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宋之意不死心地问了一句,侧头看着慕挽枝。
呼出的气在空气中液化成细小的水珠,悠然的飘荡在宋之意的眼前,慕挽枝低垂着眸,本就看不真切的情绪在白雾中愈发的朦胧起来。
慕挽枝抬起头看着延绵的道路,路灯排列有序,一个接着一个延伸至远方浓墨重彩的天边。
她心平气和地看着远方,平静地说道:“拜托宋之意,我是一个胆小鬼啊。”
宋之意藏在大衣口袋里的手颤了颤,瞬间后悔自己刚才说过的所有话。
她偷偷用余光瞥了眼慕挽枝,只见她神色平静,步子走得很慢,方才那句彰显自己脆弱的话宛若不是她说出来的一般。
想要说的话变成了一团棉絮,就这么堵在了嗓子眼,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内心乱的像是一团杂乱无章纠结在一起的毛线。
沉默震耳欲聋。
慕挽枝看她一眼,在心里叹了口气,一瞧宋之意这一副做错事了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在瞎想了,她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找话题。
慕挽枝和她好歹是一块儿长大的,可以说,她是除了宋之礼最了解宋之意的唯二人选。她怎会看不出宋之意话里话外的小心呢。
如果是别人的话,她断然不会将自己怯懦的一面展露在别人面前,不会这么自然地说宋之意,我是一个胆小鬼啊。
如果是别人的话,她可能会使劲坏手法,让对方来为自己破碎的矜贵道歉。
可是宋之意不一样,她看过她在泥地里一步一步挣扎着起身的样子,看过她不风光的一面,同样的,她风光的时候有她,在完善自己的路上她也亦步亦趋地跟着。
从始至终,宋之意最不一样。
也许宋之意也知道这点,短暂的别扭过去之后,她开始拉着宋之意说发生在自己身边的开心事儿。
两人到家时天色渐晚,手机叮咚一阵响,慕挽枝低头看去,那边连续发了三个“到家了吗”的消息。
慕挽枝笑了笑,盯了两秒,回了一句“快到了,已经进小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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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挽枝到家了吗?”陆之淮推着小推车在零食区晃荡着,倪着眼瞧着傅怀舟盯着手机乐不思蜀的样子,在心中大吼着,收起你那副不值钱的样子。
“快了,说是进小区了。”傅怀舟接过陆之淮手里的推车,在货架前种类各样的薯片前驻足。仔细看了一圈“啧”了一声,陆之淮看过来询问怎么了。
“傅思宁喜欢吃的那款薯片没了,你急不急着回家?”
“不急。”陆之淮顿了顿,“有没有别的东西要买了,有的话你在这买完我去其他地方买薯片。”
“有,我还要买卫生巾来着。”
陆之淮握着手机的手一抖,神情有些不大好,“你前天不是才买过?怎么,把姨妈巾当鞋垫用了?!”
“滚一边去,谁有病把这么稀缺的东西当鞋垫。”傅怀舟推着小推车来到日用品专区,陆之淮紧随其后,陆之淮随手拿起一包左右看了看,“这包还不错,我妈经常用的。”
傅怀舟抬眸看了一眼,评价道:“不行,她晚上睡觉不老实。”
“哦确实。”陆之淮对这方面没有傅怀舟了解的全面,于是便撒手站在一旁看傅怀舟选。
他不是没有买过卫生用品,但是傅思宁喜欢用的不太一样,傅思宁上初一才来的经期。经期来的时候小姑娘没多慌张,倒是把刚从学校回来的傅怀舟吓了一跳。
慌张的是来的措不及防的经期,好在他准备充分,并且做过很多功课,傅妈妈在平日里也嘱咐过很多次。因而在他拉着陆之淮去超市选购时并没有表现得多惊慌,只是因为是第一次买,在选择卫生巾是绵柔型还是干爽型时犯了难。
那个在生活用品区待命的阿姨估计这辈子也忘不了两个一米八几的男孩子在卫生用品前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询问究竟是绵柔型好用还是干爽型好用时的手足无措。
同样的,傅怀舟也永远忘不了,在选择绵柔型还是干爽型时,陆之淮说要不都买回去,咱俩先试一试。
傅怀舟:有病
“你去拿几包洗脸巾。”傅怀舟挑好卫生巾又到旁边挑洗衣液,看了眼在卫生巾前发呆的陆之淮说。
“噢。”陆之淮站在货架前拿了几包傅思宁常用的洗脸巾,边拿边说,“你们两个使唤我还上瘾了是吧。”
将东西放在推车里,陆之淮说他要出去买薯片了,傅怀舟挥了挥手。
备忘录中需要买的东西已经买完,恰时,傅思宁发了消息过来。
精神老妹:哥,帮我带杯奶茶上来呗,布蕾脆脆奶芙,爱你!
傅怀舟发了个句号。看了眼推车里的东西,差不多够了就往外走。
在推着推车路过日用品专区时,只见得一个穿着卫衣的男人嘴里叼着烟,呈圆规状站立,一脸不耐地看着身边的女人在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