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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妤倔强地抬着头看他,不肯服软。
“好,很好。”
沈竞让司机停车,命她下车自己走回家。
“既然你想不通,就自己走回去,路上好好想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一脸冷意的升上车窗,无情离开。
沈宅坐落在半山腰上,没有任何公共交通工具。要凭着她的双腿走回家,怕是要走上两个小时。
而且初妤也不太想回去再面对沈竞的冷脸。
更何况,从严格意义上讲,那也不是她的家。她的家早在八年前就没了。
这几年的相处让初妤渐渐知道,沈竞是一个多么说一不二的人。
表面上,他待人接物都极有分寸,骨子里却是个极致的□□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狂妄自大,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事物放在眼中。
身为沈氏唯一继承人的他的确有这种资本。
像他这种掌控欲极强的人,早就把初妤看作了自己的私有物,根本容不得自己手心里的宠物站起来反抗。
今天发生的事,他绝不会这样简单放过自己。
初妤含着眼泪在路边蹲下,将脑袋埋在双膝上。
她的手机和书包都落在了车上,且身无分文,天下之大,她一时不知道要去哪里。
如果不回沈家,她还能去哪儿?
天际惊雷乍响,没多久便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初妤一动不动地蹲在路边淋雨,有那么一瞬间忽然觉得就这样把她冻死在路边也不错,这样也好过面对胡乱发脾气的沈竞。
有汽车鸣笛声响起,她仍一动不动。
直到来人举着伞快步到她身边叫了她的名字,她才抬起脑袋。
她有点惊讶:“严映衡?”
严映衡立即将她带回车上,什么都没有多问,递给她毛巾擦拭。
初妤说了声谢谢。
严映衡眼也不眨地看着她,“要不要跟我回家?”
初妤缓缓摇头,跟他回去的话,沈竞怕是会发更大的火。
“我想吃点甜的东西。”
她小声补充:“最好是热的。”
严映衡便带着她去了一家甜品店,那里装修很温暖,人却很少。
“这是陆二叔的店,我有时候会在这里写作业,”他顿了下,“平常你如果不想回家的时候,都可以来这里找我。”
空气中充斥着高浓度的糖分,初妤捧着一杯热奶茶,唇畔微微翘起,点了点头。
严映衡眸光灼灼地看着她。
初妤有轻微的不自在,便提出自己要去洗手间。
还没走到门口时,她便听到里面女人的争吵声,其中夹杂着一个熟悉的名字,沈江——沈竞的父亲。
初妤不由在洗手间外面定住了脚步,里面的声音源源不断传入她耳际。
“……李玉珍!你没有良心!沈江才死了几年,你就这样对他!”
“怎么了?”李玉珍红唇扬起,不屑道:“难不成还要让我为他守一辈子的寡?别搞笑了严茘!你们严氏才是造成他沈江死亡的最大凶手,你少在这惺惺作态!你这么想他,怎么不早点下去陪他?”
她笑得张狂:“当初嫁给他的人是我,现在嘛,我就不跟你抢他地下的名分了。”
严茘气得口不择言:“李玉珍你这个疯子!”
“呵!”
李玉珍上前死死握住对方指向自己的手指,瞳孔怒张,声音凌厉:“严茘!我警告你少在这里狗叫!如果不是你们严家的人暗中做鬼,沈江的手术怎么可能不成功?!”
严茘声音比她更大,听起来比她更窝火:“要说几遍不是我们严家!”
李玉珍狠狠甩过她的手指:“你少在这里狡辩!!当时司机明明已经跟沈江换了车,结果沈江受伤反而更重,医生说是有十足把握的手术也没能成功!如果不是你们严家,为什么那天所有的事都只针对沈江一个人?!”
她步步紧逼,句句扎心:“严茘,你比我更可怜,好歹我也曾是他的妻子,而你什么都不是。”
严茘气得浑身都在颤抖,眼底泛出红血丝来。
当年C城圈里所有女子都或多或少对沈江有意,可沈江最后选择了李玉珍。
严茘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输了,所以就连现在这样的对峙都显得有几分可笑。
李玉珍嘲笑:“认命吧严茘,你这辈子都是我李玉珍的手下败将!”
李玉珍走过去,拍了拍严茘的肩膀:“从小我就事事胜你一筹,今天我便让让你,不再让你跟我道歉了。”
严茘握紧了拳头,从小到大她就没赢过李玉珍,每次争执到最后都会被家族或者喜欢的沈江勒令向李玉珍赔礼道歉。
这口气,她从来就没咽下过。
李玉珍已经单方面宣告战争结束向外