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开始发疯!)
监刑台上,江千岭面无表情地坐在主座,他的眼神看向不远处的人群,冷冷地对一旁的人说:“你若是舍不得,随时可以将人带走。”
沈泊舟面上笑盈盈的,毫不在意地说道:“这可是你第一次向我提要求,我怎么会舍不得。一个妾室,死就死了,有什么好可惜的?”
香兰像是听到了他的话,下意识转头看向他,她的眼神中没有伤心,更没有求饶,不过淡漠地瞥了一眼复又低下头去,她不在意的态度倒让沈泊舟的眼神冷了几分。
太阳火辣辣晒着,香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喝水进食了,她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心中不禁有些担忧,若是就这样晕过去,会不会硬生生将两只手臂撕扯下来。
但下一刻,她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一般瞬间清醒过来。
刑台下,一个瘦削的身影拨开人群朝她走来。
辛眉一步步走到香兰面前,小心翼翼地用匕首割开绑住她的绳索。
没了绳索吊着,香兰再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朝辛眉的方向摔去,但她并未摔到地上,辛眉用瘦削的肩膀稳稳地接住了她。
两人对面跪着,香兰的头歪在辛眉肩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在辛眉的衣服上,她的双臂被吊了太久僵直无力,连抱一抱辛眉都做不到。
“没事了,没事了香兰……”香兰的处境辛眉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她竟然觉得沈泊舟会保护香兰,他这样的人怎么会把香兰的性命放在心上。
香兰不停地掉眼泪,因为渴和累,她的声音变得低沉嘶哑,却仍不停问着辛眉:“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要回来……”
辛眉并不回答她的话,她抱着香兰,轻轻地抚着她的背,像是在安慰一个孩子,希望她能早点忘记这个噩梦。
沈泊舟过来抱起了终于体力不支昏睡过去的香兰,离开之前还笑嘻嘻地让辛眉自求多福。
辛眉没有阻止他,只是低垂着头,一动不动跪坐在原地,直到一双白色锦靴出现在她眼前。
冰凉的手指触到辛眉的两颊,她被迫抬起头,江千岭的脸出现在她眼前,他的表情出奇的平静,眼底却含着疯狂之色,他勾了勾唇:“找到你了。”
下一瞬间,辛眉被他掐着脖子带到怀里,他低下头蹭着辛眉的鬓边,动作极为亲昵:“你以为你能跑到哪里去呢,辛眉?”
他的声音中带着隐隐的笑意,动作却十分粗暴,扯着辛眉的胳膊便往外走。
就在辛眉以为他要将自己带去宁国公府或刑部大牢时,抬眼却看到了一座楼——欢楼。
辛眉瞬间猜到他想干什么,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江千岭的手箍着她的后颈,让她不得不直视他的眼睛。
“我当时也是这样看你的吧,辛眉,你当时心软了吗?”他脸上温柔地笑着,眼中却森冷地像是要杀人。
她想调动体内的蛊虫,不论是情蛊或是兵蛊,只要能阻止他就好。可江千岭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他抬起手,双指点在辛眉额间。刹那间,辛眉全身传来针刺一般的痛处,她推开江千岭,扶着柱子呕出一口血。
还未等她缓过神,一只手拦在她的腹部,将她整个人挟起往楼上走,辛眉开始呼救,挣扎,楼内却无一人敢来阻止江千岭。
辛眉被重重地摔到床上,害怕得双脚并用往外爬。江千岭抓住她的脚踝将人拖回,在她耳边低语:“你跑不掉的辛眉,有些事既然做了就要承受代价。”
辛眉如一叶孤舟漂浮在水面上,颤抖着攀住他的脖子,就在她把唇凑上去时,江千岭吻住了她,喉间流露出一声低沉的笑。
江千岭的齿间含着一枚从辛眉齿间搜来的月牙刃,他头一偏,那点寒芒落在了地上。
“你想杀我。”
辛眉竟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委屈,下意识解释道:“我不是……”
“辛姐姐。”门砰地被撞开,高良姜从外闯入。
江千岭手一抬,房门瞬间合上,同时传出栏杆被撞裂的声音和高良姜的惨叫声。
“啊……”见高良姜受伤,辛眉回过神来,开始挣扎嘶吼,她的手乱抓乱挠着,指缝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月牙刃直直地划向江千岭的脖颈。
江千岭的眼中恢复了冷漠,轻而易举地抓住了辛眉的腕子。
他放开辛眉的手,辛眉却顿觉手腕一凉,房中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辛眉呆呆地看着他,好像血不是从自己的腕子里流出一般。她甚至意识不到自己是何时痛呼出声,何时开始求饶,又是何时昏过去。
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眼,她看见了自己手腕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和江千岭漠然的眼睛。
木谙青赶到时,辛眉双目紧闭,光洁的手臂垂在床边,腕中血液顺着指尖滴下,在木地板上汇成一摊。江千岭穿着中衣坐在床边,平静无波地看着她惨白的脸。
木谙青压下心中的震惊,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