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交击声响彻天地,眼前尽是尸山血海,令人不寒而栗。
守城将军张若英挥刀砍死一个副将,随即对上了敌军的主帅,无所畏惧的抬眼一看想知道是哪个无知小辈。
谁知,这一看便移不开了眼,真是一个熟悉的面孔,熟悉到眼睛干涩,手臂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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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蜀朝堂上,群臣进谏。一方主战,一方主和,也有大臣想既然西蜀已与北冥和亲,那就联合北冥的势力等等,争论不休。
然,坐在龙椅上的诗知钺却安静的出奇,早在几天前,他便收到了诗茯苓遇害的消息,派去查探消息的暗卫对此事也无功而返。但另一方面,查出了东离大军压境的消息,便让张若英调整军队,准备作战。担忧的同时也存在些小庆幸,如果没有暗中调查,东离大军就会悄无声息的攻破玉山城。到那时在想应对方法显然为时尚晚。
诗知钺抬手拦住一位正要开口的大臣:“朕已派使者前往北冥请求结盟。不能战,也要战。家有锦绣山河,国有芬芳岁月。四季耕耘厚土,不负祖国河山!”诗知钺说完后,便不多说,转身离开。
事到如今,诗知钺才明白,东离是不会放弃统一华夏的,无论是他们求和也好,和亲也罢,在东离眼里,不过是垂死挣扎的手段,他现在无比后悔把诗茯苓送到东离。遇害的地方找不到诗茯苓或是她的尸体,诗知钺认为她是躲起来了。
她的国家保护不了她,她只能另寻去处。
诗知钺叹了口气,随即宣召镇国将军玉京尧商讨接下来的作战计划。既然要打,那就好好打,他西蜀几百年的底蕴在东离面前还是坐的住的!
殿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诗知钺以为是玉京尧来了,连忙起身迎接。没想到是宋公公领着一个士兵慌忙的走进,诗知钺突然涌上一股悲伤。
果然,那士兵将一个墨色的盒子奉到他面前,战战兢兢的,连话都说不清楚:“陛下。”
诗知钺双眼一黑,但还是命令宋公公打开盒子。张若英的脸猛的出现在面前。
没错,是张若英的头颅,瞋目裂眦,满脸不可置信,好似遇见了什么异乎寻常的事,死不瞑目!
诗知钺双腿踉跄了一下,还好宋公公及时扶住他,才不至于让他摔跟头。
“这是谁干的!”诗知钺也很想问,还没等他开口,听见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扭头望去,便看见玉京尧怒不可遏的大步走来。
“回禀大将军,是,是东离的主帅。”士兵苦着脸回答。
玉京尧瞪了他一眼:“废话!我还不知道是主帅干的?我问你主帅是谁?那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是谁?!!!”在接到东离攻打玉山城的消息时,他一刻也没落的查询对方主帅的信息,想要了解对方的作战攻略,好知己知彼。可查了半天,一点没让他查出来,这人好像凭空冒出来一样。
“小的也不知道啊。”士兵哆嗦着手,惶惶不安地回答,不过也确实,敌方没透露一点关于主帅的信息。想查都不知道从哪里查。
诗知钺见他一问三不知,便挥手让他下去。示意玉京尧进殿。玉京尧一进殿就单膝跪下:“陛下,请准允臣前往边关护我西蜀江山!”
“就算你不说,朕也会让你去的。今天让你来是想商讨一下对策。派去北冥的使者还没有答复,朕想问问你有什么想法。”诗知钺身子后仰,背靠着椅子,好似这样可以令他轻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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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太子府
刚下了早朝,晏池州脱下朝服,想着朝堂西蜀使者的求援的范词——东离皇统一天下的决心尽人皆知,如果北冥看着西蜀被东离吞并,西蜀的结局就是下一个北冥!
但话又说回来,他北冥也是繁荣富强的一方大国,东离凭什么觉得打完一个西蜀,还有余力侵占他北冥。如果北冥与东离联手攻打西蜀,你觉得北冥能拿多少地。北冥的实力不比东离差,真要打起来,十个主帅也比不过他们骠骑大将军。是谁给你的底气让你认为北冥会帮助一个弱国,一个和亲公主吗?抱歉,我以为是你们公主仰慕我们覃王,非要嫁给他呢。除非我们利益相同,否则你怎么知道我不想要咬你一口。
北冥完全可以站在高处看两国相争。西蜀又不是真的打不起来,凑合凑合也能吃掉东离的几万兵。西蜀使者有这时间不如去问问其他番邦小国愿不愿意帮助。
晏池州这么想着,大脑一片混乱,便听宫人来报——骠骑大将军求见。
晏池州起身出门迎接,好久不见的百里尘述神采奕奕,满面春风,阔步走来,带起阵阵微风。只见他一身雪白的直襟长袍垂坠感极佳,宽腰带以月白色祥云纹装饰,上面仅挂着一枚优质的墨玉饰物,外观古朴沉郁。乌黑的长发用一根银色丝带随性地绑着,没有戴冠或插簪,前额有几缕发丝随风飘散,与银丝带交错飞舞,显得轻盈飘逸。
“还没进京就听说了,东西两国打起来了。西蜀来了个使者求援,你们怎么说?”百里尘述拉着晏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