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如草芥

“爹，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吧，好不好?”

苏诺雪跪在地上，轻轻的拉着苏懿昊的衣角，求原谅。

“你哪次不是这样说，哪次改了?”

“这次，这次一定改。”

“行，你说说看你错哪了?”

“我错在不该门禁的时间偷偷跑出去，错在不该喝酒，错在...”

苏诺雪愣住不知多久。

“不是说醉酒会断片吗?怎么就想起来了?我昨天是疯了吗?我怎么敢亲...完了完了......”

苏诺雪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苏懿昊，又心虚的低下了头。

“没了?”

“没了。”苏诺雪一脸苦笑道。

“不以规矩不成方圆啊，苏诺雪。你三番五次的坏了咱苏家的规矩，说吧，怎么罚?”苏懿昊喝着茶，漫不经心道。

“爹，我...”

苏诺雪结结巴巴，嘴里蹦不出一个字来。

“好，来人，上家法。”

“等等等，等一下。爹，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真的知道错了。就看在我强忍着头痛，这么早给您请安，还有我跪了这么久的份上，就原谅我吧。好不好？”

苏诺雪望着苏懿昊可怜的眨巴眨巴眼睛。

可苏懿昊偏不吃这套，他问到：“头痛?谁昨天喝了那么多酒?请安?谁每天早上叫也叫不醒?苏诺雪，你到底知不知道你错在哪里?”

“爹，你到底几百个心眼?这么记仇!”苏诺雪在心里偷偷的嘀咕着。

见苏诺雪没有答话，苏懿昊又继续说到：“知道为什么我要设门禁吗?你知道现在外面传着那几条人命的事吗?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三更半夜出门，要是有个什么好歹，要我怎么办?还喝酒?你和吴影两人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在一起，这传出去像什么话?”

“爹，你误会了，我和吴影哥哥就是普通的兄妹关系。”苏诺雪连忙解释道。

苏懿昊当然知道苏诺雪对吴影别无他意，毕竟她昨天可是亲口说她喜欢他的!

只是两人孤男寡女呆在一起，某人醋坛子不小心打碎了吧!

“不过爹，你说的那几条人命是怎么回事?”苏诺雪这才回过神，抓住问题的重要点。

“三天前，有人报案说在一条偏僻的小巷里发现了一具尸体，一刀毙命。但是那天下了大雪，很多痕迹都被大雪冲刷了，证据几乎没有了，想要查清真相恐怕要花些功夫了。官府嫌破案麻烦，便置之不理。可叹草芥人命，只因他是普通的老百姓，想死的瞑目，都难于上青天了。”

“一具尸体?可爹说的是几条人命，这是怎么回事?”

“同样的小巷，同样的一刀毙命，还有两条人命，不过那两具尸体估计是被杀当天就被处理了，所以没人知道，但我知道。至于剩下的那一具尸体，是男性，家属认领过了，叫张良。只不过，我不是很明白凶手为什么没有处理他。苏诺雪，我想知道那天的答案。”

苏懿昊看着苏诺雪，不再说话。

不知道安静了多久，苏诺雪才开口道：“爹问我那天的答案，是认为这件事情和我有关?”

“当时我就在现场，亲眼所见那天发生的事情。”苏懿昊笑道。

可谓皮笑肉不笑。

苏诺雪听后狂咽口水，不敢看苏懿昊一眼，“那爹的亲眼所见是?”

“我的亲眼所见，你会不知道?”苏懿昊反问到。

“我...”苏诺雪的手不知为何控制不住的发抖，声音颤抖着才吐出一个“我”字。

“我还有要事要忙，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你可以好好考虑清楚然后回答我。”

“爹的言外之意是我在现场，所以我知道那天发生的事情?”苏诺雪握紧拳头，紧闭眼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当然我只是猜测，不过八九不离十了。当时的那个面具人左手持刀，大概是个左撇子。有危险时，那个人，第一反应保护了我。况且，你这几天总是三更半夜偷偷溜出去，除了你，我想不出第二个人!你知道我亲眼目睹了那件事情，所以你故意问我，是为了试探我知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你吧?你是和我朝夕相处了十四年的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会不知道?只不过，我不是很明白...”

苏懿昊话音未完，苏诺雪便打断了。

“爹，你别问了......”

苏诺雪低垂着头，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眼神说不出的冷漠。

苏懿昊对苏诺雪前后态度的转变并不感到奇怪，很平静，甚至有点高兴。

因为他知道这丫头在他面前，像来习惯把喜怒哀乐写在脸上。而不是伪装起来。

“没事，我说了，给你时间，好好考虑清楚，想好了再和我说。”

“爹，你最好不要再插手此事。”苏诺雪冷下声音，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