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和睿犹豫了一下,“她是庸王的人……”
李成蹊简直要被气死,气的是自己,说不出话来,眼睛充了血瞪着他。
和睿被瞪得脊背发凉,“好……毕剑,找到侧夫人孟氏!”
毕剑领了命,跑去找人。
老爷在旁边气得吹胡子,却不能说重话,“世子,这……她可是炸了我的王府啊!”
两个妾室被带走,他觉得脸上无光,和睿世子简直是在打他脸,但是他只能用自己的房子兴师问罪。
和睿目光似剑,扫过庸王,“庸老爷……汴州和盛京的各显贵每年同你私下来往不少吧。”
他说着,庸王脸色一变,和睿又接着说:“这点小钱,你不是很快就能补上?”
毕剑此时已经找到了孟之桃,回去复了命。
和睿冷哼一声,抱住咳得神魂俱裂的李成蹊,“走!”
一队人马收回兵器,要跟和睿走。
府外却突然噤声,只见从高马上下来一人,发髻高束,简单利落,一身劲装,正是蝉衣。
李成蹊也不好奇他为什么会来,她现在只想就医,这些人都是她的拦路虎。
“和睿世子。”蝉衣低眉行礼。
和睿语气不耐烦,“你来干什么?”
“司寇大人听闻庸王府动静,派我捉拿主犯。”蝉衣说。
“哼,你们还管这事?”和睿冷哼。
“蝉衣只是奉命行事,还望世子通融。”蝉衣道。
李成蹊咳得几乎要背过气去,她使劲攥了一下和睿。
和睿冷着脸,道:“你自己在这找主犯吧,我们走!”
和睿不管不顾走出去几步,府门外百姓都已经疏散开了。
蝉衣在他们背后开口,掷地有声,“世子。”
和睿猛地转头瞪他,“我要救人,你让那个司寇亲自来我手里抢人。”
“走!”和睿振声说。
蝉衣只在原地负手看着一众人马离去,却没有立马走,留下收拾了庸王府的烂摊子。
世子府面积不大,也许是只暂住的原因。
李成蹊被大夫看过,只说要养,言下之意就是这段时间一直会这么痛苦。
李成蹊劫后余生,只道福祸相依,要想完好无损地走出王府是不太可能的。
她喝了许多药,下人还贴心地给她准备了蜜饯,吞咽时她只觉得食道被生生扯成了上下两半。
现在有短暂的空闲,她开始思考现在的境遇。
世子来晚了,这里存疑,她也许该问,又也许应该当个傻子糊弄过去。
那个蝉衣,说司寇要捉她。
一头雾水。
不过她已经想好了应对的法子。
和睿原定的是今天离京,因为她的事情耽搁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
思考一半,和睿就进来了,下人给他搬来凳子,他坐到李成蹊床边,“成蹊,在想什么?”
李成蹊看着这个和原主有千丝万缕牵扯的人,她开口,声音沙哑费力,“我恐怕要对峙公堂了。”
李成蹊要被审问,和睿手还伸不到那里去,他只能说:“不会有事的,我等他们放人再回汴州。”
李成蹊很感激他,他已经做到了极限。
“之桃呢?”李成蹊问。
“在隔壁,侍女正给她敷药。”和睿说:“你好好的突然炸王府作甚?”
李成蹊喉咙痛,不想跟他说前因后果,只说:“我太蠢了。”
“……”和睿沉默,然后说:“你蠢,那天底下就没有聪明的了。”
李成蹊知道和睿看出自己瞒着他干大事,还瞒着他将他当后路,只笑了笑。
到傍晚时,世子府来了人,是左监的。
这个朝代掌管律法的最高人是司寇,要案的最终审理和复核都是在司寇院,而左监是京城司寇院的下属机构,和右监分别在盛京东西两侧,方便百姓报案。
“为何不是司寇院,白日里蝉衣不是奉了司寇大人的命令吗?”和睿问。
领头只说不清楚,和睿没有其他办法,亲自将李成蹊送到了左监门口。
李成蹊脖颈处触目惊心,左监院里面的人却是司空见惯。
她被人领到公堂,跪在堂下等着升堂。
倒是和她在电视上看的不同,两边没有人站着喊威武。
不久,有一人从后间出来,坐至高位。
李成蹊没有抬头看,只听上面有人拍板,声音清脆回响。
“李成蹊,你毁坏庸王府,可认罪?”说话的却不是高位之人,声音是从李成蹊左边传来的。
李成蹊回复得微妙,“是我做的。”
“哼!悍妇嘴脸,你可认罪?”那人又说。
李成蹊死也不会说认罪二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