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胖带着小石狮子走到五谷街一处小饭馆停下来开始鸣锣，不一会就吸引了一群人。看着人差不多了，小石狮子跳上了小胖肩膀，示意他停下来。

“各位，我是丰登镇新来的土地，现在想在镇子上建一个戏楼，需要人来帮忙建造，有人愿意来吗？”

“什么戏楼？”

“给工钱不？”

“你听她都说是帮忙了，那肯定是想白使唤咱们。”

“白使唤可不去。”

人们说着说着就要散，小石狮子见状不对，赶紧拦住他们，“或者你们想要什么，除了钱，我可以想办法帮你实现，我是土地。”

小胖歪过头问：“这戏楼是看戏的那个吗？”

小石狮子想着拾七当时是这么说的，于是点头。

“你早说啊，”小胖又轻轻敲了一下铜锣，让大家安静，“建戏楼招工，我付工钱。”

“哎呦小胖子，你又乱花钱。”

“就是，小心你爹知道了揍你。”

人们的重点逐渐偏移到小胖身上，小石狮子还想再争取一下，“来帮忙的人我请客，斜对面那个一品楼可以随便吃。”

一品楼？人们开始窃窃私语。听说着一品楼早上还有人说有老鼠呢。

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从闷声议论的人群中传出来。

“面，好吃。”被拾八抱在怀里的小孙女一边说一边啪啪拍着小手掌。

有人认出了小孙女早上和老头在一品楼吃饭。人群里终于泛出水花，“一品楼随便吃？认真的吗？”

“我报名。”

“我也报名！”

小石狮子也没想到人们会突然这么踊跃，她一时不知道要做什么。正巧余光中看到孤零零站在街道拐角处的牧南渊，她挥了挥爪子，对人们说，“你们看那个穿得跟花一样的人，就是他提出的建戏楼。”

人们听到像花一样的形容哄笑着回头，却见一身形高挑的男子站在空荡处，他一袭红衣衬得皮肤越发越发白皙。乌黑的头发半束着，额上有一金色头饰，与之呼应，男子山根处也有一金色饰品在阳光下熠熠发光，犹如花蕊一般点缀着。

小胖下意识往后靠，小石狮子却从他肩上跳下来穿过人群跑到牧南渊身边，“你刚到丰登镇可以多和这里的人接触一下，不要担心他们不好相处。你看有这么多人都想帮你建戏楼。”

已经从人们那里得到良好反馈的小石狮子鼓励着牧南渊。

“哎呦，这人怎么比我的包子皮还白啊。”包子李率先走过去，他还想上手捏捏是不是比他包子皮还软。

“莫不是花神下凡吧？”

牧南渊平生第一次感到局促。

眼看人们都朝牧南渊挤过去，还在看热闹的拾八忽然意识到不对劲，一手高举着小孙女挤到最前面拦住包子李，拾七也慌张现身挡在了牧南渊身前。

“别挤别挤，”差点被踩到的小石狮子左右横跳，最后抓住牧南渊衣服往上爬，“大家找他没用，一会去街外戏楼地址干了活才能拿工钱或者吃饭。”

牧南渊把挂在他袖子上的小石狮子拎起来扔到拾七肩上。

拾八自觉接过话头，“要去的人带着家伙在街口集合。”

说完拾八放下小孙女，“囡囡去找你拾四哥，拾四叔叔玩，拾八哥哥要去工作了。”

随着囡囡小步跑回一品楼，众人也纷纷回家去拿工具。

人散净了，牧南渊一把扯下仍旧坐在他肩膀上的小石狮子，顺手丢向拾八，一言不发冷着脸也朝一品楼走。

小石狮子从拾八怀里跳到他肩头，看了看牧南渊，转头问拾八，“他都回去拿工具去了，你们俩为什么还在这干站着？”

拿工具？拾八愣了下，看看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主，想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合适对的说法：“分工不同，少主只负责指明方向，我和拾七他们各司其职。”

“比如一会你就要见到专门负责画建筑图的拾六。”拾七补充。

画建筑图？小石狮子不太明白，他们不是要去建造戏楼吗？为什么还要画出来？

她的疑惑很快就解开了。

人差不多齐了，拾七带着他们一起去准备建戏楼的地方。

远远的还没到，小石狮子就看到那里站着一个人，身着的黑色衣服和拾七拾八的一样。他正背对着他们，双手举着一张纸不知道在看什么。

看样子就是拾六了。她快步跑过去，极其矫健的起跳跃向拾六肩膀。

身后一阵风，拾六以为有人偷袭，左手收回图纸，回身用右手就要钳制住对方。

拾八暗道糟糕，拾六善用机关暗器，别看他天天画写山水鸟兽，下手却也是极其歹毒。他那手臂里暗□□针，万一激怒了土地……

“拾六住——”

话未说完，就见小石狮子向左侧翻身避开拾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