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
将留在你身边供你差使。”
楚司澜想看看外边的天,好确定太阳今天在哪边升起。玉涟极这是抽得什么疯,就这么随她想去哪去哪了?不盯着她了?
可转念一想,近来玉涟极已经很少再限制她了,她骗他去了云岸观,实际带着知意去了李府,他也只是把她堵在石芳小巷里,气她好险把安宁珠送人。
楚司澜在薄衾之下磨蹭着想要坐起来,下一瞬,玉涟极的手掌忽然按在她的额尖。
衣袖偏偏遮住了楚司澜的视线,她只能看见玉涟极紧绷的下颌线。
“师姐。”他轻声开口,修长的手指字额尖慢慢滑向眉心,似要揉开她睡梦中紧蹙的眉头。
“我想你能自如欢喜。”
话落,玉涟极起身大步离开。
楚司澜疑惑着他背影里那丝慌乱,又惊喜那句自如欢喜。他当真想让她来去自如?楚司澜捏了手臂一下,这一下不轻,痛感刺激得半条胳膊都酥麻。
“真的!”
玉涟极真得让她离开了!
楚司澜大笑出声,她抱着刚刚掐痛的手臂难以抑制得笑着,笑得眼角的泪不知何时涌出又隐入到鬓发之中。
等了两世的自由,她今天终于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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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芳巷.
楚司澜终于将最后一个字落笔,她将信上的墨迹吹了又吹才放心卷起,放入信筒中。
金色的游隼乖巧地由着楚司澜摆布,这一次,纸鸢不会再被劫走。
再次给华物传信之后,楚司澜拿出自己的行李在房中一一放好。
以她对玉涟极的了解,深知自己这一次是终于解脱了,虽然不理解为什么玉涟极突然转了性子,她也不想去探究玉涟极的想法,天色大亮后,她独自便离开了定阳王府。
从前她像是一个活靶子一般处在明处,但这次她有了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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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司澜这几日倒是清闲,一连几日窝在石芳巷里摆弄自己的瓶瓶罐罐,午后树下纳凉,她望着树上的青果,忽然便忆起那日的酸涩。
这么酸的果子,玉涟极吃完了不会刺激五感,体内不适吗?
难不成是没吃出来这果子有多酸?!
思及此处,楚司澜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眠毒作用便是封住五感,使人陷入沉睡,难不成,玉涟极身上的眠毒起作用了?
他是不是已经没了味觉了……
楚司澜冷笑一声,没味觉倒是成全他了,反正他也吃不得滋味太重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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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盘行宫。
清凉的大殿之上,斜倚在龙椅上的皇帝昏昏欲睡,他的耳朵里一下冒出北境的战报,一下冒出南方的灾民。直到有大臣声声叠高。皇帝才一个激灵瞪大了眼睛。
“陛下,傅将军绥方一战大胜,老臣认为傅将军劳苦又履历战功,陛下当犒赏兵将以示天恩。”
“胜了?”皇帝有些惊喜,他向前倾身,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琢磨。“理应赏赐的。”
“啧,朕记得,傅将军有个女儿,要不然朕把她纳入后宫如何?”后宫好久都没又新人来了,听说傅家的小娘子长得还不错,纳入宫中也不是不行。
大殿中沉默得可怕。
方才进言的大臣额头突突跳了起来,他是替傅将军要赏,希望皇帝嘉奖,不是希望皇帝惩罚人家的!
傅将军就那一个宝贝女儿,真被弄进宫来,傅将军怕不是要提刀杀来抢人。
皇帝似乎此刻也将瞌睡散尽了,他拍了拍龙椅扶手,越想越觉得这主意不错。
“傅高敛守我姜国平安太平,着礼部册封那傅家娘子贤妃吧!”他说完,又靠回了龙椅。
“啊不!”皇帝一拍龙椅更正道:“贤贵妃!”
满殿的大臣面面相觑,却并不敢淡反驳的话说出来!
直到朝会散去,也没人将心中的忧虑告知皇帝。
玉旷亦是其中一人,他带着担忧回到寝宫,此刻,玉涟极已经等候在书房之中。
玉涟极已经知道了朝堂上的事情,他装做无知地一边为玉旷斟茶,一边听着玉旷将今日种种与他陈述。
玉涟极闻言笑道:
“傅将军对陛下忠心耿耿,皇帝敢娶他的女儿便是对他最大的信任,傅将军怎么能不高兴,更何况傅小姐正值妙龄,若在宫中诞下皇子,该担忧的是陛下还是傅将军还未可知呢。”
玉旷倒是没想到这些,他们日日朝堂相对最是了解陛下的荒谬。但远在元都的傅高敛的确是不够清楚的,但即使这样,玉旷也不太相信傅高敛愿意嫁女。
玉涟极微微笑道:“山高路远,若傅家女儿早有婚配,或者已经嫁人了也不一定,倒是南方的水患难民如何安置。”
玉旷又是摇头。
中山王已然请旨前往南方,大把大把的赈灾银,中山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