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
宫远徵醒来的时候,沈澜夕正坐在地上打着哈欠倒茶水喝。
她没照顾过病人时,不知道晚上守夜自己可以浅睡一会儿。
一整晚,沈澜夕时不时用手背探他的额头,实在困得不行,便喝口茶水防止睡过去。
宫远徵前半夜睡得不甚安稳,好几次沈澜夕都以为他要醒过来了。盯了好久不见他醒,就轻轻地用帕子给他擦擦汗。
期间有侍卫敲门,问她是否受伤。沈澜夕摇头,表示是徵公子受伤了。侍卫们走了,沈澜夕见宫远徵没被吵醒也不甚在意这件事。
“怎么坐在地上?”沈澜夕听到宫远徵沙哑的嗓音,转头看他已经自己撑着手臂坐起来了。
给他倒了杯凉水,又想了想水太凉就没递给他。
“我,我先,把水弄热些。你等下再喝。”沈澜夕起身坐到塌上,一只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另一只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说道,“不热。”
“不用去烧了,我直接喝就好。”宫远徵抓着沈澜夕放在他额头上的手,看了看她红红的眼睛。
沈澜夕递给他茶杯,宫远徵没有伸手接。拽了拽她的手让她坐下。
宫远徵顺势把头靠在她肩膀上,沈澜夕把茶杯递到他嘴边,喂他喝水。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叫大夫进来。”
“不用。”
“那,等宫二先生来了之后我就去睡了。”
他已经喝完了杯里的茶水,但是她还是保持着端着茶杯喂他的动作。
“好。”宫远徵抬眼看了看沈澜夕正在闭着眼回答他。
“现在去休息吧,我现在好多了。”
“我等宫二先生来之后再走。”
“不用,我好多了,可以照顾自己。”
沈澜夕勉强睁开眼看了看他,把水杯放在塌边的小几上。
“你喝水都要人帮忙的。”
“放心,我已经好多了。”
“那我找大夫进来检查检查。”
“不用,我就是大夫。”
“我还是等等宫二先生吧……”
正说着,外面响起了侍卫问候角公子的声音。
“哥哥来了,你回去休息吧。”
“嗯。”
沈澜夕向宫尚角问了个好便回去休息了。
……
午时,侍女把沈澜夕叫醒,扶着她坐起来,“徵公子已经回徵宫修养了,叫我来问姑娘要不要一同用膳。”
“好,我梳洗一番就去。”
……
“夕夕,你过来看这个。”沈澜夕刚到门外 ,就见宫远徵坐在桌前叫她。
“这是什么?”沈澜夕坐在他对面看着盒子说到。
“我前几日让人给你做的春衣。怎么样?”宫远徵打开盖子露出盒内的衣服。
只见鹅黄软纱坠着云纹边,衣摆上绣着大片的昙花,昙花上用金线缝着打磨成细小珠子的黄水晶,漂亮极了。
沈澜夕很喜欢,抿了抿嘴唇,看着宫远徵说道:“谢谢你…远徵。”她第一次这样叫宫远徵,回应他叫她夕夕。
“还,还,还,还有一套,是黑色的便装。”宫远徵有些慌乱,连忙打开另一个盒子。
“我教你武功时,可以穿这件便装。”
“嗯,谢谢你。”沈澜夕又向宫远徵道谢,又问到他的伤势。
“大体无碍,再休养几天就能教你武功了。”
宫远徵又把今日清晨没能给沈澜夕的百草萃让她服下。侍女开始摆饭,二人一同用饭。
沈澜夕这边琢磨着要给宫远徵些什么回礼。
宫远徵心里还想着沈澜夕叫他远徵,不时看着她笑。
……
饭后,沈澜夕把纸墨拿到宫远徵房间,给他画着上次未画完的画。
看着宫远徵苍白的嘴唇,给他倒了一杯热茶,又用朱红色描画着他的嘴唇。
“你以后,能不能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受伤。”沈澜夕看着面前气色不佳的宫远徵和画中面若桃花的少年对比着。
“我看看。”宫远徵伸手接过沈澜夕的画。
这就是,她眼中的我吗。宫远徵看着画中的少年,画的很漂亮,很像自己。
宫远徵笑了笑,说道,“不像。”
沈澜夕正在洗笔,听他说完走到他身边也去看画,“哪里不像?”
“太漂亮了。”
“可你就是很漂亮啊。”宫远徵看着沈澜夕真诚的眼神,眨了眨眼,红着脸转过脸假装看画。
——
宫远徵这几天一直在徵宫修养,沈澜夕每天都陪着他解闷,宫尚角每天来看他一次。
宫远徵修养的大差不差,他开始教沈澜夕武功。
沈澜夕现在开始学武功太晚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