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水流觞见男主
瞧。”
林大娘子举杯朝在座之人敬酒,诸位皆举起酒杯相应。
“今日只是吃着没何意思,不如让手下挑些好看之礼,咱们一道赏看可好?”林大娘子应该是与那韦家二房先行商讨过了,特意准备了这样一出。
许清清心里有了些许把握,自己准备的礼物中规中矩,应该不会惹人怀疑。
一件件礼物抬上来,瞧得她是眼花缭乱。这些高门大户如此的阔绰,出手如此大方,只是让人望尘莫及了。
到了时机,送礼之人便起身说上几句贺词,倒也有趣。
许渺渺的礼物先行带上来,是件小孩戴的银锁,上面雕琢狮子栩栩如生。韦大娘子瞧了心中欢喜,便亲自给小孙儿戴上了。
孩子稚嫩的小手笑着拨动银锁上的小铃铛,开怀大笑。他兴许也是开心。
“你瞧,他倒是喜欢这件东西。”韦大娘子与秦鹿相视一笑,极为赞赏。
瞧得出来,现在韦大娘子最喜欢的便是这件东西了。
之后是许玉隆和许清清的东西,许玉隆送了一件璎珞项链,许清清送了一副画,只是这画……
许久不见踪影的系统也瞧不下去了,开口道:“宿主,吾让你摆烂,不是让你拿人家绝世之作来装逼……”
许清清临摹了一副梵高的《星空》,只是调不出那深蓝色,无奈调换了些许颜色,倒像是从庭院内朝外看星空的形容。众人窃窃私语,也不知是何想法。
“这……”
杜宝璐也掩面笑道:“你这傻孩子送的是何丑东西?这韦大娘子居然也不细看就拿上来了。”
许清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画不是挺好的吗?”这可是千古流芳的名画啊,虽然是外国人画的……
也许是如今的审美和古代审美大有出入,他们这般震惊也是应该。
许清清脑中思索,该用什么托词蒙混过去。
“许家这几个孩子倒是出众,这许二小姐居然还有这样的功底,只是不知孩子你为何要这样画?”韦大娘子抬眼瞧来,带着意外的期许。
许清清艰涩道:“这画寓意是从院子里朝天空看去,伸手揽月与星空,追求多才多艺……”
她实在是编不下去了,系统道:“若不是看你现在还没一点摆烂值,真想给你扣光。”
韦大娘子似懂非懂,许清清又苦笑道:“不如我临场作诗给孩子吧。”
秦鹿带着深意看了她一眼,意在约束她不得胡闹。只是韦大娘子很快便同意了:“方才还未曾有女眷作诗,如此我便瞧瞧二小姐作诗水平如何?”
许清清咽了口气,脑中胡乱思索:“……星如满盘棋子散,夜深庭院寂静声。有一小儿幼立誓,终得仕途现榜名。”
“如此拗口的诗,也倒是为难你了。”韦大娘子眼含笑意让她坐下,随即开始取下一件礼物。
许清清深吸一口气,顶着众人目光落座。
对面似乎有人的目光投过来。借助眼角余光,她若有若无打量,却无何实际收获。
“清儿你关禁闭这样久,文采倒是见长。”杜宝璐满口称赞,“只是下回这种画作实在不宜送来,若非是咱们许家与韦家叫好,否则任谁都觉得你在胡闹。”
“姨娘教训得是,我下次一定万分斟酌。”许清清低眉顺眼回应。
秦鹿又深深看了她一眼,回去的训诫明显是少不了了。
一场宴席时间持续极长,吃得许清清昏昏欲睡,只是在座其他女眷与年轻男子兴致正高,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古人想来是闲来无事,这样的宴席也有滋有味。
许清清半道忽然想去如厕,与二姨娘请示过后便先行离开了。
这清汤寡水的宴席,吃得口中实在没甚味道,倒不如搓一顿烧烤来得痛快。
她很是苦恼。
眼下系统的任务一点进度也无,也不知男主收到她的感召了不曾?
“这位便是许家的许二小姐?”身后有人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许清清停下脚步,听了喜儿的暗示见礼道:“宋二公子好。”
宋二公子依旧是副吊儿郎当的做派,烟青色的长衫穿在身上,倒有种别样的风采:“许二小姐作诗倒是别出心裁,只是画作并不登对,这手法奇特,不知二小姐是从何处习得?”
许清清略显怀疑:“随意画来,本是为了引起你们注意,没成想会让宋二公子关注,算是凑巧。”
“这么说,许二小姐这样做,是为了在场的某个人?在下能否如此理解?”宋玥桃花眼笑得愈发深意,大病初愈的脸色愈发苍白,仿佛下一瞬便能晕过去,嘴角噙着一丝玩味。
“宋二公子仿佛是过分解读了,若非无事,我便先行告退回去了。”许清清拱手便想离开。
若是有人看到她和这云城内有名的纨绔搅在一起,还不知会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