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假假亦难辨
就能达到最好的效果吧。”
“……是。”
苏瑷竹心中做了决定,她请苏世新帮自己暂且保住王惠崖的腿。
苏世新不乐意了,像他的妹妹一样,他不愿苏瑷竹和自己这么生疏。自己又能力为人治病,收诊金不过是收些笔墨钱,若是遇上了有人实在给不出,他就先记下来,等治好了再告诉人家可以上山采药来卖钱。
对待无亲无故之人都可以如此大方,要是对待亲人反倒小气起来,那还说得过去?
苏世新不高兴,并再此重复了一遍,“一家人,说的那么生疏干甚。找不到也没关系,那不过是用了后能达到好一些效果的药材,用其他略微低一级的代替只不过吃差一些,多用几次也一样。”
心中有自己打算的苏瑷竹,对于这句话,是左耳进右耳出的。
她笑眯眯地撒娇,毕竟糊弄苏世新可比哄着苏金兰要轻松多了。
从阿徐那边到苏金兰这里,其实还是走了差不多十天半个月的,苏瑷竹当时也确实是饿了,才会对于苏金兰的投喂来者不拒,狼吞虎咽好似饿死鬼投胎。
说来也奇怪,王惠崖在那些天里,腿上的伤就好像被冻住了一般,直到遇见苏世新才又发作。
不过苏瑷竹想着那些来过路,自己又要重走一遍,便又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正好苏金兰烙了张大饼,对着苏瑷竹的脖子不断比划。
“我又不傻,娘你若是把它套在我的脖上,我应该不至于吃了前面的,却不懂得把后面的转过来吃,然后活生生饿死吧。”
苏瑷竹略带埋怨,配上她气鼓鼓的脸颊,反倒显得是姑娘家在恃宠而骄。
“娘、娘不过是看看你这个小脑袋,做到多大才能不让你一口咬下去就没了。”
“真的吗?”
苏金兰有些心虚,方才苏瑷竹所言的,自己是真的做过了。不过最终没等到苏瑷竹自己把饼转过来,因为苏金兰舍不得留小苏瑷竹一人在家,就又回去了,然后心满意足地带着些吃食和小苏瑷竹一起去摆摊。
“当然是真的啊,娘没事骗你干嘛。”
看来自己脑中突然冒出来的事情,苏金兰是真的做过,要不然她说的就是娘什么时候骗过你,而不是掩耳盗铃地娘没事骗你干嘛了。
“拜啦,我会尽快回来的!”苏瑷竹背着大饼潇洒挥手告别,她眼睛飘过坐着轮椅的王惠崖,偷偷对他眨眼。
在得到了对方两颊绯红的场景后,苏瑷竹像是想到了些什么,笑得越发灿烂,随后心满意足地离去。
她本应该搭苏金兰为她准备好的马车。然而路走到一半,周围景色突变,被人压实的土路,在眨眼之后竟然变成了沥青路。
而自己面前是因为工作而一脸烦躁的售票员。
“冰弗旅游环城巴士,上车吗?免费的,可观赏红景天,可滑雪,可登顶体验古遗迹。上车吗?免费的。”
苏瑷竹还因为这是不是个梦而发愣,可她听到了红景天这个词,便不在多虑,踏上了现代才有的巴士。
头脑一热的她,自然不记得自己并没有付车费的钱。等售票员走到她面前时,苏瑷竹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说不定要被人赶下去了。
然而谁知售票员竟像没看见她一般,走到她后面的空座位坐下,然后在那欣赏新做的美甲。
苏瑷竹就这么坐立难安地坐在原地,即爬售票员把自己扔出去,又怕自己不付钱,让售票员被举报。
“最近都没人来这里旅游了,为了吸引更多的人来,政府就有和我们公司合作。像是你现在做的这趟巴士,就是政府包下来的时候,乘客只要上来,然后由我们带到目的地,其中不用再付任何费用。”
“你来的倒算及时。如果再晚一点点,就是我们的午餐时间。这天寒地冻的,要是刮些风或者下些雪,又没地方躲,到时候出了个人肉冰棍,这地方又没人来了。”
售票员絮絮叨叨,但苏瑷竹依稀能从其中听到不用车票的意思。
她适当地附和售票员,心也放了不少。
车窗外盖上了白帽子的树干飞快删过,看的人眼花缭乱头脑眩晕。
苏瑷竹闭上眼睛,不再盯着窗外看,这样会让眼睛轻松一些,也能让她有时间好好地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姑娘……姑娘……姑娘!”
声音由远及近,苏瑷竹被吵得睁开眼,结果边看到了和王惠崖差不多繁琐打扮的人。
至于拿穿着西裤,背着小挎包,手上还做了亮晶晶美甲的售票员,已经和车、司机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