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
云端愣在原地,傅明也紧张得想来拉她的手,被赵云端躲开。
走上前去,靠着门,屋里只有太守一人。
原来是他傅明也在屋内与太守交谈,原来他的嗓子早就好了。
这样可恶的郎君还骗她的钱,让她出钱给他买药。
骗她赵云端感情可以,骗钱绝对不行!
赵云端打量着傅明也的咽喉,突然笑出了声。
她在傅明也面前拍了拍掌,“傅郎君,你还准备骗我多久呢?”
傅明也深邃的眸子略显慌乱,开口仍是平静:“我不准备骗你的。”
“但你还是这么做了,不是吗?”赵云端上前几步,将傅明也抵在廊柱上。
房内的崔太守听见外面有人争吵,急忙从屋里走了出来。
见着赵云端掐着傅明也的脖子,傅明也呼吸困难却也不求饶。
崔太守急得上前,想掰开赵云端的手,他的手劲全没有赵云端的力气大。
“女将军!快快将叔煜放开!”
赵云端一抬手肘,将崔太守击倒在地。
眼神轻蔑:“要你多管。”
赵云端垫着脚,凑近他,掐着傅明也脖子的手仍没泄力,“我今日就算是死,也要你给我垫背,你信不信?”
傅明也艰难地点头,他实在被她掐着难以呼吸。
这一次,她用的劲比任何一次都大。
她是真的生气了。
“来人!”崔太守一声高呼。
十几个府兵上前,将赵云端团团围住。
傅明也皱紧眉头,面色不耐,他终于伸手拍了拍赵云端掐住他的手。
“就这么几个人,也想和我打?”赵云端像仍破布一样,将傅明也丢在地上。
毫不留情。
“来啊!”赵云端踹飞面前的一个府兵,夺走他的兵刃。
傅明也被崔太守扶起,咳嗽不停,用沙哑的嗓音对崔太守说:“让他们退下。”
凭赵云端现在还在气头上,说不准真会和府兵打起来。
她向来是拼命的人。
“可是,她这样伤了......”
不由崔太守反驳,赵云端早已和府兵打在一起。
她的肩伤还未好全,脚伤好了大半,走路没什么问题,但也忍不住她这样一脚一脚踹上府兵。
偏偏她还是习惯性用伤了的那只脚。
脚上的刺痛感传来,好不容易结疤的肩伤,被迫裂开,浸出丝丝血迹。
正由赵云端后退时,府兵的刀划破她的粉色长裙,小臂上划出一道口子。
她从没受过这样的气!
“让他们退下!”傅明也厉声。
话音刚落,赵云端踹飞府兵,将府兵摔到二人面前。
“这个仇,我记住了。”赵云端愤恨地望向廊下的傅明也,运起轻功,飞离了太守府。
毫不回头。
她终有一天会报复回来的。
手臂上的伤,一滴一滴往下滴着血。
赵云端顾不上痛,逃离了此处。
赵云端赶在傅明也之前,回了逍遥街,将柜子里的伤药、银子,一并卷走。
“阿姐怎么了?你的手怎么在流血?”蔡婶女儿跑上前问。
赵云端正准备拿着包袱离开,脚上又传来钻心的痛。
“云端!怎么又受伤了?”蔡婶赶忙上前扶住她。
“蔡婶,能否让我暂留一晚?”赵云端担心现在出去遇见傅明也。
要报仇,也得等她伤好了来。
“云端说的是什么话,快进来!”赵云端捂住滴血的小臂,脚底擦去石板上的血迹,跟着蔡婶进了屋。
蔡婶将赵云端扶到床上,问:“傅郎君呢?”
“哼。”赵云端轻哼一声,拿出伤药洒上伤口,伤口不深,但见了血,金创药刺进皮肤里还是疼得赵云端出了一头冷汗。
“还望蔡婶不要告诉傅明也,我在此处。”赵云端强打起笑容,嘱咐小女孩:“阿妹,也不要告诉哑巴哥哥哦,好吗?”
小女孩乖巧地点头,看着赵云端的伤还没缓过神来,“我不会说的。阿姐,是不是很疼啊?”
“是很疼的哦,所以阿妹要注意不要让自己受伤了。”赵云端想起傅明也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就来气。
刚才在太守府里,他还想来扶她?
笑话!
她堂堂月州第一女将军,才不要他扶!
“阿紫,去院里玩,不要打扰阿姐休息。”蔡婶将阿紫赶到院里,关上了门。
蔡婶转身,走到赵云端面前,安抚道:“云端先在我这里修养一段时间,郎君而已,不想要便丢了。日后,不要让自己受伤了。”
赵云端知道蔡婶是一个善良热心的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