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深处,自欺人
涂山璟穿着墨绿长袍站在玉山之外,身后跟着的是脚伤刚好的山兽类类。
阿獙本来正在打趣相柳最近正在琢磨女子发簪,忽有感知有人要进入玉山。
“相柳,有人要来,还是你的熟人。”
“谁?”相柳在摆弄着手中的发簪,他在和小夭的梦里曾有听到宸荣馨月要在过年的时候想挑选一个发簪,梦中只是简单的一句却被相柳牢牢的记在心里。
阿獙笑说到:“这是我阿獙的玉山,都快成你相柳的玉山了,来的人,正式涂山璟,似乎还跟着一只山兽。”
山门外的涂山璟站的笔直,类类拿着小兽正拽着涂山璟的一角衣袖。
“公子,夫人是在这座神山吗?我自小听闻王母严厉,这玉山,我们去的去不得啊。”
涂山璟满眼的期盼和担忧看着玉山内的方向,一边也没有冷落到了类类。
“去得,玉山曾和小夭去过几次。你不必害怕。”
阿獙腾空而落,他虽长有一对翅膀却也不能飞翔。
“涂山璟?你是来找皓翎王姬的吗?”
涂山璟默默点头,“獙君,有劳了,我是来寻我家夫人的。”
阿獙心里生笑,一脸吃瓜群众的姨妈笑容,如今是相柳和涂山璟都来玉山之中,可算是有热闹看了。
“啊!!公子的夫人竟然是皓翎王姬?”类类惊讶的感叹而出,没想到皓翎王姬如此知道,对她照顾有加而且还平易近人。
阿獙本来还没注意到涂山璟身后的山兽,一声惊呼后到时让阿獙好好的瞧看了一番。
“这位是?”
涂山璟介绍说:“作伴生活的小兽,类类。前几日她腿伤在家,我留下来照顾,如今她全然好了。所以来接夫人回家。”
“皓翎王姬是在我们玉山,只不过此刻的她醉心沉迷于药方金典,可能不会跟你回去。”
涂山璟眼神坚定,三百年的等待早就让他成为了一块望夫石。
“那我就等到小夭愿意回家。”
阿獙一脸大些的吃惊,眼看着涂山璟这位曾是涂山族长的天选之人。如今却为了一个女子执着深情到如此地步。如此这般,让阿獙更加好奇皓翎王姬的过人之处。
“我可以给你们一间屋子小住,但是我们玉山也不是你们说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只是小住。”
“明白。”涂山族的上任族长,有怎会不知玉山的规矩是最多的地方。
阿獙本想着找个理由把涂山璟打发走了,为自己的好兄弟相柳营造一些快乐回忆。可是转念一想,怎么说里面的是皓翎王姬,外面的是涂山上一任的族长。无论如何他都没有随便找理由打发他们走的资格。
阿獙走在前面,将他们领到离山门最近,也离皓翎王姬最远的地方。碧水青天。
“你们在这住下吧。”阿獙看着涂山璟,那只小狐狸好像生的更好看了一些。
涂山璟默默点头,阿獙也就离开了。
类类看着碧水青天的住处,双眼放光。
“公子,这里可是玉山,你!你!你是涂山氏???名门望族,富可敌国!”
涂山璟一如常态,那些只不过过往之事,无须提起,也没有什么可以炫耀或者是回忆的东西。
类类把带着的行李包袱打开,整理一番。那模样有点像一个乡野村姑却也透漏着一丝可爱灵动。
类类有些沮丧:“哎,公子,你说,你竟然是涂山氏,夫人竟然是皓翎王姬,那我准备的这些秋日里的腌菜,是不是太掉价,太拿不出手了!!”
涂山璟突然觉得类类有些好笑,安慰到:“没事的,我们乡野的生活过了三百年了,这些平常事我们最喜欢,也最珍惜这些细小微弱的感人事情。”
几个月的相处下来,类类确实是一个心性单纯到了极致的山兽,她歌声喜人,舞蹈曼妙。但又能给人一种天下人忧而忧,天下人乐而乐的感觉。
涂山璟看着忙碌的类类,在想,若是小夭可以有类类那样洒脱的性格该有多好。可以忘掉过去,忘记相柳,全心全意的只与自己共济天涯。
当日傍晚,阿獙在玉山组织了一场宴会,邀请鸟兽助兴,迎接皓翎王姬和涂山璟。
相柳带着一个山兽的面具坐在阿獙旁边。
“阿獙,怎么涂山璟来了,你就组织宴会,我来的时候都要偷偷摸摸的?”
阿獙笑的摸着自己的胡子,:“你能一样吗?玉山王母给你了一座海棠花海的住处,你来玉山就是回家。涂山璟和皓翎王姬他们是客人。再说了,若我不组织这次宴会,那个皓翎王姬恐怕还不会从玉山王母的药方金典里面出来。”
相柳听了阿獙的话,低头笑了起来。
“有什么高兴的?”
“她心里有我,我自然高兴。”相柳笑了起来,面具之下悄悄的跟着阿獙说话。
阿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