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媳妇
阿那云五指成爪灵蛇般扣住陈清词脖颈。
陈清词身躯微仰,反手绞住阿那云腕骨一拧,剧痛之下,迫得她不得不松开。
都知道对方绝非善茬,双方谨慎的拉开距离,四道凌厉目光在空中交错,紧接着,默契的同时双手一拍马背,双脚狠狠踢出。
啪地一声脆响,两人都被对方那股重力拍得脚掌痛麻,脚腕红肿,身体向后弹射而去。
在阿那云身后,十几把尖枪狰狞刺出,就等着她撞上来扎成刺猬。
千钧一发之际,阿那云伸手去够侧旁一切能抓之物,缓解冲力。
北辽军战旗就是这样被阿那云撸下来,同时她也付出了手掌被尖□□穿的代价。
阿那云面不改色的抽出手掌,那尖枪倒挂碎肉,疼得钻心刺骨,她却眉头不皱一下,反而顺杆捉住长枪,振臂猛拍,将北辽兵打落马背,反客为主,跃上马背据为己有。
整套动作完成也才几个呼吸间。
北辽军象征凝聚力的帅旗被她塞进怀里,旋即拍马依然追逐陈清词。
北辽人反应并不迟钝,只因对手是阿那云,前世作为经验丰富的作战专家,便是身处险境,强敌环伺,懂得将自身优势最大化。
在方才阿那云倒飞而出时,他们已经围拢上前,速度绝对快,可还是慢了这位尖兵一步。
阿那云如片羽毛,贴着北辽兵成排对外的森亮尖枪,轻飘飘飞掠而过,瞄准目标,从薄弱口纵马驰出。
陈清词才然稳定身形,呼吸还没平缓,转瞬那女煞星又黏上,紧咬不放,简直难缠得离谱!
一时气性上头,抬手示意下属暂停,钢铁洪流因大元帅的指令而停下汹涌步伐,他们站在外侧围成铁桶,将两个人困在中心圆圈内。
陈清词拿起一名士兵的长矛,拍马跃起,杀气腾腾迎着阿那云奔去。
战刀和长矛同时挥出,短暂几次贴紧又抽离。
两人无论从哪个角度出击,对方总能见招拆招,你来我往,不相上下。
此刻已陷入胶着状态。
阿那云和陈清词看向对方,胸口剧烈起伏,都觉得彼此非常棘手。
阿那云境况更狼狈些,手掌汨汨出血,浸透刀柄,又顺着血槽滴落地面。
可不能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光景!
显然对面那男人同她想法一致,频率同步的深吸口气,旋即拍马对冲,转腕之间冷芒骤闪。
兵器撞上兵器,叮叮当当乱响。
阿那云看似冷静,实则已经有些焦急,再这样打下去早晚累死自己,她身上有伤,一直在耗费体力,而对方精神饱满,进退游刃有余,摆明了拿她喂招!
脑筋一转,计上心来,阿那云伸手扯松衣领,般爿胸脯若隐若现。
果然,陈清词视线下移,当场震惊。
下一秒,长矛让战刀一挑,脱手飞出,陈清词竟然有些发懵的抬起头,蓝宝石般的眼眸倒映出女人那张得意嘴脸。
她桀骜的勾起唇角,忽然撞过去,刀刃抵住陈清词脖颈。
与此同时,城防军擂起战鼓,冲锋号角呜呜响,不知谁先喊:“萧凛杀过来了!”
像是特意为了印证那人的话,城防军战士须臾间席卷而至,满目都是青灰色盔甲,走到哪里,哪里就尸山血海,惨叫连天。
北辽全军哗然,骚乱不安。
匆忙间结起的防御阵,很快就被如狼似虎的城防军士兵冲散绞杀。
他们撕心裂肺的呼唤元帅陈清词,举目四望,元帅早不知去向。
主帅阵前失踪。这下子直接伤到根本,军心动荡。
开始有人投降,一两个……二三十……一百……最后向外扩散全军。
北辽军的兵器摆满地面。
他们惊恐的抱头蹲在地上,以显示顺服。
萧凛和蔼可亲地出现在众人面前,目光掠过已经被城防军包围,但还在观望的北辽军,一面高喊道:“顺降的弟兄们请放心,大宁向来优待俘虏,还没放下武器的弟兄们,现在放下武器还来得及,否则到时别怪场面难堪了。”
这位长官面容俊秀温雅,声音带着磁性,讲话时仿佛弹拨的琴弦,娓娓动听,让人心生好感。
北辽军顿时信服了,现场一阵骚动,大伙面面相窥,明明想投降可是又不好意思。
咣当一声,一把兵器掉在地上,不知是谁起头的,其他人纷纷效仿,争先恐后扔掉武器,生怕动作慢了惹怒大宁士兵。
对着匍匐脚下成千上万颗脑袋,萧凛只是扫了眼,一扬下巴,部将立刻会意,转头对部下比了个杀头手势。
须臾,城防军士兵狞笑着的走过去,高高举起战刀,照着北辽兵脑袋毫不客气砍下,霎时间几千颗脑袋纷纷如雨下。
砍完第一排,立即走向第二排。
直到此时,北辽军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