拴着
宋昭阳十分想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当她向前探出身子。
穿着斗篷的女人急忙开口制止道:“大人,大人不必好奇我的身份,帮助你的人另有其人,我只不过是顺手绑了一个忙而已。”
宋昭阳迈出的脚收了回去,“那你们想要什么封赏。”
女人摇摇头,“封赏算不上,只求惩治了那些恶人,让百姓稍微松口气”
她端详着女人,真就这么简单?这账册如果呈上去定是牵扯甚广,从上到下定是要撸下一层皮,谁得了这功劳也是飞黄腾达指日可待,真就白白的拱手让人?
宋昭阳暂时也捉摸不透被后人的用心,知道眼前的人也是什么也问不出了,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收着了。”
女人绷紧的神经也是放松了下来,然后指着宋昭阳的濡湿的衣衫,“大人我叫人帮你更衣吧。”
宋昭阳闻言出声慌忙制止:“不必了,我自己来。”言罢又加了一句:“我不喜欢别人伺候。”
女人对宋昭阳稍显激烈的反应有点奇怪,但也没有深究,她也是偷偷潜进来的,恐时间待的时间过长被人发觉也不敢多停留,拜别道:“那我也不打扰大人了,唯一能提醒大人的是这里的人没有可信的,若是正面交锋大人必然会遭遇毒手,保重。”
女人并没有走正门,而是身形灵敏的翻过后窗,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今晚的夜宴虽是收敛了很多,但她看到的是都快自立为王了,她也没有那么傻的去正面招惹,宋昭阳看着消失的背影,隐隐猜到了几个人人选,回头看看站在外室等待的舞姬,想要验证也不是什么难事。
很快换好了衣服走了出去,舞姬已经又绑好了面纱,两人心照不宣的交换了眼神,宋昭阳携着舞姬和刘斌有回到了宴上,一进场大家便目光投注了过来,随后又装作无事发生。
沈都护迎了上来,“宋史,这次远道而来,沈某真是没有照顾周全。”
宋昭阳也是装作无事发生,“沈都护哪里的话,家宴美酿晚辈也能体会您的用心,毕竟是为公事而来,若是打扰和唐突的地方还请长辈多指导担待。”
两人相互还是寒暄着,气氛又恢复到了言笑晏晏,宋昭阳还是虚与委蛇的吃完了这顿难以消化的饭。
一回到住处,宋昭阳直接检查了落锁的床柜,自己在上面栓了一个细细的发丝,可是现在再看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人在她离开的时候进入过她的房间!
宋昭阳眸色深沉了几分:“刘斌!”
刘斌很快出现在宋昭阳的房门外,不过也是急急忙忙赶回来的:“大人。”
“方才出去有谁来过我的房间?”宋昭阳问道。
刘斌便是对自己刚刚的调查做了汇报:“要是单单问驿站老板那便是没有,要是咋们的人那便是葛司马来过,也在咋们的屋子挨个搜寻了一番。”
宋昭阳早有预料如此了,凝视着盯着那只放了几本北境闲谈的杂书的柜子半晌。
刘斌问道:“大人,房内是否少了重要的东西?”
“没有,你先下去吧。”她本来来的时候就什么都没带,葛天就是将这家驿站拆了也是找不到他们想要的东西,自己要是带了便是活着走不出这北境了。
刘斌便要下去,他还要去外面领罚,毕竟今天光顾着房内把马厩给忽略了。
“等等。”宋昭阳突然想起了什么唤住了刘斌道:“详细调查一下今天跟着我的舞姬,要详细到平时接触什么人,没什么其他事了,回去休息吧。”
“是。”刘斌领了命便是去调查了。
宋昭阳现在到底是想看看,一个小小的马场水究竟有多深。双膝盘在在炕上,挑直了微微浸入灯油中的烛芯,让室内的灯光亮了几分,翻开了册子仔细的读了起来,最早的一笔也是十年前的……
在牧远风家的偏房,牧晏一直焦急的在房内等候。
没多久,一个那穿着斗篷的黑衣人飞檐翻墙进入到房内,她脱下斗篷露出真容,竟然是徐采薇!
牧晏抓着徐采薇的手,上下左右不停的打量,语气中都是对徐采薇的担心,“事情顺利吧,有没有受伤。”
那样子平时是她见不到的,一个沉闷的人脸上居然看到了更多的生机,她竟然心中有点点的欣喜。
“功夫没有忘干净,对付那些府兵绰绰有余。”
牧晏眼中全是徐采薇说话时的小得意,他倒了一杯润喉的水递了过去,“其他的事情不要紧,你没有受伤就好,我看刚刚有个杂碎在咋们家门外晃,估计是沈都护派了人盯着咋们家了。”
徐采薇接过水喝完,“这些人动作可真快,那我过来的时候非常的小心,我没见到他,他也没见到我,你就放心吧。”
牧晏倒是不怀疑徐采薇的能力,只不过今日朝中来的那人的暗示,怕是已经被沈都护给看破了,这么快就将他看的死死的,内心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