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没关系的。”徐禾拿纸擦掉她眼角的泪，“咱们看好眼睛就去看爸爸。”

“好，好。”张氏点头，擦掉了眼泪。

中午，徐禾带着张氏出去吃的。

因为照顾她的身体，吃的都是清淡的东西。

吃饭期间，谢庭舟还打来了电话。

“吃饭了吗？”

“正在吃。”

那边唔了一声，说:“我还没有吃。”

“你还在工作吗？”

谢庭舟捏了捏眼睛:“才处理完文件。”

“先去吃饭，别饿坏了身子。”

“好。”他低低笑了两声，嗓音里透着愉悦，“晚上我去接你。”

徐禾:“再看吧，我想多陪陪我妈。”

“行，晚上给我打电话。”

“好。”

挂了电话，张氏问她是谁。

徐禾也没想瞒着。

“谢庭舟，他就是我的病人。”

张氏想了几秒，问:“谢家那小伙子？”

“嗯。”

当初，两人高中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张氏也知道自己的孩子有喜欢的人，但她比较开明，就给她说让她自己有分寸一些，其余没怎么管。

谢家那孩子她也见过几次，不过家里变故后，两人分了手，也没再听她提起过，一来二去对他的记忆也淡忘了许多。

如今——

“你们俩，又在一起了？”她问，听不出情绪。

徐禾也不知道现在两个人是什么情况，就很混乱。

张氏见她不说话，也没再问，只是说:“喜欢就别逃避了，找到一个自己爱的人不容易。”

那几年，她夜里经常做梦，喊的名字就是谢庭舟。

自己女儿想的什么，她心里清楚的很。

徐禾看了一眼她，点点头，抿嘴:“我知道了，妈。”

晚上，谢庭舟来接她，车在门外等着。

母亲也催着她回去，让她照顾好身体。

徐禾和母亲打完招呼便离开了。

上了车，谢庭舟问:“阿姨身体怎么样？”

“我妈这段时间精神挺好的。”她说，心里也开心，“等过年的时候我就把我妈接过来在这边住。”

谢庭舟点头，发动了车子。

路上两人挺安静的，车内只有滴滴的响声。

等到了市区，徐禾的手机震动两下。

徐泽:【我给徐姨打电话的时候，听说你今天去了？】

徐禾:【对，今天休假，所以去看看我妈。你下班了？】

徐泽:【刚侦查完。】

徐禾:【哦哦，注意休息。】

徐泽:【有空找你玩。】

徐禾:【好。】

……

谢庭舟瞥了一眼，看见了上面的名字。

他还是故意问:“谁？”

徐禾把手机放回包里，靠着座椅:“徐泽，就你上次看到的那个。”

谢庭舟眸色一沉，若无其事的开口:“有什么事吗？”

“他问我是不是去看我妈了。”徐禾回道。

“你们关系很好？”

“还行吧，他们家帮了我挺多。”她说。

谢庭舟没再问。

车速却在隐隐加快。

回到家，谢庭舟把她抱在腿上，亲她。

不过这一次，他是带着隐隐的怒气。

良久，他松开，舔着她的嘴角，哄她:“搬上去和我一起住好不好？”

徐禾被他亲的头昏眼花，双手抵着他的肩膀，摇摇头。

“为什么？”

徐禾推开他，眼睛也清明了许多:“我们俩现在什么关系？”

“你觉得呢？”他反问，眉眼上挑:“你亲都亲了，不会不想对我负责吧？”

徐禾:“……明明是你。”

谢庭舟笑出了声，抱紧她:“我可以负责。”

她没说话。

他直直地望着她:“你在想什么？”

徐禾愣了愣，目光移开片刻，又回到他眼里:“我在想，五年的时间不算太长，我们都有变化了。”

这是他们见面以来，第一次谈这个事。

母亲的话给了她一些想法。

她深吸一口气，“你怎么就确定，我还是你原来想要的那个人。”

终究还是有了时间的跨沟。

静默半晌，谢庭舟看她，嘴角扬着弧度:“我从来没构想过，你会是什么样的人，我会想要什么样的人，但这一切都是你给我的感受，你明白吗？”

“所以不管你怎么变，只要是你，我都可以接受。”

徐禾低头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