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杀我而来
白净净,身着单层白衣被押送了过来,肉眼可见的伤痕累累,脸无血色,似要随时晕倒一般。
见他进来了,花甜甜对玉梅说道:
“你下去吧,他来照顾我就行。”
“可是小姐,此人……”
“我说下去就下去。”
“是……”
于是,屋内只剩下了两人。
文君端立在屋内,低垂着头,胸前的锁文因洗浴而变得清晰。这是花北苏锁了文君的修为,光这一把锁,便耗了花北苏大半军力和修为,就为了给花甜甜找这么个“如意郎君”。为了防止他自尽了断,又是在手腕处,又是在脚腕处,甚至连舌头上都给加了封印。
“知道怎么服侍人吗?”
花甜甜闭上眼睛,无所谓的说道。她累了。
“不知道,只知道怎么杀人!”
尽管落魄至此,他那身不屈的骨义还是在的。
“哼,杀人。真血腥,你和他这一点还挺像。你过来吧。”
文君本想就站着不动,但想了想,拽着拳头就过去了,手上青筋暴露。
他来到花甜甜跟前时,花甜甜缓缓睁开了她那双明艳的桃花眼,可容貌再怎样明艳,也依旧掩不住她脸上毫无血色的事实。就像她自己说的,自己是时日无多了。
她把手拽向了文君的长袖,一把将他拉下来,两张死人面孔就这样面面相觑。
“可我不喜欢杀人。”
她说。
这一拽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接着就栽倒在床上。
“你坐下吧。”
她说。文君照做了。
“你说我可怜?”
她问。
“为什么?”
文君有些意外,他没想到会被问这个问题。
“因为……”
可还没等他说完,花甜甜就插过话来,说:
“因为我是魔尊的妹妹,所以我没有选择?因为我本可为善,却终究选择了为恶?因为我重病缠身,便让世人亦重病缠身?因为我得不到美好,所以就摧毁美好?你,是不是想说这些?”
“你……”
文君看着她,一时不知说什么,他说她可怜,那只是他对她的嘲讽,没想到她却这般,躺在病榻上,嘲讽着自己的人生。这时,文君紧拽的双手无意的松开了。
“你说的对,这么一想我是挺可怜的。生来就是妖女,生来就知道杀人,生来就讨厌别人的亲近。不过……”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却又将话咽了回去。
“不,没什么,对你来说那一切都是错的。你怎么会理解呢。那一切都是错的,于兄长也是,于我也是,于方才那位姑娘也是,于你也是,哼,真是可笑。”
文君这时候显然已经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只是听着。花甜甜的眼泪不住的往下流,似在弥留之际为自己那不堪的人生而感到惋惜,却又似在为些别的什么事物悲鸣,一种自己永远也得不到的事物。
“神啊!我能这样叫你对吧!至少你是!”
花甜甜如此对文君说道。文君弱弱的点了点头,此时的花甜甜那是哭的一个梨花带雨,成了一个泪人儿。
由于病痛的缘故,她身骨柔弱,吃力的支起身子,扑向文君,文君见她如此,出于本心的良善,竟将她抱在了怀里。
“你很好,你不是他,你比他好太多了。甚至愿意将我抱在怀里。真好,就想被他抱在怀里一样。”
“他,是谁……”
这一问让花甜甜楞住了,她笑了笑,无力的说:
“你没有开口骂我了,呵呵。他是一个会让你嘲笑的人,就像嘲笑我一样。”
文君知道自己问多了,便闭上了嘴。
“我想要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长得像他?”
“不……这只是一个原因……”
花甜甜在文君怀里扭转过身子,努力让自己俯视着他,她将自己的双手靠在文君坚实的臂膀上,无力的将前额抵在额头上,无奈的看着他。
“你……”
文君的脸色微露出粉红,这本是不易察觉的粉红,却也被花甜甜察觉。
“你觉得,我很美,对吗?”
文君一把将她推开,花甜甜被用力的撞在了床围上。
“咳!”
正当文君起身之时,他却一下子无力,瘫倒在地。
“这……这是怎么回事?”
“啊~怎么回事?你是说合欢散吗?这种花香很迷人对吧,听说就连天帝对这东西的用途也赞美有佳呢!”
“你!你要做什么!”
文君的身体开始变得燥热不堪,本是无色的面庞一下子红润起来。
花甜甜走下床,跨坐在文君身上,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