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女,“这是我家女郎的拜请帖。”
侍女高高在上地将一张红封放进赵云端手里,也不知道她家女郎怎么想的。
会与住在这等杂院的女郎相交,侍女实在想不通。
而且她看赵云端此人,粗蛮无力,也不似富贵之人。倒是赵云端身边的那位郎君,看起来是个正直君子。
赵云端打开一看,是崔惜缨邀请她上门赴秋收宴。
“多谢崔女郎相邀,我若有空便去。”赵云端无视两位侍女轻蔑的视线,拜别二人。
赵云端拿着请帖有些没想明白,她与崔惜缨不过一面之缘,崔惜缨为何连这样的私宴也要派人来邀请她?
再说,见侍女的神情,并不是很看得起她的身份。
但若说是为了辗转邀请傅明也,可请帖上并无傅明也之名,只有她的名字。
赵云端拿着请柬,愁眉苦脸。
不是她不愿意去,而是这崔惜缨是太守之女,所办宴会自然是在太守府中。赵云端此去,不是自投罗网?
“傅明也你与太守交好,你说说,”赵云端将请柬放在傅明也面前,“太守究竟是哪一派的?”
赵云端端详着他的神色,试探道:“是太子?还是东阳王?”
傅明也面不改色,只摇了摇头。
故作高深!
赵云端气鼓鼓的一张脸,她平日里与傅明也小打小闹,她都无甚在意,只是过了这么久了,傅明也看起来还是不相信她。
杀了,全杀了。
然后她回到月州,将赵崇也杀了。
赵云端伸手掐住傅明也的脖子,红润的唇在他面前轻启,“这段日子,我对你不算差吧?”
傅明也一双凤眸,含笑看她,丝毫不在意赵云端掐着自己的脖子。
赵云端对傅明也自然是极好的。
“你告诉我,崔太守究竟是哪一派的?”赵云端钳住傅明也的手腕,将他拉进房中。
赵云端将纸笔墨都摆在他的面前,虎视眈眈盯着他。
傅明也提笔,却没有动作。
赵云端看着他笔尖停顿,将草纸晕出一团黑墨。
“写啊,傅明也,写了我就回月州。”赵云端要挟道。
他不是很想让自己回月州吗?只要他说明太守的立场,她连赵崇的都没多问,她便立即回月州去。
“他,哪一派都不是。”傅明也表明立场。
赵云端不信,“你骗鬼呢?他和东阳王没有关系?”
傅明也认真地点头,实情实写。
崔太守,又或是说他依靠的傅明也,不属于任何一派。
赵云端用一根木条抵着他的咽喉,“那你呢?你是哪一派的?”
赵云端问完,又自答说:“你和崔太守是一道的,肯定为他马首是瞻。”
难办。
但赵云端实在不信,这闻州太守会不会吃两家米?
一面帮着东阳王出兵找她,一面又接了阿兄的令。
那他会不会又和赵崇牵扯上什么关系?
太复杂了,赵云端想不通。
但她想不通的事,自然可以威逼利诱傅明也替她想通。
“我义父,打晕了我,要让我嫁给东阳王,但我现在嫁给你了,你就算是破坏皇命之人。”赵云端双手环胸,一脸平静地讲述她被送上花轿前的事情。
赵崇先是在她休沐之日,将她骗回月州城中。然后趁她不注意,迷晕了她,将她送上去东阳的花轿。
前世的她,在马车里见到阿兄写的书信,便听从那信,盲目地嫁了。
如今想来,那信恐怕也是赵崇假造的。
阿兄才不会看着她跳入火坑,更别说将她送进那等牢笼。
“如今,你与我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若是不告知我实情,那等被查出来,我们就等着一起死吧。”赵云端破罐子破摔。
赵云端想起李宿死前说的话,同生共死,要是和傅明也一起倒也不错。
傅明也回味着赵云端说的话,她虽在赵崇名下,但竟然不是赵崇的亲女。
难怪她上次初见许嘉时,以赵崇起誓,也毫不在意。
原来如此。
赵云端坐在案几上,好整以暇地等着傅明也的动作。
傅明也面色苍白,眼中迷惘不明。
她平淡的语气下又隐藏了多少痛苦,怕只有赵云端自己才知道了。
傅明也常年只考虑自己生存境遇的心,也不由得为她考虑到后路。
他总算知道,为何赵云端不急着回月州了,原来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回另一个火坑。
傅明也忽然不想送她回去了。
“不要回去,赵崇奸诈。”傅明也的字迹有些凌乱,一如他的心境。
赵云端顾盼一笑,“我早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