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炎朗跟着沈默上了车,沈默的急切具有传染性,孟炎朗也生怕错过什么似的,赶忙系好安全带,目视前方,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
沈默启动出发一气呵成,也没有丝毫的懈怠。就像是上战场一样。不过也没有那么夸张,只是心情的紧张不容小觑。他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自己的老师了。也就是林一染的父母,也就是任意门的创建者。
一来因为之前有约定,除非必要,否则不联系。二来,沈默觉得有人时时刻刻注意着自己,他也不想给老师带去麻烦。
所以拿到联系号码的他从没有主动联系过他们。甚至沈默都不知道他们现在还在不在国外,或者已经回国了。
沈默焦虑却也高度警惕地看着四周的环境,在高架上绕了好几圈,又在市中心兜了几圈,确定没有眼线才直奔目的地。
孟炎朗始终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像是一个瓷娃娃,不敢动紧紧抓着扶手,忍着想吐的冲动。没错他晕车了……
直到沈默在一个很不起眼的邮局门口停下,灭了车,孟炎朗才回过神一样,忙的冲出去吐了。眼睛五彩斑斓的,竟然还手麻。腿麻。真牛,也就是沈默了,能有这个水平!他受了刺激为什么刺激我?孟炎朗暗骂!
但还是恢复了恢复就跟着沈默一同进了邮局。
窄小,逼仄的空间,都难得下脚,地上堆着各种需要邮寄的物品,一个带着眼镜的约莫60出头的大叔还在咬着笔杆子皱着眉头为一袋物品称重。
这里简直和现代化的城市风格,格格不入。像是隔了一条路,那边灯火辉煌,飞速发展,这里则按部就班,交通落后一样。
孟炎朗本能的似乎还闻到了不好的气味,不知道谁邮寄了什么东西,多少有点冲。
其实他是敏感了,多少带了些大城市的优越感,身体机能对这里混乱的环境有些生理反应。
沈默则是淡定的很,虽然也是第一次进来,却心怀礼貌的很。大叔看到有人进来,淡定的问,“寄东西?还是取东西?”
沈默踩着几片空地,腾挪过来,大长腿的优势,体现的淋漓尽致。孟炎朗也踩着他的印子跨过来,里面光线更暗了。两个人影把门口的光挡了个严严实实。
沈默开口道:“我找座机。师傅麻烦问下,这里还有座机吗?”
孟炎朗多少有点不能理解,这小子脑子坏了?八百年前就没有电话亭了好不!
谁知道大叔抬起了满是皱纹的脸,沧桑中带了几分打量。拉了拉松垮在鼻梁上的眼镜,眼镜腿还带着一条银色的链子。
嗓音也有些柔和起来,“座机早就没有了,年轻人!里面有个插卡的电话,有需要进去打打看。”
说着大叔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很不起眼的仓库门,沈默点头示谢,急忙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