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风很温柔
野外大道,人迹罕至。
苏瑷竹和王惠崖两人坐在驴车上,一路上两人的身份好像换过来了。苏瑷竹虽然抱着王惠崖,但她冷静到略显冷漠,王惠崖则扭扭捏捏,好似和人洞房花烛后,想讨个身份但又怕耽误了人家,便在那里抓耳挠腮。
在他第三次准备去抓脸时,好人苏瑷竹看不下去了。
苏瑷竹靠在王惠崖的身上,扭头问他,“是被蚊子咬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抓抓?”
说罢,她还亮起自己修剪得整整齐齐的指甲。
指甲并没有染丹蔻,粉粉的好似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可随着苏瑷竹将手作成野兽爪子的模样,倒显得有些寒风瑟瑟可花苞仍屹立不倒的既视感。
王惠崖不经意地挠挠脸,然后淡定道:“不过是太激动了,无碍。”
“激动?为什么激动?是我抱着你吗?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那应该也和我有关系吧肯定和我有关吧!惠惠~”
“不是这个,但确实有关系。”王惠崖不好意思说出来,他视线漂移之际,看到了苏瑷竹灼热的目光,这好像给了他勇气。
王惠崖索性闭上眼睛,语气自然,“你明知道的。”
可苏瑷竹却偏偏从里面听出了一丝娇羞。
大惊小怪的苏瑷竹一脸不可思议,“原来你真的是第一次啊。”
“我听他们说你老喜欢带人回去,还以为你身经百战呢。”
王惠崖气得脸都红了,“我跟他们从来没有这样。”说罢,他故作不悦,要将苏瑷竹推开。
毕竟和别人没有,那自然也不能和苏瑷竹有。
“哎呦!”
“又怎么了?”王惠崖停下手中的动作,拉住作势要往后倒的苏瑷竹,他颇为无奈。
即便已经知道这是苏瑷竹惯用的小把戏,但他每次都会上钩,从不长记性。
苏瑷竹西子捧心,“我的心好痛。”
“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因为刚刚有人推了我。”苏瑷竹一脸正经,丝毫不管王惠崖力道之轻,只能推动晾晒的湿布料。
估计是苏瑷竹说的太夸张了还是怎么回事,就连前面赶驴的大爷也噗呲笑出声来。
所作所为能逗人笑,苏瑷竹倒觉得挺骄傲。只有王惠崖为其羞红了脸。
“惠惠~对不起嘛。”
苏瑷竹又抱住王惠崖的腰,靠在他的胸上,开心地左右转了好几我好圈。
她盯着王惠崖,笑得眼睛都弯了,“惠惠~”
“虽然你讨厌我,可我还是好喜欢好喜欢你啊。我养你一辈子吧!我有钱,我有很多很多的钱,不过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你和我一起去,我带你在那里吃香喝辣乐不思蜀,怎么样?”
“嗯。”
“不对!”苏瑷竹又不满了,她皱眉道,“你应该也回个谢谢,我也喜欢你。如果你喜欢我就这么会,不喜欢我才是回个嗯,来浑水摸鱼糊弄我。”
女孩子的心情似乎总是一会晴一会雨的。
可能在某些不知趣的人看来很棘手,很麻烦,但对于一直以来都是可有可无,被忽略的王惠崖来说,却是真真切切感觉到第一次有人把他放在了心尖上。
大部分人总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喜爱,认为这很羞于说出口。
但苏瑷竹喜欢起来就不同,她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情昭告全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都来见证。
这真的很吸引王惠崖,在苏瑷竹之前,哪怕是他自己的家人,都从未对王惠崖表现过真正的喜欢。
他没有优秀到让人刮目相看,甚至意志力也不够坚定,把自己辛苦得到的一切弓手让出去。
可就是这么一个懦弱高不成低不就的他,哪怕他现在腿都快要断了,即将成为肢体不全之人。苏瑷竹却每遇到一个人都要和人傻呵呵地炫耀。
“嘿嘿嘿嘿嘿,这是王惠崖,我超喜欢他!”
有很多人在听到这话时,都由诧异转为震惊,还以为自己是靠一张皮囊才绑住她的心。
“惠惠~”
但当他们听到苏瑷竹这么叫自己,眼中的情绪悉数收去,只剩下发自内心的祝福。
“谢谢,我喜欢你。”王惠崖用自己残缺的身躯搂住了苏瑷竹。
他的回答和苏瑷竹给出的参考,少了个也。
这不是王惠崖反其道而行,这有他的的小心思在。如果是我也喜欢你,那就有个别人喜欢自己的前提,自己才会去喜欢她。这种喜欢似乎在别人不喜欢的时候,就会快速消散。
但是我喜欢你不同,它无关有没有人喜欢我,反正我就是喜欢你。这种喜欢很可能在被喜欢的人没有给出反应,就就呗忽略时,变得缠绵悱恻。
因为爱而不得,所以更加记忆深刻。最后成为白月光或者朱砂痣,而非白米饭或蚊子血。
即便苏瑷竹说过很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