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lumn nine
吸血鬼拥有坚硬的皮肤,我现在已经活不成了,他的目光比美杜莎还可怕。
“为什么?”
“我····我要让我的母亲知道我还好,她···她如果找不到我会引起麻烦的···那样你们更容易暴露不是吗?”
此时的凯厄斯阴沉的简直下一刻就能在这间高雅的大厅里,当着众人的面表演一个暴跳如雷,他放任自己的短靴重重剐蹭地面,以此宣泄不满,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被磨出许多粗糙的裂痕。
“你不许一个人擅自离开普利奥宫,每周周末两天,你可以选一天出去,当然,前提是必须等你学会控制自己之后,你也不想一出门就被抓回来,是吧,我亲爱的凯伦。”
重重哆嗦了一下,同样的称呼阿罗说起来就那么亲切自然,凯厄斯简直就是在□□这几个单词,那些单词被他的毒液浸泡到发软发烂。
“为什么必须要周末?”
“那是沃尔图里给每个卫士的固定假期。”
·······
好吧,你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不过凯厄斯说的的确没错,我必须要先学会控制自己,不然害死安娜的就不是休伦而是我了。
阿罗安静了一会,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立刻恢复热情与我寒暄了几句,从他口中,我得知凯厄斯将成为训练我的人,这对他简直是种折磨。
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凯厄斯一直对我抱有那么大的恶意,当然了,在自己的教师生涯还没有开始之前,就充分认识到了自己的学生是一个多么愚蠢的人,显然对增进师生感情没什么帮助,据说德米特里,简和亚历克也是他亲自训练的。
我看了看站在卫士队伍最前列的站得笔直的两姐弟,又看了看连步伐都控制不好的自己,觉得必然要让凯厄斯老师遭受教师生涯第一个巨大滑铁卢。
时间就是这样,一旦既定时间内将要发生的事被安排的井然有序,并且身处其中的人能够欣然接受,那么时间就会在不知不觉中过得飞快。
傍晚到来之前,我已经基本和未来的共事的卫士们都认识了一圈,德米特里果然是最好相处的一个,他的话也实在是多,从被转换的时候起说到现如今,他一直都是这样吗?遇到一个人就巴不得把自己的一辈子都分享一遍?
菲利克斯也算不错,但站在他面前我总有呆滞发怵,那是一种强壮对于弱小的精神压制,哪怕他什么也不做对方也很容易会感到压力。
简和亚历克从始至终都没有和我说一句话,倒不是说他们有多冷漠,只是德米特里一刻不停的喋喋不休,会让哪怕本来健谈的人也失去发挥空间,而那两姐弟又显然不属于健谈的人,所以沉默成了他们最好的打算。
德米特里的个人演讲进行到一半,海蒂带着一个箱子走过来,看到她我本能有些发怵,虽然我们现在已经是一样的人了。她倒是没有任何尴尬与别扭,自然而然站在我面前露出微笑,顺便一展手打开了箱子。
“这是什么?”
箱子里有三四堆颜色深浅不一的布料,不仔细看很难分辨不同,但是放在一起却极有层次感,区分度明显。
“沃尔图里卫士的制服。”
“哦····那这些都是给我的吗?”
“当然不是,你可以从里面选自己喜欢的颜色。”
选自己喜欢的颜色?可是据我所知,这制服的颜色不是根据卫士们的能力大小来决定的吗,怎么到了海蒂这就跟街边两元店里的小商品一样,只要付够价钱就任挑任拿呢?
显然疑惑的不止我一个人,没了顶头上司的约束,活泼过头的德米特里尽情发散着自己充沛过度的面部表情,他震惊的表情告诉我,海蒂这种做法是不合理的。
“是阿罗的命令。”海蒂无所谓地耸肩。
“可是····可是····”
如果选择质疑,那么我就会成为沃尔图里上任第一天就违抗主人命令的卫士,如果选择接受,那么我就要被迫承受同僚奇怪的目光,说不定还有排挤。所以到底是多么缺德的人,才会给别人出这种难题?
“给她简和亚历克那种。”
一道冰冷清冽的声线穿透整个走廊,凯厄斯的拖地法袍出现在走廊尽头,打破尴尬的场面。
可问题在于,他不认为自己说这话会让我更加尴尬吗?简和亚历克,沃尔图里仅次于三长老的卫士,我何德何能和他们穿一样的制服,还是说在凯厄斯眼里就不存在的德不配位带来的煎熬?
哦,当然了,沃尔图里最锋利的剑,他的确无所畏惧。
“怎么,你不喜欢黑色吗?我记得阿罗不是这样说的。”
一阵怪异的感觉在心里涌起,阿罗会读心术,这人尽皆知,可他有必要把看到的所有东西都告诉凯厄斯吗?或者说训练一个卫士有必要了解这么多私人喜好吗?
简和亚历克不也是凯厄斯训练出来的,真不敢相信他会怎么对简说,嘿,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