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给你个台阶
毕竟自从安西候被叫回去后,这里的人和事也被牵连,莫名其妙地换了好几批,之前采购的伙食自然也换成了别的吃食。
没人买肉干了,那人做的卖不完,当然也赚不到钱。现在见到疑似和京城那边有联系的人,能攀上就攀上,兴许几块肉干,能换得毛头小子为自己说好话呢?就算说不了好话,就当消灭吃不完的肉干了,交个朋友嘛。
行军路漫长,肉干只有做的又干又结实,才能用小小一块,抚慰那些恨不得武装到牙齿的大块头将士的胃。
苏瑷竹啃了一口,发现扯不动。但又不能拿出来,因为讨厌鬼王惠崖正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
于是她只能含在嘴巴里,试图把它当成磨牙棒,磨下来一些。同时礼貌的苏瑷竹还不忘随口含糊地,感谢王惠崖的馈赠。
话说的事含糊不清且飘逸,王惠崖这时耳朵又格外的灵敏,点点头老实回道:“应该的。”
“……”苏瑷竹不想说话,正好嘴巴里有东西,就索性当作没听见,反正她对于王惠崖说出来的东西,当做耳旁风不是一次两次了。
啧,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勤劳的王惠崖勉强给自己造出了一个台阶,就放心地去采蘑菇了,此刻在苏瑷竹面前,他的腿好像又和之前一样好使了,没多久便采完了两篮子的蘑菇。
他放下蘑菇,将自己琢磨了好久的话说出口,“其他的都可以,唯独洗澡不行。”
尖着耳朵时刻注意动静的苏瑷竹眼睛一亮,猛地蹭到他面前,含着肉干,“什么都可以吗?”
两人身高有差距,苏瑷竹得抬头看着王惠崖,王惠崖也正好看见了苏瑷竹满眼星光里,灰头土脸的自己。
被迷惑的王惠崖微微颔首,“什么都可以。”
?等下!王惠崖清醒了过来,自己刚刚好像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但是说都说出去了,再反悔显得没有道义……
而且苏瑷竹是那么高兴,比自己被她牵手还要高兴。愁眉苦脸的王惠崖只能把这个不安定的许诺,打碎了牙也要往肚子里咽。
“给我吧!”心满意足的苏瑷竹把王惠崖手中的篮子都拿了过来,然后朝他说道,“谢谢你哦,惠惠,又帮我做事了。”
“不必道谢。”王惠崖在嘴边握拳,轻轻咳了一下,“我力所能及的,顺手的事情,不必道谢。”
道谢就显得生疏了。
“好吧。那就,你终于把你应该做的事情做完了!”
王惠崖一噎,看向身旁的苏瑷竹。算了,这也没什么不好的。随放弃说些什么,同苏瑷竹一起下了山。
两人上山时,山上一片寂静,似乎除了他们,什么生物也没有。等下山时,那发现怎么也找不到进去路口,便只能从爬山那条道找找机会的两个官兵,也终于在精疲力尽之前爬了上来。
杀神官兵可以休息,一晨却得爬起来,他得接着前去探路的机会,提前清理一些安西候存在过的痕迹,如果有的话。
“你背叛了陛下吗?”
一晨清理完最后一个可疑的痕迹后,还未来得及送口气,杀神便站在他后边,幽幽地说出了那句令人费解的话。
什么背叛不背叛,我至始至终都不是他的人,说背叛未免有点难听。一晨不动声色地擦掉额头上的冷汗,然后回击,“那你呢?陛下不是千叮咛万嘱咐,小心、谨慎行动。”
“你到好,从京城到这里,你的刀都快砍钝了。要不是我在后面收尾,你当真以为那些人发现不了我们是冒充的吗?”
一晨知道其中的细节,自然说得理直气壮。
皇帝被人软禁,太后醉心养花,皇后管理后宫乏力,便只能让林贵妃代为管理朝中大小事。
文武百官虽有不服,但林贵妃似乎除了女子这一身份是原罪外,其他做的可比皇帝好多了。
久而久之大家都忘了那个受惊痴傻的皇帝。
只有这位杀神,也不知道看中了狗皇帝答应得什么条件,这么累死累活,手染鲜血的。
被一晨这么一说,杀神也愣在原地,但随即便抽刀架在了一晨的脖子上。
“说得好,既然你这么喜欢抱不平,不如我送你下去,给那些被我杀过的人到不是。”
说罢,他压在一晨脖子上的刀又重了几分。
一晨没回话,脸上仍和之前一样镇定,但却已经调整好了袖子中的暗箭。
“咯咯咯”
一瞬间,羽毛横飞,等杀神将手横在眼前,阻止羽毛入眼后,再次睁开眼,众多白鹤出现在一晨和他之间。
白鹤不过是禽兽,一刀下去什么都能解决的。可偏偏白鹤后面,是头大如天降陨石般大小的巨蛇。
巨蛇的脑袋跟着杀神的动作左右摇摆,好似在算计嘴巴长到怎样,才能一口吞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
一晨见状,立即跪下来磕了三个头,和巨蛇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