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炸裂那是假的
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去,她真的难以想象。
就好像飞檐走壁的刺客一般玄幻,不得不说还真就如此雷同且相似——翻墙,乾季渊背起祁昭昭便借着麻绳攀爬到墙的另一边,而她如今都没有丝毫怀疑过此人的性别,心里不禁默默夸赞起:果真是将门之家,酷酷的姐姐谁不爱!
如此确实,够傻,够憨!
待到第二天一大清早,便有位丫鬟匆匆叫醒祁昭昭,准备着装洗漱,祁昭昭自是习惯了一人动手,且这丫鬟也不知戏曲妆容该如何画,况且这暴君爱好也是独特,非要看才艺排位,还十进一的淘汰机制,简直不是一般皇帝能有的思想。
装点完毕后,她还不忘去瞧瞧姐姐现在情况如何,可丫鬟一再催促:“东宫距离皇宫有一段路子要走,再不走定是要耽误时辰的。”
又向她说来:“娘娘昨日已将你的名字加入名册当中,误了时辰恐怕会糟了娘娘的苦心。”
听到此话祁昭昭不再犹豫,她知道书中的东宫固然气势浩大,却也是最大的冷宫,表面上众人敬她三分,却也会偷偷嘲笑冷宫就是冷宫,自是被踩在脚下的存在。
漫漫秋叶无情飘落,金顶红木的屋舍精致错落,皇宫外两只石麒麟威严伫立,檀香木柱散发阵阵幽香,宫内更四龙盘柱之景分布四角。
但如此盛景,却时不时有白布蒙头的女子被哀嚎着拖出宫外等待行刑,这些正是每一批被乾季渊淘汰下来的秀女,回家那是不可能的,只要是一只脚踏入宫门的,家里人就当自己的女儿已然命丧黄泉。
如此枉为人理,竟无一人起义反抗,乾季渊果真好手段。
她看到精雕细琢的龙椅不知何时反了方向,一穿着龙袍的男人正背靠龙椅,悠然自若地与身旁伺候的公公交代着事宜。
不巧的是,她正好被分到了一组更为强劲的队伍,这十人中有一位极具权势的女子,一身橙衣嚣张跋扈,如若此局他不晋级,那乾季渊就是明摆着不顾及叔侄情面。
没错,此人正是乾季渊皇叔之女——萧喧喧,本身就跟皇家沾亲带故,自是毫无悬念入选,而她祁昭昭连家人都没有,攀关系不行,抱大腿没有,你难道叫她唱戏唱出花来,把眼前的暴君迷的神魂颠倒?
如此一来只能硬着头皮上,她灵机一想,实在不行,她便一把抹去妆容,大方承认自己就是妤妃,自己当年没有被摔死,而如今回宫就是与他再续前缘。
就这么有一出每一出地想着,排在第一的琵琶女先行一步开始演奏,细细拨弄琴弦,素雅悦耳之声在大殿内婉转回荡,似是有蜻蜓悄然立于白莲之上。
祁昭昭一边听奏,一边察言观色,将尽数目光锁定在那满面愁容的公公身上,她瞧见,那公公神情恍惚,连连叹息,似是目送将死之人的不舍。
【人物提示——大监温公公,温禀】
曲子还未弹到一半,温公公随机走到乾季渊身旁,小声诉说:“皇上,此人所弹之曲名为......”
还未等温公公全然报出曲名,就被乾季渊伸手打断,高声令下:“停!朕不想再听了!”
琵琶女以为错失机会,慌乱之间身体一震,恰巧碰到琴弦又拨弄一声,余音直直传回乾季渊的耳朵里。
乾季渊像是被点了火的炸药一般,含着怒气挥袖转身,将手一把拍到皇桌之上,怒吼道:“反了你了。”
乍然间,笔墨翻飞,沾染在奏折之上杂乱无章,见此情形,他更加气愤,干脆一脚将桌子踹翻在大殿,眉宇之间这才稍稍舒展。
琵琶女连忙弃琴跪倒在地面磕头祈求饶命,“咚咚几声下去,额头间已然见了血色,但还是没逃过被头盖白布的命运。
祁昭昭说不慌乱那是假的,毕竟下一个就是她自己,但更多的是是震惊与极为不自信地确定。
眼前这人似乎在哪里见过,她疯狂地在脑内搜索面前这张冷若冰霜的面容,终于吻合地与一张面容对应而上。
他是!东宫娘娘!
震惊之中,她无意识间脱口而出一句:“姐姐???!!!”
乾季渊那含冰的双眸立刻落到她的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冷冰冰道:“姐姐?谁是你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