飞坦,到底发生了什么、要怎么处理该他们决定,关我什么事。”
“啧……那也不关我什么事。反正他们已经去问团长了,我们就在这里等好了呢。”
芬克斯自言自语似的小声嘀咕,而等他说完三个强化系同时无趣地闭上了嘴。寂静的舱室内只有玻璃瓶反射着阳光,将随波摇晃的光斑匆忙投撒在墙上。
察觉到有人走上甲板,围着帆船盘旋的几只海鸥立刻瞄准其中一道最矮的身影俯冲了下来。然而下一秒,嚣张的’海上强盗’就像听到了猎人的枪声,几乎是90度急转弯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开始逃跑。
“它们似乎是把你当成观光客了。”侠客仰头看了眼头顶上扑腾着翅膀的鸟群,“其实过一会儿发现你身上没有吃的后就会自己离开……阿飞,你不赶它们也会走的。”
“你在教我做事?”飞坦抬了抬眼皮,“侠客,你确定?”
“唔,我不是这个意思。”
远远飞开的海鸥们似乎又重新聚成了一群,蜘蛛脑摇了摇头,金发在太阳下亮得有些发白。
“算了,是我不该在这个时候还说这些。”他转身看向跟在后面的男人,慢慢开口,“团长,现在能告诉我们,究竟发生什么了吗?”
“侠客,你想知道……”库洛洛顿了顿,视线从侠客,还有飞坦脸上扫过,“不,你和飞坦想知道什么?洛可可最后说的话,还是我这么做的理由?”
侠客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飞坦冷笑了一声,“库洛洛,你和那个副会长一起对她做了什么?”
“需要我从这里开始说起?”库洛洛按了按被风吹乱的刘海,“侠客呢,你也想听吗?”
“……可以的话,我想先问……团长你找我去研究所,打电话给阿飞让他通知我,是不是也包括在你的计划里?”
操作系一只手插在口袋里,语气平静却带着少有的冷漠。库洛洛和他对视,微微挑了挑眉。
“我们讨论过,当洛可可体内存在不同种类的念时,她会变得和平时不一样,反常的举动、情绪失控……我很好奇这种从量到质的变化有没有上限,如果有的话又会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就为了这个原因?”
“侠客,提出假设、验证、下结论……这些本来都应该是你的工作。”
随着库洛洛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完这些话,侠客慢慢握住了口袋里的小恶魔手机,“确实应该是我的工作,但团长……”
一阵海风带来远处海鸥不忿的叫声,侠客没有继续说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库洛洛在鸟叫声散去后轻叹了口气。
“抱歉,我很遗憾没能完好的保留下那个瓶子。”
“那你发现了什么?”
飞坦拉了拉面罩。而库洛洛的视线先落在他的手指上,旋即又抬起,迎上了暗沉的目光。
“飞坦,洛可可体内不止有你们的念气,还有我和帕里斯通的。不仅如此,别忘了她被找到时昏睡在伊尔迷·揍敌客的房间里……单纯只从时间来推算,揍敌客,甚至西索也有可能。”
和船舱里强化系之间的无言类似的沉默也降临在了甲板上,直到连续四、五多浪花被帆船碾碎,侠客皱了皱眉。
“团长,你想说什么?你昨晚没有反对我的提议,是你也觉得洛洛还可以恢复原样?”
库洛洛没有马上回答,过了片刻才有所保留地点了点头,“侠客,你觉得人的本质是什么?该如何定义一个人是否还活着?”
“本质……?”侠客不自觉地偏着头,站在没有遮蔽物的阳光下碧绿色的眼睛里却有阴影浮动。
“是的,有一种极端的看法相信人类是凌驾其他生命体之上的存在,因为人类会思考并具有复杂的情感。而操纵思维以及感情的器官就是大脑,也就是说……”库洛洛说着,视线从两匹蜘蛛脸上扫过,“哪怕一个人处于丧失自主活动能力的植物人状态,只要她的大脑还能’思考’,那么她就依然活着。”
“活着?”飞坦忽然眯了眯眼睛,仿佛觉得背后的太阳有些刺眼,“库洛洛,你认为那个女人还活着?虽然泡在一堆化学药水里,但她还活着?”
“我在街上找到洛可可的时候,她的状态很奇怪。不断有念气失控一样的溢出……”库洛洛简单描述了一遍女孩子连站都站不稳的样子,最后沉吟着总结,“我有种直觉,洛可可很清楚当自己身体里并存有多种念气时会发生什么,她接受并且主动引发了那种变化。”
“你是想说她自己找死?”变化系顿了顿,再开口时语气就像寒雨结成冰霜,变得更冷了,“……她的头是在死后割下来的。”
尽管卡金政府毁灭证据般快速结束了对研究所的调查,又向出租车司机等相关人员施压下了缄口令,然而酒店门前的冲突、大马路上危险的追逐,还有剧场突然的倒塌都发生在光天化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